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公孙辟座下大弟子-章正然。

一进灵堂,章正然就抱着公孙辟的灵棺大声哭嚎。

“师父!您怎么就抛下徒儿走了啊!”

哭了好一阵子,章正然转向公孙韬,神情悲愤地问道:“韬儿,掌门到底是被何人所害?”

公孙韬神色稍改,沉默了一会才回答:“我还没查清楚!”

“一定要彻查!我要为掌门他报仇雪恨!”

说完,章正然又趴到灵棺之上,痛哭起来。

……

丧礼办完之后,公孙韬便安排众人进解慰酒席。

酒席上,众人多时无话,本以为公孙辟的丧礼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

可就在筵席快散的时候,主桌那边却吵了起来!

对嚷的两人,一个是公孙辟座下三弟子蒙洛,一个是铜烈门六代弟子董垦明。

“你进门才几年,有什么资格评论掌门继任之事!”

蒙洛指着董垦明骂道,他虽然在公孙辟座下弟子中排行第三,但年纪却是最长,自然不满晚辈当着众人的面与他对峙。

“蒙师叔,您这话不对!谁当掌门,关乎我门兴衰,自然是众门生皆可议论。”

董垦明说着,下意识地瞟了一眼章正然,又继续道:“再说,在铜烈门中谁人不知,我师父贵为掌门座下大弟子,平日里深得掌门信任,掌门若是传位,也必定会传我师父。”

董垦明师从章正然,自然是想让他师父当上掌门之位。

蒙洛大怒:“放屁!你凭什么说掌门传位必会传于大师哥,我们少掌门才是名正言顺的掌门继任者!”

“论德行修为,少掌门可比不上我师父章正然!”

“我看你就德行败坏,尽是大言不惭!”

他们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公孙韬却若无其事地自喝自酒。

章正然瞥了一眼公孙韬,便站起身来制止争吵。

“你们俩都别说了!掌门尸骨未寒,你们大庭广众争辩不休,也不怕外人笑话!”

说完,章正然又对公孙韬说:“韬儿,当下讨论掌门继任,绝不合适,但掌门悬空也甚为不妥,我看咱门找个时间,尽快定夺!”

公孙韬放下手中酒杯,面无表情地看着章正然,冷冷说道:“这个掌门谁爱当谁当!但要是让你章正然来当,我肯定不同意!”

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去。

宴客厅里众人一阵哗然,他们谁都没想到,公孙韬这么不给章正然面子,居然当众让他难堪!

众目睽睽,章正然也不便做过激反应,只好向大家摆摆手,示意众人不要再作议论。

酒席散罢,屈哲和周周去了照看越玲,柳敬瑜便独自一人回到房间。

想起公孙韬今天酒席上的行径,柳敬瑜愈发好奇,他感觉到公孙韬对章正然的态度尤为憎恶,简直多看对方一秒都嫌烦似的,这与平日里对任何人都漠不关心的公孙韬反差极大。

但毕竟与铜烈门接触时间不长,柳敬瑜根本没法弄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怨,想不通就干脆不再想了。

铜烈门的掌门突然暴毙,掌门继任一事若有分歧,势必会让衍生是非。看来应该屈哲预感没错,若不快些离开铜烈门,很有可能就让自己陷入争端之中。

想到这,柳敬瑜马上唤出卷轴,看看地图上这附近还有哪些标记点,好让他尽快探索。

看了一会儿,柳敬瑜在铜烈门的建筑群内又找到了一个绿色的标记点。

趁着夜深无人,柳敬瑜施展轻功,悄悄来到了铜烈门偏殿后的一处庭院。

可刚进庭院,柳敬瑜就被吓了一跳。

庭院中央的石桌上,此时正躺着一人。

柳敬瑜下意识地迅速躲到一边,他感觉自己像个贼似的,心中无比紧张。

靠着墙纠结了好一阵子,柳敬瑜才敢探头看向那人。

细看之下,他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公孙韬!?他在这儿干嘛?”

柳敬瑜正在迟疑,就听到公孙韬大声喊道:“是谁?快给我出来!”

无奈之下,柳敬瑜只好现身。

“少掌门……”

“是你?”

公孙韬有些意外,他放下手中的酒瓶,徐徐地坐起身来。

“柳少侠来这干嘛?”

公孙韬带着几分醉意,疑惑地看着柳敬瑜。

“没……没想干嘛!我睡不着,就到处转转!少掌门,你为何也在此?”

公孙韬盯着柳敬瑜看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笑道:“我也睡不着!”

说完,公孙韬举起酒瓶晃了晃,然后对柳敬瑜招招手,示意柳敬瑜靠近。

“来,陪我喝一口!”

柳敬瑜犹豫了一下,便朝公孙韬走过去。

接过酒瓶小闷了一口之后,柳敬瑜对公孙韬说:“少掌门,你别喝太多了,酒能伤身!”

“酒能伤身?哈哈哈哈!”

公孙韬突然大笑了起来。

笑没多久,公孙韬却又转而伤感,他黯然地说道:“上次他也是这么劝我的!”

“他?少掌门在说谁?”

“他再也劝不了我了!”

说着,公孙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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