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亦琛的话让原本满脸怒意的太后脸色越发的阴沉,果然,当初就应该连这个小畜生和他那个母妃一起弄死!

看着主位上的眸中盛满滔天怒意的太后,恨不得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般。席亦琛心下一阵愉悦,看着她们难受,自己便觉得开心。这紧紧是无关痛痒的小事,有些账自己还得慢慢和她们算!

抬起满含冷意的眸子,席亦琛慵懒的对着太后道:“若是太后无事,本王就先带着王妃离开。”

说罢,再未赏给旁人一丝眼光便揽着白夙辞的肩膀走出了慈宁宫。

看着从始至终就未给自己半点眼神的席亦琛,皇后眸中闪过一丝怨毒。若不是当初他命大,那还有他今日如此嚣张的模样!

手下的帕子被她狠狠地绞着,紧握的拳头把细嫩的手心掐出了一个个月牙的指印。随即似是想到什么般,眸中闪过得意之色。

席亦琛,你且嚣张,不论如何,你只是个王爷!一个没有母族支持的人,能掀起什么风浪?届时太子登基为皇,第一个收拾的便是他!

想到这,皇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席亦琛……你母妃斗不过我,你也斗不过本宫的儿子!你们母子二人必定永远都会被我们踩在脚下!

“皇祖母,你看他们也太嚣张了!竟然不把您放在眼里!”

一旁的席悠然在席亦琛的身影离开后便出声。

其实,在席亦琛进门时,席悠然便被吓得在一旁老老实实的站着。

平日,她可以在宫中横行,父皇母后都很宠爱自己,太子哥哥也很疼自己。自己说一,无人敢忤逆。

可对于席亦琛,席悠然是发自内心的惧怕。她知道大人之间的恩怨,自己也挑衅过自己这个所谓的三哥。

直到那次差点被他弄死自己才明白,原来他不是不敢动自己,只是不屑罢了!自那以后,席悠然简单席亦琛后便不自觉的全身发抖!

“贱人生的果真目无尊长!”太后狠毒的声音使得内心的愤怒微微有了一丝释放,看着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一番计较!

待走出慈宁宫,席亦琛松开揽住白夙辞的手臂,将她微微推开,将白夙辞从头到尾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见她没什么问题便收回了目光,原本躁动的内心也微微平静下来,只是想要说出关心的话,出口却是满含讥笑。

“做人得有自知之明,若是没有那个能耐,不能全身而退时,先好好考虑考虑一番自己能否有那个能力与太后作对。若是贸然行事,与你没有好处!”

原本因着席亦琛在进去慈宁宫解救自己的那一刻,内心升起丝丝的暖意却被他这一句话浇了个透心凉!

对着席亦琛说出的话也夹杂着阵阵冷意:“即是没有能力又如何,我既然敢于太后硬碰,我自是不会让她碰我分毫!”

席亦琛眉头微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嗤……是吗?可本王看到的便是――你,白夙辞,差点被太后的人收拾了!若不是本王及时赶到,恐怕此时你正在慈宁宫受刑!”

白夙辞皱眉,席亦琛的话说的不错,若不是他,自己恐怕撑不了多久。本就是因着席亦琛会尽快过去帮自己的话而肆无忌惮,若是他从未说过那种话,恐怕自己也不敢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与太后硬碰!

可明明知道席亦琛说的有道理,自己心中也是明白认同的,可嘴上就是不愿吃亏:“受刑又如何,哪怕是受刑,也是我能力不够,我也认了!况且,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求过王爷救我。”

听到此话,席亦琛眉眼冷了下来,自己满心着急的向父皇禀报完事情后便巴巴的去慈宁宫找她,就怕她在慈宁宫吃亏,到头来,倒成了自己的错了?

席亦琛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要喷发出来的怒火,对着面前的白夙辞道:“好,即是如此,是本王多事了!”

说罢,便狠狠的甩了下衣袖,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出去。因着他过大的动作,衣袂纷飞,发出猎猎的响声。

而此时得白夙辞看着席亦琛离去的背影,眉头微皱,不禁在心底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番。明知席亦琛是为自己好,可自己……

罢了!白夙辞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便快步跟了上去,虽说这皇宫自己来过几次,可却是不熟。若是没人领着,怕是自己得像个无头苍蝇般乱窜。

到时再不小心冲撞了贵人,席亦琛又不在,恐怕自己这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看着前方远远的身影,白夙辞也并未出声叫住他,只是小跑的跟在席亦琛的身后。此时她也不知该如何与他说话,可看着依旧大步流星的走着的席亦琛,白夙辞倒是有些吃不消了。气喘吁吁的喘息粗气,可就是拉不下脸主动与席亦琛讲话。

席亦琛被白夙辞的一番话气到了,此时他觉得自己定是被魔怔了,怎会担心白夙辞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

作为一个习武之人,自是听到了此时被自己远远甩在身后的白夙辞的动静。想想他祁王殿下也是个有脾气的人,自己统帅三军,还从来没被人如此落过面子!第一次,自己的好心竟被如此糟践。自己怎能轻易饶了她!

思及此,席亦琛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像白夙辞这种不识好歹的女子,自己就应该好好措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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