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研闻声,一抬眼,只感觉风中凌乱。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她一个,只剩下寂寞和无奈。

冷风萧瑟,冷暖自知。

御书房中,哪里有欧阳克的半点身影。

分分钟秒秒钟,某人的脸立刻立马上马就黑了。

“他说什么?”

四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此时此刻,舒子研想死。

小太监有点怕怕,小心翼翼的咽了咽口水。

“郡主,皇上……皇上说,地毯很贵,让您小心点,别……别给弄脏了。”

“碰!噼里啪啦……”那台青墨砚台,碎得不能再碎,顷刻间就变成渣渣。

“叫他给我滚……”一声怒吼,犹如河东狮吼,划破天际。

……

景宜宫。

一抹明黄色龙袍,大摇大摆的站在大门口,英俊英朗的脸庞上堆着浓浓的幸福,怀里搂着小娇妻,小娇妻一抹火红色的凤袍,与他明黄色相称衬,简直诱人至极。

只见两个人脸上笑脸盈盈,好不惬意。

而前面,宫廷画师正襟危坐,他拿着手中的笔,有些无可奈何。

宫廷画师是一个将近三十岁的男人,可能是完美的男人都注定有缺陷。

此人的脸上全部都是胎记,眼睛是红的,额头略白,下巴有一条红色的胎记勾勒到嘴角,然后周围又是乌黑色的斑点,两只眼睛一个多眼皮一个单眼皮,头发微卷杂乱,看起来着实有些邋遢丑陋。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成了皇宫里最大牌的宫廷画师,不用受命于人,只听命于欧阳克,为指定的人画像,而且不需要长期入住皇宫,这是很多人都没有的荣耀。

只因为,这个人在舒子研小的时候救了她一命,仅此而已。

此时此刻,画师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当今王朝最为高贵的两个人,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只是实在过于特殊的面容,让他的笑容看起来委实奇怪。

欧阳克只感觉自己的小娇妻在怀里是那么的美好,软糯糯的一团抱在怀里,看着心爱的人,心里的幸福感溢满他的全身。

然而,这个幸福的表情,欧阳克并没有维持太久。

“欧!阳!克!”一声怒吼,震破九天。

翅膀拍打的声音悦耳,停歇的鸟儿通通扇动翅膀,遨游九天。

欧阳克的表情果断一僵,宫浅虞一愣,而向来的淡定的画师也是错愕的一不小心勾错了一笔,原本好好的画作就因为这一吼而变得面目全非。

就在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画师的脸瞬间就僵硬了。

“呼……”清风呼过,纸张落地,似乎掀起了阵阵尘埃。

抬眼看过去,某人一身妖娆耀眼的玫红色锦裙,像一只花蝴蝶一样,正大摇大摆的朝这里走来。

她每一个步子都跨得很大,而且还手提裙子,一张好看的小脸因为生气而几乎已经扭曲。

欧阳克立刻立就回过神来,抬眼看着某人,心情愈发的不好了。

“离殇,敢直呼朕的名讳,你不怕朕砍了你不是?”

众人:“……”

这话听得所有人耳朵都起茧子了。

果然,舒子研眼睛都懒得抬,抬起自以为是的大长腿,连忙就跨到欧阳克面前。

只见她上前,一把把人给拽过来。

“欧阳克,你也好意思碰我家小鱼儿,给我放开,你还能得很是不是,把我一个人丢在御书房,你自己在这里潇洒,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儿良心。”

某人气得浑身发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敢肯定,欧阳克已经化为灰烬。

只是,不等欧阳克回答,宫浅虞便有些不满了。

她顾不得太多,一把拉着舒子研的手,满脸的无奈与责怪。

“离殇,你这是做什么,你皇帝伯伯乃是一国之君,这里这么多人,容不得你撒野,你安分些,皇上的名讳可是你随随便便可以乱叫的,等会儿回去抄五十遍女经。”

他们不是普通人家,他们是皇家,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整个皇家,若是偶尔闹闹,不失了分寸也好。

可是大庭广众之下,敢这么光明正大的直呼皇上的名讳,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然而,宫浅虞已经忘记了,在舒子研的身上,他们丢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果然,某人压根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自己有错,反而特别的委屈。

她猛地扭头,而且还恨铁不成钢的翻了个白眼,那模样,恨不得打死这个不听话的小妮子。

“皇伯母,你不能帮他,你都不知道……”她张嘴就想要告状。

“不要再说了,直呼皇上名讳,成何体统。”宫浅虞板着张脸,脸色十分严肃,一点儿玩闹的样子都没有。

“你……”舒子研简直要被气死。

可是想着自己受的委屈,还是不服气。

“皇伯母,是皇帝伯伯害我的,是他过分再先的,明明就是……额……”说到这里,某人愣住了。

额……

发生啥来着?

好像自始至终,啥也没发生,从头到尾,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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