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半大少年,十几个青年,这胜负基本是毫无悬念的。景荣原本一个人倒有把握,但这时候摊上个钱勇,他也放不开了――打起来的时候,几乎人手一个玻璃瓶,碎了没关系,地上就地取材多的是。这些毛头小子有个屁的分寸,景荣时时刻刻要拉扯钱勇一下,免得他被啤酒瓶问候了五脏庙。

很快,景荣跟钱勇都挂了彩,景荣的左边侧腰被一个啤酒瓶划破了道口子,血染红了t恤下摆。钱勇手臂也有好几道小口子,钱勇急了。

哐――

钱勇突然抽空一脚踹向他出来的那扇门,大声吆喝:“我操,容怀书你死里边了?快出来帮忙!”

没一会,就见那门打开了,然后一盆砸碎的啤酒瓶渣天女散花一样泼向了王旭那群人。顿时哀嚎声四起。

“还看戏呢,快进来。”容怀书叫道。

景荣跟钱勇连忙躲进门里,容怀书从里面锁了门,然后又把几乎没用过的铁防盗门锁上。这才看向景荣跟钱勇。

景荣也打量了一下容怀书:目测二十四五的样子,骨架偏小,但个子跟景荣差不多高。他穿着件黑色工字背心,露出结实的胳膊,两条胳膊都有纹身,一直蔓延到他身上。但是跟他身材不相符的是他的脸――那是张很阴柔的脸,非常漂亮,而且还留着齐肩的长发,要不是他穿着的男士背心和他的声音,景荣绝对会把他看成一个漂亮女人。

“这位帅哥是?”容怀书挑眉看着景荣。

钱勇龇牙咧嘴取着手臂上扎着的玻璃片,闻言嫌弃地瞪了景荣一眼:“帅毛啊,扫把星一个。昨晚跟人干架就因为他朋友,得,今天直接被他拉着挂彩了。”

“是你自己窜出来的。”景荣毫不在意地火上浇油,浇完了转头跟容怀书自我介绍:“我叫景荣。”

“容怀书。”

容怀书刚自我介绍完,就听后门被人砸得砰砰直响。还伴随着狼嚎一样的叫喊声。

“得,趁他们还没摸到前门,走吧。你俩也得上医院。”容怀书说着,带着景荣跟钱勇穿过过道。到了前面景荣才发现这竟然是家酒吧,不过这时候还没开张。酒吧前门就是靠近主街的一条过道,一头到主街一头到公路。钱勇的路虎就停在公路边。

三人上了车,开车的是容怀书。

容怀书开车去了最近的一家诊所,虽然说近,其实也是到市区了。路上景荣把王旭这边的事情给他们说了一遍,顺便夸了下钱勇昨晚的英勇表现。缺心眼的钱勇立马得意起来,也不计较景荣这个扫把星把自己连累一身伤了。

诊所里。钱勇的身上贴了些绷布,景荣的侧腰却要缝针。

景荣脱了t恤,露出肌肉线条明显的结实身体,一边旁观他缝针的容怀书勾起嘴角对景荣说道:“你身材不错,到时候这里拆线会留疤,不如来我这纹个身,保证给你掩盖得完美。”

“我以为你是开酒吧的。”缝好针后,景荣拿起染血的t恤看了看,这是没法穿了。

容怀书耸耸肩:“当酒吧老板不需要太多技术。我是个纹身师,怎么样,考虑一下?”

“我……”

这时候,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景荣的话。景荣从兜里摸出手机,看了来电显示后,微微皱眉了一下,但还是很快接了起来。

“爸?”

“去哪儿了,怎么回头就不见人了?”景父那边有发动机的声音,看来已经离开租赁站了。

“哦,我遇见个朋友。爸,生意谈得怎样了?”

景父的声音轻快了一些:“先要了一万块的木材,如果这次能满意,之后说不定能签长期合同。”

长期合同?景荣眼睛微微眯起,但很快恢复了正常:“那是好事。对了爸,我今晚就不回去了,明天上完课再回来。”

“行,身上还有钱吗?”

“有,你放心吧,挂了啊。”

景荣挂了电话,抬头看向钱勇:“借点钱,今晚没地住。”

钱勇:“……哥们,我看起来像冤大头吗?”

景荣笑了笑:“不像,所以我说借,之后一定还你。”

“我……”钱勇运气了几个回合,梗着脖子瞪了景荣好一会,然而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容怀书看乐了:“今晚去我那儿吧。你打架手法不错,要不是钱勇,你一个人跑走应该没问题的吧。”

钱勇听了虽然有些不乐意,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打架的确有两下子。人家爸是退伍特种兵。”说完又不甘心地补充了一句:“我打架也不差啊。”

容怀书没理他,对景荣来了兴趣:“找个时间我们练练?”

“我还伤着呢。”景荣笑着避开这个话题,他看得出来,这个容怀书不是个普通人。景荣站起来冲钱勇伸出手:“借点钱,我先去买件衣裳。”

钱勇:“……要多少?”

“十块。”

钱勇瞪眼:“你买抹布呢?”

景荣:“福瑞连锁超市自产的t恤,九块九一件。”

钱勇沉默了两秒,然后把钱包扔给了容怀书,学着景荣的语气道:“我俩这模样出去,指定被人当做不良少年,就劳烦你了。福瑞连锁超市自产的t恤,九块九一年,你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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