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辞微微挑眉,看着林渺渺唇畔微扬道:“林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渺渺笑道:“王妃应该明白臣女的意思,这么多年了,臣女也是知晓王妃的本事的!”

林渺渺慢慢站起,走到白夙辞面前站定,扭头看向大殿中的人,目光中闪烁着笃定的神色。

“二小姐说王妃很有才能,可臣女却也知晓,王妃不像是能自己绣出如此巧妙的绣品。”

说完便斜睨一眼白夙辞:“臣女看王妃这绣品的针法倒是与二小姐的有几分相似,莫不是……”

林渺渺顿了顿继续说到:“莫不是此物是二小姐的,倒是让王妃拿来博人眼球了罢!”

说罢,林渺渺似是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般面露惊讶之色。

原本平静的殿内因着林渺渺的一番话瞬间变得异常喧闹,有些千金则是面露了然之色,对着白夙辞嗤之以鼻。

白木兮因着林渺渺的一番话让原本波涛暗涌的心情瞬间变得异常清明。

心下一片欢愉,这林渺渺还真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她的一席话可谓是让所有人都开始怀疑白夙辞,还能替自己博得一个宽容大度,关爱妹妹的好形象,如此甚好!

白夙辞脸色微沉,眸中如同冰碴般的光亮射向那洋洋得意的林渺渺,清冷的嗓音响彻殿内。

“怎的,林小姐是觉得本妃盗用了二姐姐的绣品吗?”低沉的嗓音让原本得意忘形的林渺渺一瞬间打了个寒颤,刚要出声便被白夙辞出声截断。

“林小姐,我娘的手艺恐怕盛京之中无人不晓。本妃再不济也学了娘亲的七八成,连陛下都能看出此图是出自本妃之手,林小姐是在质疑陛下的眼光吗?”

林渺渺没想到白夙辞会将此时扯到东泽皇身上,瞬间脸色变得煞白,对着东泽皇直直的跪了下去。

“陛下莫要听信祁王妃的话,臣女绝无此意,还望陛下莫要怪罪!”

东泽皇则是微微抬手示意她起身。

得到赦免的林渺渺,内心一阵惊异,狠狠地剜了一眼白夙辞出声道:“王妃可莫要冤枉臣女,臣女只是疑惑这寻仙图到底是否出息王妃之手,若不是可犯了欺君之罪!”

白夙辞未理会那不停说道的林渺渺,只是将目光微微转向白木兮所坐的位置,唇角微勾,对着白木兮道:“这寻仙是否出自本妃之手恐怕姐姐是最清楚的!”

原本一直看戏的白木兮被白夙辞的一番话弄得一头雾水,却也是不敢掉以轻心。现在的白夙辞可不似从前那般好拿捏,要是一个不小心,恐怕自己也会被她算计进去!

白木兮正了正神色,敛去眸中的冷意对着白夙辞露出慈爱又温婉的笑容道:“哦?不知妹妹所指的是……”

白夙辞微微挑眉看向白木兮道:“姐姐忘了,每个人刺绣时用的针法是不同的!若是普通的平绣,姐姐是用齐针与套针,而妹妹却是惯用帘针与花游针辅以螺旋针。

如此所绣之物虽是一样,但针法却是大不相同,而今日你我所绣之中皆有平绣,想要知晓妹妹是否盗用姐姐所绣之物,只需拿出来将我们二人的绣品做一下对比,让宫中的绣娘来看看,便知晓孰真孰假了!”

听及此,白木兮心中一乱,原本还对林渺渺的赞赏瞬间变成了责怪,怪她多事。

自己手中的这些绣品哪一件不是出自白夙辞之手,自己已是多年没有动过刺绣,若是拿出与她的寻仙相对比,众人皆会知晓是自己盗用了白夙辞的绣品!

这白夙辞果真是个狠的,没找到自己用什么针法她都知晓,果然哪怕是一直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心眼却是多的让人憎恨!

“妹妹说笑了,若是找绣娘来辩证,如此太过麻烦了,还是……”

话未说完,便被白夙辞抢了过去:“若是大家觉得麻烦,那倒也有别的办法,本妃所绣的所有的花样中都有一处玄机!”

看着故作神秘的白夙辞,东泽皇忍不住开口道:“哦?有何玄机啊?”

白夙辞微微一笑,对着东菱招了招手,待东菱将寻仙交到自己面前时白夙辞示意她将绣品展开。

众人不明所以的看着被再次展开的寻仙图,皆是面露不解之色。

白夙辞对着东泽皇道:“父皇你仔细瞧瞧,能从这图中看出些什么?”

东泽皇顺着白夙辞的话仔细的端详着东菱手中的绣布,抬手轻轻摩挲着玉扳指。

须臾,便听见东泽皇出声道:“哈哈哈,祁王妃果真是个妙人,竟有如此玲珑心思。于你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众人皆是面带疑惑,被东泽皇的一番话弄得越发的摸不着头脑。

白夙辞对着龙椅上的东泽皇笑道:“不知父皇可看出什么了?”

东泽皇摇了摇头,面带笑意轻飘飘的说出一番话,也解答了众人的疑惑:“这仔细瞧着倒是所绣之物最终皆融为一个夙字!”

“父皇好眼力,正是一个夙字!”白夙辞对着东泽皇笑道,“这便是这图中的玄机,儿媳名唤夙辞,所以儿媳所绣之物中,无论是人或是景,最终都会组成一个夙字或是一个辞字!”

白夙辞看向白木兮的目光中多了丝玩味:“想必姐姐还不知道吧,即是旁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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