盛清寒有一个秘密。

一个会站起来的秘密。

可这个秘密,他只想告诉时天骄一个人。

他愿意把自己毫无保留的交给她,只盼着她能够拿真心回应。

……

……

湖面上,三三两两的小舟。

桃花坞里的一处小院里,司徒丞相正在桃花树下煮酒,一片桃花瓣落到小陶壶里,淡淡的粉红色。

“相爷。”

“说。”

司徒丞相神情专注的看着面前煮酒的陶壶。

“郡主和盛公子已经到了。”

“将我准备好的东西送过罢。”

司徒丞相抬头,看着天际,云卷云舒,一片湛南,此时,他最大的梦想,便是与凤阳结为夫妻。

只是……

这个梦想,要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呢?

……

……

谨言抬头看了看日头,便信步上前,走到亭子外面。

“郡主,到晌午了,不如,回屋里坐着继续聊罢。”

时天骄应了示意良辰进来推着盛清寒出了亭子。

春光正好,阳光并不太浓烈,晒在身上并没有灼热感,只让人有一种昏昏欲睡的困顿感。

回到院子里。

慎行和美景已经准备好了午膳。

酒是司徒丞相酿的桃花酿,各式菜式亦是桃坞里的食材,有着桃花花瓣包着的桃花鸡,还有桃花饼、还有一些时天骄说不出名字的野菜。

其中有一味,便是鱼腥草。

北齐也有这样的鱼腥草,唯有盛清寒爱吃。

临近水边,温润潮湿的土里,便会生长出这样的食物,根茎脆爽,嫩芽香甜。

只用一些细盐入味,便是极好的下酒菜。

慎行和良辰各自拿来一条用开水煮过的湿棉巾,给时天骄与盛清寒擦后,又分别拿出筷子布菜。

午膳后,盛清寒与时天骄分开,各自午休。

时天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安稳,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似的,难受极了。

……

……

时子琬接着用了林御医的方子,用了临近傍晚的时候,烧便退了下去。

钱氏端着一碗清粥走了进来,看见时子琬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四处。

“琬姐儿……可好些了?”

时子琬的嗓子有些干涩,只点了点头。

“娘,你的脸怎么了?”

时子琬一下就注意钱氏脸上覆着的药膏。

钱氏下意识的别过脸,在她的心中,时将军就是天神,昨儿那事,并不是时将军故意为之,却也让钱氏的心受了重创。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娘,你的神情不对,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着我?”

时子琬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见甜杏与蜜桃在私语,说皇上给时将军赐婚,还是那一个马佩玉。

“皇上给你爹赐婚,是马将军的小女儿。”

那一道赐婚圣旨,把钱氏直接给打蒙了,她一直以为,时将军和公主和离之后,自己便是名正言顺的将军夫人。

而现在,皇上又给将军赐了一个年轻貌美的正妻,她,难道只能为妾了吗?

要她给一个和自己女儿一般大的主母敬茶,立规矩,她真的做不到啊。

“爹,怎么说?”

钱氏叹息,给自己女儿喂了一点清粥,“还能怎么说?他倒不同意,可他不同意,时二爷时三爷要以死相逼!”

“管他们什么事啊?都已经分府了,还管我们府上的事,岂不是管的宽吗?”

时子琬气的咬牙,她才不要做庶女,要做就要做嫡女。

“琬姐儿,谁让你投胎到我的肚子时里呢,娘真没用……”

钱氏何尝不想成为将军夫人啊,可长公主那一家子,明摆不让她好过的呀。

“娘很好,是世界上最好的娘。”

时子琬紧紧的握着钱氏的手,眼眸里闪过一丝算计与怨恨。

钱氏和女儿说了一会话,便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看着镜子里依旧妩媚妖娆的自己,便不由的悲从心里来,他将自己从军妓营那个吃人的地方救了出来,他曾经许诺这一辈子都会疼爱自己,不让自己受一丝的委屈?可最后呢……

他依旧会笑欢迎新人。

而她便只能在一间院子里自生自灭,真不甘心啊。

钱氏坐在梳妆台前垂泪,时傲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佳人垂泪,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明珠。”

钱氏一抹泪,连忙站了起来,“将军怎么有空过来?”

“琬姐儿怎么样了?”

时傲拉着钱氏的手坐了下来,他原是想,等事情平复了就将钱氏扶为正妻,也不枉费她这么多年陪着自己。

然而,一道赐婚圣旨,让他所有的计划落了空。

他可以不顾一切的去找那个小畜牲,去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却不能不顾二弟三弟以及那么多侄子侄女的性命。

“琬姐儿吃了林御医的方子,好些了。”

“都是我不好,我如果昨儿不到公主府前这么一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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