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钱勇一直睡到下午,容怀书有事走了,拜托景荣照顾钱勇。景荣没法,等下午钱勇醒了,才一起走。

钱勇给景荣送到乌大门口的,两人留了电话,然后告别了。

景荣侧腰还有些疼,走路都不敢走快了,脸色也有些发白。景荣直接去的印漓他们寝室,他记得印漓的课表,今天下午印漓是没课的。

开门的是张新元,印漓并不在里面。

“卧槽,景荣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张新元连忙把景荣让进来,还贡献出了自己今天刚买回来的两根烤鸡翅。

景荣摆摆手:“不用了,谢谢。大概昨晚没睡好,印漓呢?”

“昨晚就被他爸接回去了,看起来风风火火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景荣心中一惊,是因为王旭的事?

景荣连忙给印漓打了个电话,结果电话铃声在门口响起了。印漓边接了电话边推开寝室门,看到景荣的时候,眼睛都瞪圆了。

“你怎么在这?”印漓诧异道。

景荣却瞬间冷了眼,死死盯着印漓的脸上。印漓脸上戴着一个白色大口罩,但景荣一眼就看到他半边脸是肿的,口罩都遮不住。景荣心里疼得一紧,走过去伸手摘了印漓口罩,看到了那肿得老高的五指山,还有两道划破皮的指甲印,血红血红的,特别扎眼。

“谁打的?”景荣的呼吸都沉了不少。

“我爸。”印漓偏过头试图遮挡住那半边脸,故作无所谓地嘀咕道:“本来不想在你跟前丢脸的,你倒好,上赶着来看我的笑话。”

景荣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忍着没把印漓抱进怀里。

“上药了吗?疼吗?”

“我没事。”印漓小心翼翼扯动半边嘴角笑了笑,走进宿舍把门关上了。然后才转身看向景荣道:“你……景荣你怎么了?”

景荣额头浸出了一层薄汗,嘴唇发白,脸色酡红,眼前有些发晕了。

印漓见状不好,连忙叫张新元帮忙把景荣扶着躺在了床上。印漓伸手摸了摸景荣的额头,烫的。

“发烧了。元子你帮忙去买点……”印漓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伸手扯过景荣的t恤,上面鲜红的血迹还是湿的。印漓心里突然慌了,他撩开景荣的衣裳,就看到了景荣侧腰缝合的伤口,伤口已经浸血了。

“卧槽!”张新元大叫了出来:“这、这……”

“去医院。”印漓的声音都有些抖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才缝合不久的伤口,而且还是在景荣身上。

“不用。”景荣拉住印漓的手,轻声道:“帮我买点消炎药就行了。”

“你闭嘴!”印漓直接吼了起来:“你他妈想作死别在我跟前作!起来!”

最终,景荣还是被张新元和印漓弄去了镇上的医院,为了不引起骚乱惹麻烦,印漓给景荣换上了张新元的一件黑t恤。到了医院医生就给办了住院,点滴给景荣挂起,又扎了一针。嘱咐景荣好好休息,大概是把他们当不良少年了,也没多问别的。

“元子你回去吧,我看着他就行。”

张新元还有些放心不下:“他这是……那什么,行,晚上我买了饭给你们送过来。印漓你脸上也去弄点药。”

“我知道。”

送走了张新元,印漓回到病房,却见景荣还睁着眼睛。眼神迷迷糊糊的,平时人高马大的一个人,这时候看上去却虚弱得让人心疼。

“睡会吧。”印漓轻声说道。

景荣看着印漓的脸:“还疼吗?很疼吧。”

“不疼了。”印漓轻笑了一声,把凳子往前挪了点,看着景荣的眼认真问道:“是王旭给你弄伤的,对不对?”

景荣也问印漓:“是因为王旭受伤了,所以你爸才打你的,是不是?”

印漓笑了,没有否认:“我又不是没挨过。王旭那是活该,别说脑震荡,他那颗脑袋都该换一副。行了,你快睡吧,医生说没大问题,炎症消了就算好。这段时间洗澡要小心些,最好用保鲜膜裹一下。”

“嗯。”景荣也有些疲惫了,却伸手拉住了印漓的手腕:“你陪陪我。”

“我不走,睡吧。”印漓笑了,这样有些孩子气的景荣对他来说很新鲜。

景荣再次醒来的时候,张新元穆文芳也过来了。印漓先看到景荣醒了,连忙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景荣的额头:“呼,总算退烧了。你感觉怎么样?”

景荣笑了笑,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哑:“还好。有水吗?”

“你等等。”印漓倒了杯水,扶着景荣的头喂景荣喝水,一边说道:“你睡着的时候阿姨打电话来了,我让文芳接的。我们撒谎说今天给文芳庆生,说你今晚不回去了。”

“谢谢。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景荣喝完水又躺下了。心想大概是昨天跟钱勇和容怀书喝酒引起的发炎,早上还没什么感觉。

穆文芳跟张新元也过来,几个人围坐在床边,把昨天到今天的事情都捋顺了一遍。

穆文芳原来是穆氏集团的闺女,白金汉宫的那个经理没认出她,但事后不知怎么又知道了,把这件事告诉了穆家。于是穆文芳当晚就被穆家人接回去,思想教育了一番,今天才放回来。

至于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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