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所以被司空易惦记上的刘大人很害怕。

明晃晃的飞刀就钉在太夫人的房门上。他本来还想着实在不行就把玉佛扔出去,可祖母又说那玩意儿真的是个宝,扔不得。于是他就陷入了两难之中。

他指着门上的飞刀颤声问道:“司空易真的已经进来了?”说完话,他向梁书身边靠了靠,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原本那些并不引人注意的黑暗角落,一下就让他紧张起来,仿佛司空易就藏身其中。

梁书走到近前去查看门上的飞刀,刀长三寸入木三分,刀柄上拴着一根红绸正随风飘动。他敲了敲门板,听声音就知道用的是上好的木料。

楚天声和刘从雨简单交谈了几句之后,也来到梁书这边儿,他用手指轻轻推了推刀柄,刀身只是微微晃动,看来钉得很牢。

“楚大人,你怎么看?”

楚天声掏出帕子垫在刀柄上,上下晃动两下才把飞刀拔出来,用指头弹了一下刀身,又点了掂分量,这才沉吟道:“这就是把铁打的小刀,你看刀尖那里已经有些弯了,分量也不重,约么也就二两左右。能把这样的飞刀打在门上倒并不难,只是必然离的很近,而且是正对着门射的,否则刀尖只怕还会更弯。”

梁书追问道:“为什么他之前用鹅卵石,而这次用的是飞刀呢,还把目标指向太夫人所在的正房,会不会是他觉得用石头的威慑力不够呢?对了,那块绸子上会不会有字?之前的石头不是都包了纸条的吗。”

楚天声一听也有道理,急忙去看刀柄上的绸子,可惜上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把飞刀钉在老夫人的门上确实更有威慑力,这红绸子或许就是用来吓唬人的吧。”

站在刘从雨身边的江屿突然问道:“司空易是怎么知道太夫人住在这里的?”

楚天声一时无语,轻咳了一声道:“摸清地形不也是每个贼人的必备技能吗,毕竟司空易也是有些手段的……”

江屿耸耸肩:“或许吧,唉?太夫人她们是不是回来了?”

刘从雨回头一看,果然自己祖母带着一众女眷浩浩荡荡的正往这边走。赶忙压低声音说道:“快把刀收好,这件事儿不要传出去!不要惊动了我祖母!”

刘从雨说完就迎向自己祖母。楚天声会意,连忙把刀收到袖口里。梁书则从花圃里扣了一块泥巴,把门上的刀口给堵住了。

“从雨呀,你们都站在我门口干嘛呢?”

“啊,祖母……我们……”

刘从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说,江屿往前迈了一步,笑着说道:“楚大人刚才说您这间正房风水好,非让我们过来看看,我一看,果然不错啊!”

楚天声站在远处,正在负手观察房顶,看起来倒也真像实在看风水的样子。太夫人就喜欢听江屿说话,一听自己房子的风水好便又笑的开心:“哎呦我就说这房子住着舒坦,江先生快给说说,风水怎么个好法?”

刘从雨原本以为江屿是信口胡说的。一听自己祖母竟然较真便有些担心,生怕江屿露出马脚,没想到江屿竟然指着房子说道:“明山出人杰,恶山绝子孙。您看您这佛堂坐北朝南,正好在您的正房后面,比正房略高一些,这便是一座‘明山’啊!有’明山‘可靠,能使宅中住户人丁兴旺心想事成健康长寿,还多得贵人相助!实在是难得,想必修佛堂的人也是个中高手啊。”

“江先生还懂风水呀?真是少年英才啊……”老夫人招呼江屿过去,拉着他的手夸赞了一番。转头对着刘夫人说道:“蕙娘今年多大来着?”

刘夫人急忙答道:“祖母!蕙娘才十三!现在许配……”

老夫人冲刘夫人翻了个白眼:“我是想让蕙娘跟江先生学学,平日读书识字不上心,要是能学些岐黄之术不也是好事儿吗。”

刘夫人闹了个大红脸,刘从雨上前亲手把太夫人的手从江屿手上拿开,面色沉重地说道:“祖母!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这些!”

太夫人对他的粗鲁举动十分不满:“从雨,后宅的事儿轮不到你插嘴。你就去跟阿书还有天声说就好了。”

刘从雨颤抖着手指着远处徘徊的楚天声:“天声?祖母,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太夫人又冲他翻了个白眼:“我瞅这孩子有眼缘,我愿意这么叫。我这个岁数喊谁什么都行,你管不着。”说完话,理也不理刘从雨,继续对江屿说:“江先生,明天记得过来给我这些儿媳妇孙媳妇们也都看看哈。”

太夫人回房之后,其他家眷也都各自回房。院子里再次只剩下刘从雨、梁书、江屿、楚天声还有管家。管家侍立在刘从雨身侧等候吩咐,刘从雨则把梁书拉到一边,悄声问道:“梁退之我问你,这个江郎中真的是你的熟人吧,不会又是你从哪儿捡来的吧?”

“老刘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我这是后宅!有这么个男的到处转悠,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

梁书眨眨眼:“你没听说疾不避医这句话吗?再说这江屿真的是个神医,我们刚从鲍春冉家出来,你想,要是这人真有问题的话他能这么完整的走出来?”

刘从雨压了压心中的愤懑,沉声说道:“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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