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上心头,。

自从亦无邪告诉他此玉乃是通灵的法宝,往后韩浞没有一日不将这宝贝把在手里细心琢磨的。

凭韩浞自己认为,这宝玉断然不会是白白送到自己手中,且还只有那么一个护身保命的龟壳神通。

这古玉之中,必定是有玄机可以教他的!

为此韩浞甚至还曾经试过像催动符法一般,用精元之气去激它。

只可惜几番手段试探下来,古玉依旧是纹丝不动,不显化半点神异,可算是把韩浞给愁煞了。

而如今让他发现,这古玉上居然暗藏“云文天书”,那只要自己会解这门天书,这玉佩的玄机是否也就可以一刨而明?

“灵谷的‘云文天书’既然是他师傅在教,那这件事还是得落在飞雷道长身上了!”韩浞心里盘算着。

飞雷道长就是小道童灵谷的师傅,也是这月华观的观主,平日里都在闭门清修,外人等闲见不到他的面,就连韩浞,也只是在入观当日和他打过一个照面。

从那往后除了每日灵谷小道童给他送饭送茶,另有几个小道士在观内修行干活之外,韩浞就再没见过这位月华观主。

想到这里,韩浞只能问向刚画完“云文”,又坐在自己榻上吃糖的灵谷,道:“师弟可知,如今飞雷道长在不在观中?”

灵谷含着饴糖,点了点头道:“在的呢!”

韩浞又道:“师弟可能领我去见一见道长,我有话要与他说!”

飞雷道长只是贯做清修,少在人前露面而已,倒并没有说不见外客。

灵谷小道童听韩浞说要见自己师傅,倒也天真不以为意,毕竟师傅也没真交代不能领外人去见,是以当下就答应了下来。

有一事在心,韩浞也顾不得吃饭了,帮灵谷把饭菜又送回了斋堂跨院,就跟着小道童来到飞雷道长所居的东跨院。

灵谷当先几步来到自己师傅的静室门口,举手就“啪啪啪”去拍房门,然后脆生生朝里面喊道:“师傅,师傅,快开门,韩师兄有事要与你说呢!”

韩浞原只以为灵谷和其他小道士一样,是道观中的寻常弟子,可如今见他进院就直往飞雷道长静室拍门,便猜想着这全观的小道士、小道童,恐怕只有灵谷才真是飞雷道人的真传弟子,否则断不能对他如此宠溺,容得他在观主清修之地如此放肆。

拍门声刚落,就听见静室内传来一声招呼道:“进来吧!”

这声音也很是慵懒,像是熟睡刚醒一般。

灵谷一推房门,抬腿就往静室里走,哪知回头一看韩浞还在原地站定,又跑过来拉着韩浞袍袖,说道:“师兄,快进去吧,师傅等着呢!”

“啊?”韩浞一愣。

他还以为那声招呼是给灵谷的,按理飞雷道长是应该先将灵谷招进房内询问一番,没想到这方外之人竟如此不拘小节。

但转念一想,韩浞才发觉其实是自己太过世俗,暗自心道:“我如今也是半个修道之人了,怎么还会因循守旧这些凡俗规矩……这么说来,我往日里的那些放浪姿态其实都是故作逍遥,骨子里还是被礼教束缚太深!”

上前两步,韩浞还是在静室门前躬身行了一礼,又说了一句:“晚辈打扰”,才抬脚迈步走入静室。

韩浞打量这间静室,只见其中陈设简单,不过一桌一榻,几张胡凳,什么架、柜、格、枱之物,一应没有,当真是朴素至极。

飞雷道长还是那副骨瘦嶙峋模样,一张面孔黑如锅底,此刻正端坐榻上闭目静修。

灵谷小道童一步两跳地跑到道长近前,脆生生又说道:“师傅,我把韩师兄带来了呢!”

道长睁眼,略有些威严地看向灵谷,开口就轻斥道:“岂是我让你把他带来的?莫要在我面前邀功!还不知他这一来,得有多少麻烦事找上老道我哩!”

韩浞一听这话,立时就愣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