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见云仲季言行耿矗,气度韵磊,将李白那首侠客行喊得侠风浩博,俊毅凌人,不觉心中欢喜,想道:“这忽然跳出的“队友”卖相不错啊,呵呵,这做派,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神助攻”啊,有了李白和苏轼两首诗词打底,这豆沙县第一大良才的帽子,还不妥妥的稳了”

全场杳默的氛围,很快被青谧那嘶哑而富有儒气的声音打破,只听他道:“肖逸,云仲季所念诗作,亦为汝之高著耶?”

秋风北撩,澄日俯西,肖逸背负双手,脚蹬虎步,拔胸峻首,竖眉横眸,垂膝之衣角飒飒向后飞张,看他“肃着脸”吐音道:“是”

回答简洁明了,铿锵有力,装逼指数五颗星

青谧见他忽然“王八气”爆棚,倒也唬了一惊,点点头道:“嗯,视汝当下面貌,亦颇兼有几分词风,然,本家主往日曾恬步街角,与汝有过数次面照,见汝身着差服,不是出入赌坊,就是在与老鸨闲谈,或于摊头拿物取米,亦强不付诸银,似汝等品性,能赋此“侃侃汤汤,杀气铮然”之作,实教人不敢深信耶!”

肖逸正色道:“在下之前早说过,“人,是不可貌相的啊”,世间人众,万万之数,皆形色迥然耶,予之所蔽才而不露于举止之态,又有何奇异哉?”

青谧讥诮道:“若汝真有大才,又岂甘心于此小小一介捕役耶?”

肖逸道:“在在下眼里,无论居于庙堂,还是役于赤地,不过都是在替朝廷办事罢了,都是在“发光发热”的奉献自己的热血青春,没有什么贵贱之分”

“好一个“发光发热”,肖兄之风范,真乃吾辈之楷模啊”

一旁的云仲季忍不住出言赞道

肖逸的话,台下人众自然也听得清楚,不少人在口里念叨起:“发光发热,奉献朝廷!发光发热,奉献朝廷!”进而哗变成了几乎众口一词的唱喊:“肖捕快,你是好样的,快招了肖捕快!就是,不招肖捕快,天理不容!快招了肖捕快!。。。”

青箐听着此起彼伏的呼声,眸着身前不远的肖逸,只觉心中当真是绕肠百转,思绪难定。原本视之为履底污沫儿的无赖子,眨眼间摇身一变,却成了人人追捧的“大良才”,这种强烈的反差,怎能不让她一下难以适从?“此人,此人。。。到底,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不管青箐胸中郁情千结,那青谧见众已成势,若再行强不招夫之举,只怕真的会引起许多麻烦,比如那些对青家虎视眈眈的商贾,一定会趁此借题发挥,蛊惑民众,来践踏他青家的名誉和地位。想到此,青谧冲不远的孙管家一点手,示意奏锣

锣声如漪,匝绕群耳,皆闻音举首,向之高台,只见那青谧向四方团团一抱拳道:“列位,小女今日抡才选夫,多谢捧场。如今伙推妙郎,唯举肖逸,那此子共睹之才,必是深得人心,我青家能得此俊杰人物,必得恩于宗庙之佑耶!他日摆酒合卺,诸位若得片闲,大可趋贵趾,前来一饮,本家主定当拜首相迎耶!”

。。。。。。

一盏糟浆入肠,酒桌上的丁五腮起酡色的道:“肖兄,那“烈。。。烈货”呃,不对,呵呵,是,是那大小姐怎的如此色急,昨儿个招夫,明儿个就要把事给办了,你说,这,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门道?”

坐他旁边的马豪闪着滑稽的斗鸡眼,怪言道:“什么卵子鸟门道,我看多办是骚狐气发作,疯想男人了”

一侧的李玉道:“肖爷,我看丁哥和马兄的话都在理,在“敌情”不明朗的情况下,如今多啖肉食垫底,才是上上策啊”

丁五眼前一亮道:“是啊,李兄“老成谋姻”之言不能罔闻,多吃肉壮根本,以卫被其榨干之祸啊”

肖逸无语的瞧了瞧被推到自己面前的鸡鸭鱼肉,看着一旁危坐吃酒的李圐道:“李兄,你怎么看”

李圐端着酒卮一口闷尽,蠕了蠕嘴皮子道:“某认为这青家小姐性子刚强,行事颇磊落,必不至玷于魍魉蝇苟之私”

肖逸微点首,举箸在那素瓯中盛着的鱼腹上夹起一块“精华”送进口里龁食,原本以为这条卖相不错的肥鲤必然味甘,哪知发于齿间的,竟是一股教人难以忍受的腥恶,险呛得他滑喉一喷耶

丁五见他脸色隐忍,就说道:“肖兄,可是这鱼肴不美?”

肖逸颔首道:“此鱼徒有外表,内里腥臭难咽,显然是条陈有数天的死鱼。既是死鱼,自然不可蒸而烹之,必须先用猛火高油浸炸逼出其腥,再用辣酱,甜酱,佐之以油盐酱醋小火闷制,最后再大火将汁一收,打上芡水,做成一道色味具全的红烧鱼才是”

瞻着一桌人的懵逼态,肖逸闷闷道:“怎么,我说的不对?”

马豪咽了口唾沫道:“肖爷,什么是辣酱,何为芡水?高油浸炸又是何道理?在下也算走南闯北之人,偏偏不曾闻得过这些词儿”

跟着,李圐,李玉和丁五也相继发表了没听说过的观点

肖逸恍然想道:“哎呀笨了笨了,现在可是在平行时空里的楚朝,说个什么劳什子的辣酱红烧鱼,要说这辣椒,恐怕现在还远在墨西哥了,又上哪去找辣酱去?”

不免支吾道:“哦,予曾南柯一梦,那些个什么酱啊,芡啊的,都是梦里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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