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条乃是黑玉石雕刻而成的,此刻系在腰间,外面披上铠甲竟然丝毫不影响。陆昔灵看着他走近,将铁链拴在自己腰间环扣,心下愤懑自己竟被当做猪狗一般对待了,问:

“你竟然在铠甲上留了洞,难不成早有准备?”

景致知她不满,也不理她,只从怀中取出一物交给陆昔灵,陆昔灵原不在意那是何物只是一看,便是一惊,着急奉还。

“此乃三军虎符岂是小女可视之物,还请殿下不要为难小女。”

景致原本留着此处就是为了悬挂虎符,如今见了陆昔灵,却另有打算了。将那虎符似玩物一般的扔在了她的怀中。

“本王见你这小小女子颇有本事,就将三军虎符交你收着。你记着虎符在,你活,虎符丢,你死。”

陆昔灵接了虎符却不敢怠慢,手指将虎符攥的紧紧的,跪在地上重重磕头,接过虎符妥帖包管。陆昔灵尚不清楚景致这么做的目的,跪在地上不动,只是忽然腰间一紧,随后便有向前的力量拉扯着她,陆昔灵知是景致出门,便赶紧爬起来跟上去。

“以后机灵点,不要让本将拽着你走,成何体统。”

他说走就走,却把事情都推到了陆昔灵的身上,真是过分。

只是如今她身为阶下囚,也不能为自己分辨什么,只能任由他胡说,最多偷偷翻了两个白眼。三皇然写好了奏疏让景致过目。眼角瞥到此景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眼神再往下,看到两人之间的那锁链,他便问:

“老八怎么将这东西都拿出来了?真不知道你是在惩罚她还是在保护她?”

陆昔灵听了这话好奇,知道三皇子一向温和,便大着胆子问了,

“三殿下,您知道这是什么?”

陆昔灵刚一见到这东西,看那做工就知道必然不是一时救急用的,只是听三皇子的意思,里面似乎还有故事。

三皇子看了一眼景致,嘴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不客气的说道:

“陆姑娘年纪小怕是不知道,咱们这位八殿下年幼时太过淘气,父皇为了看住他,便在出门狩猎之时用这个将他两人连在一起,免得他跑丢了性命。却不想那日有敌国刺杀,八弟与父皇掉下悬崖,结果因为此物两人悬在崖边树上得救,故而起名为命悬一线。”

陆昔灵听着这东西竟然跟他们家的九璃护心镜一般都是曾经救过皇帝的宝物。更加珍视的用手指轻轻临摹这上面的花纹,抬头一笑道:

“多谢三皇子告知,原来这东西还被陛下用过,那真是昔灵的福气了。”

景致看过了奏疏听他们两个说话,转过头看了一眼陆昔灵娇羞的神色,便是手上猛的用力,陆昔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腰间的力量牵扯着,直接扑进了景致的怀中。

陆昔灵抬头一看景致一双眸子讥讽似的盯着她,便知道他是故意这样做的。她不想再景泰面前出丑,便推开了景致,挣扎之间竟然坐到了地上,对着景致怒目而视,只是景致却好像拎着个东西一样将她拎起来。

“三哥奏疏写的不错,就这样呈上去吧。你还不将印鉴拿出盖上,交给三哥尽快送进宫里面去?”

景致何时将印鉴交给她了,明明是戏耍她,却要找这样一个蹩脚的理由。

“八殿下何时将印鉴交给臣女保管了?这时候跟臣女要却要臣女哪里找去?”

景致一笑,

“是了,倒是我忘了,我是将虎符交给你了,印鉴还在我手上。三哥等着,我这就去取。”

如今没有外人,景致只称我,这意思便是亲近许多。景泰有些晦涩的摸了摸鼻尖,看着他盖上了自己的印信,又交还给他。

“三哥辛苦了。”

说完这话,他便扯着陆昔灵道:

“军务处理完了,这么晚该休息了,你还不跟上。”

景致这话说的十分暧昧,景泰明知他这是故意说给自己听得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摇头离去。

夜里景致一直都未睡着,陆昔灵就抱着个毯子谁在他床铺的边上,靠在软垫上唉声叹气。

“你吵得本王睡不着了。”

陆昔灵听到他忽然开口,先是一惊。月亮的光辉皎皎皓皓的洒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她的面目比一般女儿家要白一些,唇色更是不画而红,映着余辉当得上美人。她转过头轻声道:

“殿下,臣女没说话!”

陆昔灵说完,心里更是委屈了,低头眼角悬而未落的泪珠便偷偷花落,景致伸手将那泪珠接住,陆昔灵抬头看他,却知这样不合规矩赶忙低头。

“臣女知错。”

景致将那泪水接过放在手心。看她诚惶诚恐,语气难得温和了许多,

“我母妃是玉国公主,她曾说过,女人的眼泪就是珍珠,今日你送了本王一颗珍珠,本王不怪罪你便是了。”

景致说完将那一颗眼泪握在手心,将身上大氅扔到她的面前。

“明日就到青州了,你得好好照顾身子,从今日之后便不会再有安生时日了。”

这一夜很快过去,早起众人收拾东西前往青州,那些个逃兵叛将都被陈宇将军处置,大军继续开拔,进入战乱的青州地界。

青州的都府乃是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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