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林斜倚强石生,欲据宽道促烟腾

袖丝绦带缚鹰隼,囚车笼里桃花开

“吁。。。”

官道之上,一行车马步卒,锦旗招展,尘烟涂涂,当先一骑通体雪白,鬃上打着麻花小辫,修撒脊侧的骏马,后足趁地,前腿高张,鞍上挽辔驾停之人,面目严肃,体态端庄,眉眼间结着一丝淡淡的优雅

“宁儿,你怎可与此等贱民挨得这般亲近,快过来,让为兄来射死他们”

正在一旁跳踉起舞,拍嘴吆喝的肖逸听得此话,心下惊悚,眼珠儿趁机左右轱辘着,看道旁莽灌薮木之间,有无脱身之机。

“他们不是贱民,是野人,你看他跳的这舞儿多好玩,嘻嘻,楚离哥哥,你就让我把他们带回府里去,做我的仆人吧。”

“我们如今是去给姬王拜寿的,你难道要把他们也带到姬王府去吗?”

“我不管,总之你不能射死他们”

宁儿说着话,腮帮子忽鼓得球球的,往那装腔作势,翩然舞蹈的肖逸身前一站,展开双臂拦在他身前道:“从现在起,他便是我吕宁儿的仆人了,谁也别想射死他。”

楚离脸上依旧是那般严肃又优雅的模样道,:“他们现在虽然是你的仆人了,但毕竟还是野人,野人只有驯化了才不会伤人。”

“王渠!”

听见使唤,马队后一架载着礼品的大车旁,当下屁颠屁颠的赶过来一个猴精模样的窄袖短衫汉子

“少爷”

“让人就地修整,顺便找几个好使的人去伐些木来,尽快给那两个野人做上囚车。”

“是”

“好了宁儿,到與车里去陪姐姐吧”

“嗯!呀对了,桃蔫儿!”

“方才我见它已经飞回鹦轿里,教王渠給锁上了。幸得如此啊,不然真被悍禽猛鸷给捉食了,看楚熒姐还不打得你满地找牙去。”

“哼”

看宁儿冲自己眨了个鬼脸,正要踏步回與,却又蓦地足下点尖儿一转,朝着地上的申屠厷奔了过去。玉臂绰探间,五指已然合在了他背后负着的铁剑手柄上

没有去理会对方喷火的怒容,宁儿仍了性子肘腕只挈着劲的向上一抽。

想像中刀刃出鞘,锋芒必现的场景没有出现,落在她掌里的,倒只是一截空落的剑柄头。

宁儿心下一愣,不甘之意,凝于眼梢。俏眸子左右一拨间,果然又双掌齐下,握着了对方扎在藤带上的剑鞘,囫囵着拔起,即倒转鞘头,想看看里面会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出来没。

手里有些特别的沉重感,激起了一些期待。便在鞘口遽然翻下时,几块拳头大小,毫无规则美感的“黑石块”,欻然应声而出

拈起一块黑石来打量,似乎除了硬一些,黑一些之外,与普通的石头子没有区别。

“哼,果然是野人,专喜欢集些没用的石头在鞘里。”

“不过这黑石头多也少见,王渠”

“小的在”

“把地上的东西都给本小姐我存起来”

“是”

。。。。。。

三日后

“大哥,你的意思是想授我开锁之技?”

随石子路颠簸的囚车里,肖逸注意着两旁缘车而行的步卒,浅声与身旁背依栏栅的申屠厷偷言着逃跑之策

只是苦于气门被封,无法张口作话,全凭了嘴里慢说的“唇语”,教对方抓耳挠腮般的意会。

申屠厷点点头,慢起齿唇语道:“你。。。想。。。办法。。。找。。。根。。。硬。。。树枝。。。晚上。。。用”

好容易的,差点没将硬汉申屠厷给说哭了,肖逸才勉强着的会对了些意思。毕竟光靠嘴,不给点肢体语言上的提示,想要猜对完整的一句话,难度可想而知。

“瓯起,瓯起”

“干什么?”

旁边一个“班长”模样的步卒,见肖逸在笼里吆喝,当下剑仗囚杆的呵斥道

“瓯起,瓯起”

见肖逸指指耳朵,做了几下掏耳屎的动作,步卒没好气道:“掏什么耳屎,你这野人没了耳屎,哪里还会有野味”

此话一出,自然惹得旁众一阵窃笑

对于这般斯笑,肖逸依旧茫然“不解”,只一昧的“瓯起”个不停

“给他个东西算了,省得唤久了着人恼”

带着话音,步卒“丛”里蓦地有人抛来一截小枝,正好掉在他手里接住

肖逸心下一喜,正要瓯起,瓯起的假装一下兴奋,耳中掠空之音骤起,速影如电间,伴着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身旁那个步卒班长已然捂脸倒地,哀嚎翻滚,景状骇人

一只嘴衔眼球,仰脖吞咽的猎鹰,当下跃然于众人惊愣目前

“哔哔”

响脆的忽哨声中,猎鹰翼翅飙飞,盘旋处,稳稳的落在了一个髯须大汉的肩头

甫此时,“嗖嗖”声接踵并替,原本杳阒默然的道侧两旁,霎时跳出来数十身穿绿色短打,手持软鞭的大汉来

这些汉子个个飚相横腮,目透狠厉,落在肖逸眼里,绝对足堪媲美后世荧屏上的“四大恶人”之流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也敢在此截道?”

髯须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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