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昊望着前方,眼神晦暗,更带着极度伤感。这般年岁,为何会被扔在这噬仙窟?即便他的生母是人族,但到底是天帝之子,难不成是他自己误闯了此地?

我很是不解的回头看着他,紫昊说话时已有哽咽,吸了吸鼻子,几声无奈的嗤笑。

“我是父帝寄予厚望的人子,偏偏我仙根不足,修为迟缓,甚受天族众神排异。毕竟兄长出身高贵,能力颇强,相比之下我自是相差甚远。为了急功近利,父帝便在我很小之时就将我放在噬仙窟训练。从胆识,到自立,再到发奋,我都忍受着他最严厉无情的派遣。”

我听罢心中震惊,看来他若经历的磨难与不易远比我所了解的还要多。

此时,那小仙童被追赶来的蛇虫鼠蚁吓得乱窜,不小心到了噬仙窟边沿,望着那不见底的黑渊,他痛哭哀求,连滚带爬却依然驱散不了身边的蛇虫鼠蚁,后来疼晕了过去。

“那时的我可算无助至极,我如何求他们,也不见谁来救救我。我忍受着蛇虫鼠蚁的撕咬,可怜我手无缚鸡之力。那噬仙窟中有些极强的吸力,但凡靠近些,一不留心便会被吸入深渊。”

紫昊刚说罢,便见一道火光显现,周围的蛇虫鼠蚁尽数逃离,有的落入噬仙窟。那一头赤发和千万年不褪身的战袍,便是熠暮的标志。

“兄长?”

便见熠暮抚摸着小仙童的脸,深吸一口气,“你要自己强大,才能保护自己,保护你爱的。”

便见熠暮转身离开,直到小仙童再次醒来。他无助而恐惧地立在原地看着死气沉沉的周围,一边哭泣一边抹泪。

“母亲,我好疼,我好怕!”

便见夋岿来,一挥手留下食物与水,小仙童上前跪在地上抓着夋岿裙摆,“父帝,我怕,那些虫子都咬我,我好疼。”

“你若能激发自己的潜能,你便能凌驾于它们,届时死的便是它们。”

夋岿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心疼。

“父帝,我想母亲。我想见母亲,父帝,我可不可以不要呆在这里?”

小仙童磕头祈求,好不可怜,那磕头已被磕破,鲜血流下染红了脸颊。

“你该知晓,要想在天宫活着,就得自己有实力。何况天后与众神从来轻视凡人,若要受到他们认可,便要脱胎换骨,而我虽护得了你一时,可你想凌驾他们之上便得成为如今的我。”

夋岿转身便走,小仙童极力求助,痛哭淋漓的模样实在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若要成为无上天神,就莫求任何神仙,靠自己获取。无论过程怎样,重要的是结果。”

夋岿离开,只留下小仙童大喊“父帝”。

声声呐喊让人听着心中发怵,就是我也忍不住想上前将他护在怀里好好安慰。

看了一眼身旁的紫昊,神色黯淡,冷静严肃。再看去那小仙童,眼泪一抹,神情变得坚毅。

“母亲,等我,我一定会成为父帝那样的无上天神。我要凌驾于那些神仙之上,让所有的神仙都不再轻视您,欺负您。”

四周再次出现密密麻麻的蛇虫鼠蚁,小巧而单薄的身子弯腰弓背,抹着衣袖。

“我不怕你们。”

便见他将那些爬在身上的蛇虫鼠蚁纷纷扑打在地,用脚踩,用脚踢。偶尔被啃两口,便痛的叫一声。

后来天帝再来时给了他一把剑,从哭着挥剑乱砍,再到颤抖着身体挥舞神剑,直至眼神坚定而冷静。

年复一年,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普通蛇虫鼠蚁也换作了豺狼虎豹,年纪幼小,然而进步却很大。有了伤势能忍住不吭声,从最初的胆怯害怕,变成了如今临危不惧。

伤的严重了,便躺下歇息,每每歇下便会昏睡。而熠暮依旧会隔三差五的来探望,也总会悄无声息的带着药膏为他涂上。

“小昊,不要放弃,你能行的。”

这些,他从不知晓。见他突然醒来,熠暮转身离去,留下慌忙中未能带走的药膏。

小仙童抓着药膏时双手因激动而颤抖,抬头仰望,“父帝,父帝是您吗?您为什么不现身?”

原来,这一切默默的相助在紫昊看来,都是天帝所为,殊不知,为他提供饮食和药膏的,皆是那传言中不近人情,残暴冷酷的熠暮。而受人族信奉的,看似道貌岸然的天帝却从未真正疼惜过他。

后来,便见鸿钧道祖现身,小仙童跪地相迎。道祖为他递上一粒仙丹,小仙童想也未曾多想便塞进了嘴里。

道祖为此好奇,“你不怕这是害你性命的?”

小仙童道,“道祖乃开天圣祖,必然不会为了区区半人半仙的紫昊毁了圣名。”小仙童抬眸一笑,很是天真无邪,“况且道祖慈眉善目,紫昊心生亲近,便不由的就信道祖。”

鸿钧道祖捋着白须,一脸满意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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