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龙千千的背影,肖贤暗暗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起身,掀开了被子。

此时此刻,他真的睡不着。肖贤的动作很小心,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生怕吵到了床上的人儿。

他起来,轻轻的穿上鞋子,随后拿过一旁的衣服,一边穿一边走出了门。

还是那抹灰白色的布衣,还是那么清秀简单,月光下,颜色不算明媚,略带白,看不真切,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肖贤穿好衣服,小心的打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天边那一抹圆月。

十四的月亮和十五十六相比其实相差无几,可是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感觉,今天的月亮,其实是十五的。

这种错觉来自于哪里,他也不知道。

只是看着那抹圆月,肖贤突然又有些伤感起来。

明天就是火蝴,火蝴最容易躁动的时间,离殇前些日子活跃了火蝴,这一次,真的能够平安度过吗?

如果有一天,离殇真的死了,那么师兄……到底会怎么样。

他会痛吗?

他想,会吧。

肖贤眉头一皱,不知不觉,无意识中,他抬动了脚步。

要去哪里,他不知道。

……

安王府的主阁。

主阁地下室,夜明珠照亮,那个寒泉之中,一男子屈身于其中,朦胧之下,男子健硕的体魄就已经让人为之倾倒。

朦胧寒气之上,男子的面容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隐隐约约,他似乎并未着装,健硕的半个胸膛露在外面,白皙的肌肤结实而硬朗,犹如一道硬强。

再往上看,那精致性感的锁骨,白皙脖子间隐隐约约有些若有若无的光晕围绕,看起来,居然有些神圣。

他性感好看的薄唇,坚挺的鼻,那双本该犀利的眸子此刻略带温和,轻轻合拢,余留下一双蝴蝶翅膀般的浓密睫毛,剑眉如虹桥高高飞起,眉宇间却是一片平静,脑后三千青丝依旧一半被玉冠束起,一根银簪插于其中,显得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寒气之上,隐隐约约一抹光晕流通,那健硕的胸膛,似乎有火一般。

眉宇间一片平静,似乎已经入梦。

此时此刻,他依旧没有睡,他的强大,又都是为了谁。

……

摄政王府。

冰窖之中,那抹纱白依旧伴随着血腥味,陪同她一起的那抹月白色依旧睡得安详。

尖叫声与咆哮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弱了下去,留下的只有低低的呜咽,那声声呜咽,几乎用尽了她身的力气。

手腕上的血液还在流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脸上的那个蛇形小包已经不见了,隐隐约约,似乎正在向手臂游走。

火蝴依旧行走得很慢,每走一步,它带动着白水汐的骨筋血,让她生不如死。

舒子尧的脸已经白了,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安详的他就好像一个沉睡的神,让人不敢触碰。

因为这份神圣,就好像距离他们很远,远得不能触碰。

慕依然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体力渐渐耗损,真气渐渐流失,额头上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的往下掉落。

“滴答!”一滴汗水落下,却又瞬间凝结成冰。

安静的冰窖之中,只有那抹金黄色的光芒还在闪耀,与它同步的只有舒子尧与白水汐两手之间的那个血玉手镯。

血红色,其实真的很美。

……

摄政王府,冰窖门口。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舒灏翎一直在这里守着。

他一动不动,自始至终,脸上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表情,甚至,连呼吸都被他隐匿。

那抹健硕的身姿,什么时候起,已经慢慢变得羸弱起来,本该犀利的眼神,什么时候已经被一片死水所代替。

似乎,他的眼里只有她,可是现在,就算是她也无法打破他的沉寂。

被超却的痛,叫做麻木。

轩辕夜朔还是那抹银白,只是向来温和如玉的他,此刻却满满的狼狈。

那抹银白色之上,胸前一抹鲜红点缀,衬托着他嘴角的妖冶红,真的很刺目。

他的脸,从未有过的苍白,他小心的捂住心口,口袋里的丹药不知道吃了多少粒,可是害怕舒灏翎随时爆发,他连坐下来稍稍运功的机会都没有。

他也怕,怕他的一个不小心,毁了所有。

身子在颤抖,只是心底却从未有过的平静。

现在他所奢望的,只是希望在凌风客栈赴约的人儿,永远不会清醒,今夜之内,永远在忙碌。

这个一幕,她看到,或许会心碎。

南宫亦枭的心情有些复杂,一直盯着那合拢的冰窖大门,久久不能回神。

他此刻也想知道,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做这么多,又都是为了谁。

一个舒子研,他们欠了,慕依然欠了,他愿意和他们一起还。

……

时间渐过,一分一秒,那个蛇形小包正在缓缓移动,那个方向,是白水汐割开手腕的方向。

路上的肖贤,不知不觉突然转了个路口,那个路口,似乎正好是摄政王府。

安王府中,正在练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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