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的最后一句:‘恐起南疆蛊毒北堂之后’。

这句话并不肯定,只是说恐怕下蛊之人就是南疆蛊毒北堂家的后人,至于是谁,到底是不是,他们都不确定,只是有了依据与猜测,但是还没有准确的证实。

看到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舒子研冷笑一声,那一双眸子,杀气遍布,却是被遮掩得很好。

她捏着手中的白纸与信封,将棋揉成一团,手上猛地一用力。

再摊开手,手心只剩下一把白黄相间的粉末。

清风吹过,缓缓散落在这油油草地之中。

呵!

北堂家,又是北堂家。

看来,一切都和北堂家脱不了干系了。

舒子研勾唇,冰冷的弧度足够让这郡主府冰冻三尺,“轩辕夜朔在何处?”

逐影上前,“回禀小姐,轩辕公子早上已经出城了。”

舒子研冷哼一声,冷喝:“追风。”

“属下在!”

“你配合轩辕夜朔,赶紧去查消失了的南疆北堂家,有任何一点消息都来禀报,半分不可懈怠。”

“是!”

说着,追风身子一闪,没了踪影。

舒子研暗暗咬牙,心情无比烦躁。

北堂家,消失了几十年来还敢出来作妖。她如果查出来当年下蛊的人还没有死,她找到那个人,不将其挫骨扬灰她就不得好死。

这是诅咒,亦是誓言,只要她还活着,只要那个人还没死,她绝对不会将其放过。

“逐影,立刻备马,去摄政王府。”冰冷的声音隐藏着怒气,浑身的戾气犹如催名符一般,让人不敢抗拒。

……

来到摄政王府,如之前一样,舒灏翎居然还在书房坐着。

然而舒子研过来遇到的第一个人不是舒灏翎,也不是管家眸轻,居然是白水汐。

似乎是因为早上舒子研没有吃到她做的桂花糕,所以她一直都很失落,在王府的各处走动,很是忧桑,却没有半分担心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舒子研和舒灏翎吵架那一事。

舒子研一来,看到在前院走动的白水汐,强迫自己收敛了神色,连忙笑脸相迎。

“王妃真是好兴致。”清脆的声音可爱而礼貌,很是好听。

白水汐明显一愣,朝着声音来源看去,就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一抹身影。

“小研,你怎么来了?”她有些不敢相信。

舒子研轻笑,收敛了所有不好的神色,笑得柔和,“嗯,刚好有些事情需要找王爷商量,所以打扰了,还请王妃不要见怪才是。”

“怎么会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觉得打扰。”白水汐激动得都快要哭了。

舒子研笑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突然,白水汐好似想到什么,“对了小研,早上你是有什么事吗,眸轻说你没多久就走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舒子研眼神一闪,还在笑,“早上府中出了些事,不得已只能回去,没能吃上王妃亲手做的桂花糕,我很遗憾。”

“这有什么,只要你喜欢,我随时可以做些让你带回去,或者直接命人送到你府上,你要是想,也可以随时过来,都行。”白水汐明显的松了口气。

“那就多谢王妃了。”

“客气什么。”

舒子研实在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直接开口问:“对了王妃,王爷他现在可在府上?”

其实她是明知故问。

舒灏翎不止在府上,甚至这一天都郁闷得门都没出过。

然而,白水汐却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且小心翼翼的抬头,身子瞬间紧绷了,“小研,你和他吵架了是不是?”

舒子研身子一僵,淡淡道:“王妃多虑了。”

“你不必骗我,我知道,他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天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那王妃为什么不去看看?”舒子研倒是有些想笑。

而且舒灏翎的手受了伤,白水汐怎么还一副不知道的模样。

白水汐轻笑一声,摇摇头,忍住哽咽,“他把自己关在书房就是给自己制造忙碌的假象不想让我知道,既然他不想让我担心,我又何必戳穿。”

其实对于很多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都是不愿撕破对方的脸皮罢了。

他在为她好,而她也在为他好。

这一刻,舒子研懂了。

有一种爱就叫做谎,既然你觉得我不应该知道,好,那我装给你看,只要你心安,其他的,都不重要。

舒子研眨眨眼睛,收敛情绪,“王妃不必担心,既然事情是因我而起,我去解决就是。”

她只希望,不会把舒灏翎惹得更气才是。

“小研,你真的愿意去看他吗?”白水汐的表情算不上是惊讶,似乎是……喜出望外。

舒子研点头,看着前方,收敛了笑意,“王妃带路吧。”

她不想过来又如何,十八年前的事,除了她,谁有资格过问?

白水汐没有犹豫,很快带舒子研来到了舒灏翎的书房。

大夏天的,大门紧闭,一看就不正常。

白水汐上前,轻轻的敲了敲门,“灏翎,小研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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