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伤风的。尤其是这个,关键时候是能救命的,一颗就够。另外……还有一些其他常用的,都在这儿了。具体的用法,我都写了签子贴在上头,免得你抹的当吃的,闹出人命来。底下的这几本,是极浅显的医书,一些重要的地方我都给你标注了,你要仔细些看。加上你前些日子看的和我告诉你的,应该够你自己给自己看些小病小痛的死不了。”

陆安晓讶异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堆:“这些……都是给我的?”

“这房里头还有其他人吗?”苏叙挑眉。

“真的?”陆安晓欢喜的将桌上的东西往自己跟前儿一揽,笑的见牙不见眼:“谢谢师傅。”

“嗯,不客气。”苏叙别开脸,站起身径直往外走,背对着陆安晓挥了挥手,声色清淡:“好了,走了。”

“哎,师傅。”陆安晓跟着站起身:“明儿我过去的时候给您做绿豆糕,行吗?”

苏叙身形一顿,并未回头,淡淡道:“哦,不必了。”

“那红豆糕?您上回说喜欢来着。”陆安晓想了想:“或是师傅还想吃别的什么?”

“就红豆糕吧。”苏叙侧首冲着陆安晓笑了笑:“做的甜一些,放多多的红豆。”

“知道啦。”

苏叙定定的看了陆安晓一眼,忽然问道:“晓晓,你的晓,是哪个晓?”

“初晓的晓。”

“哦,我还以为……是大小的小。”

“不是的。因为我生在初晓,所以我爹才取了这个晓字。”

“初晓吗?”苏叙点了点头:“嗯,倒很合适你。”

当夜,约莫子时的功夫,陆家上下除却廊沿子上的灯笼里头蜡烛照例一路光亮未灭,时而有底下守夜的下人打着哈欠儿敷衍巡视,四下除却偶尔几声鸟鸣,几近无声。九月里秋初的夜,比之日间略凉了些,苏叙收拾好药箱和只寥寥几件衣裳的包袱出门时,转头看向陆安晓的住处,提起笔的手终是放了下来,因此当苏叙推开门看见几乎是滚在自己脚下陆安晓时,三分惊喜之外更多的是惊吓。

“你……你怎么在这儿?!”

陆安晓靠在苏叙门前,方才略略的困意当下被天旋地转之后屁股连着腰背的疼痛激的清醒,龇牙咧嘴的仰视着苏叙:“师傅,红豆糕。”

苏叙又好气又好笑:“我是问你怎么在这儿?!”

“送红豆糕呀。”陆安晓本能高举着的食盒下是龇牙咧嘴的笑:“师傅,我放了好些红豆,蒸熟了之后碎碎捣成泥的,可好吃了。师傅,您尝尝吧?”

苏叙垂着头瞪了陆安晓一眼:“送红豆糕?你见过谁大半夜守在人家门口送红豆糕的?”

“那能一样?”陆安晓低头咕哝道:“我要是不堵着,师傅您该吃不到了。”

苏叙一愣,伸手将食盒接了过来,另一只手伸向陆安晓,正色道:“起来。”

“哦。”陆安晓笑嘻嘻的站起身,拽着苏叙的手顺到肩膀上的药箱带子上就没再放开:“师傅,我帮您拿着吧,您吃东西还拿着东西,怪不方便的。”

苏叙略侧了身,别过脸略有些心虚:“不麻烦,不麻烦,都习惯了。”

“那好吧。”陆安晓并未执着,伸手接过食盒,几步走进室内放在桌上。里头的红豆糕还是温热的。陆安晓双手捧到桌上,转头看向并未动作的苏叙,轻声道:“师傅,是有谁候着呢?就吃一口红豆糕的功夫都没有了?”

苏叙回过头,刻意避开陆安晓紧紧盯着他的眼神坐到桌前。

“师傅,您真会挑。那么多块儿,您偏偏就挑了块儿最小的。我又没下毒,吃不坏您。。”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我换一块儿。”苏叙默默的将指尖挪到最大的那块儿上。

“师傅,我备了筷子的,就在您手边。您不用?”

“是啊……嗯,没看见。”苏叙放下刚刚拿起的红豆糕,捻了捻指尖。

“拿都拿起来了,吃也没事儿的。”

苏叙抬头看向站在自己跟前儿,一副笑脸的陆安晓:“那……我是用筷子还是不用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