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钟离烨口中的李广谈是何人。好吧,她有些不大记得御史台那群言官的名字。

她仔细的想了想后摇摇头回道:“臣不曾得罪过李大人。”

“既然不曾得罪,那他盯着你不放那就没道理了。”钟离烨若有所思的说道。

楚玥沉默了一下,颇为矜持道:“李大人在御史台身兼要职,这番作为也是本职所在。”

“你倒是大度。”钟离烨嗤笑。

楚玥报以完美的笑容,完全当钟离烨夸她。

其实不是她大度,是她总不能在钟离烨面前嘀咕那李大人的不是吧?

“御史台确实该整治整治了。”钟离烨淡淡说道。

一说御史台楚玥就想起回乡祭祖的御使大夫陈廷敬。她迟疑了一下问钟离烨:“陛下可知陈大人何时回京?”

“怎地问起他来?”钟离烨接过温柏怡递过来的茶疑惑的问道。

楚玥觉得可能是因为陈廷敬不在的事,所以御史台的那群言官才和疯狗似的逮谁咬谁。

当然,这话肯定是不能对钟离烨说的,所以她十分文明的说:“御史台的言官如今如此浮躁,想必也是因为陈大人不在的缘故。”

对于楚玥的话钟离烨不可置否。他将茶杯刚送至唇边,还不曾饮茶,便咳嗽了两声。

楚玥听到他的咳嗽声,便抬眼看向他关心的询问:“陛下可是身体不适?”她觉得钟离烨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钟离烨喝了口茶压下喉咙处的痒意,不在意的说:“朕无碍。”

一旁的温柏怡低声劝道:“陛下,您还是传太医吧。”

钟离烨淡淡的说:“只是点咳嗽,无需大惊小怪。”

楚玥犹豫了一下,低声说了句:“臣冒犯了。”然后抬脚走到钟离烨的身边,伸手给钟离烨把脉。

钟离烨......

楚玥的手指都已经搭在他的手腕上了,他总不好再说“不用”吧?所以他有些无奈的说:“有劳爱卿了。”

楚玥仔细的给钟离烨把了把脉,确定只是轻症风寒后才收回手恭敬的对钟离烨说:“陛下,您感了风寒,症状虽轻,可依然需要注意。”

“过两天就好了。”钟离烨并不是很在意。

既然这钟离烨坚持,那楚玥与温柏怡也不好继续劝,只能道:“还请陛下保重龙体。”

“不说这个了。”钟离烨对楚玥说:“你去注意一下那李广谈可有接触过什么人。”

“陛下是怀疑有人指使他为难臣?”楚玥惊讶的问道。

不过想想也许有这个可能,不然的话,他怎么会如此激烈的弹劾她?

“不管有无人指使,这李广谈也不适合再待在御史台了。”钟离烨淡淡的说道。监察百官可不是这么监察的。

“臣明白。”楚玥说道。

“朕叫你来就是为了此事。若无他事就下去吧。”钟离烨说道。

“臣告退。”

离开皇宫后,楚玥便直接回了楚府。

楚诚毅今日休沐,楚玥换了朝服便直接去前院的书房找楚诚毅去了。

楚诚毅见女儿过来,便道:“你来的正好,咱父女俩许久不曾坐在一处喝喝茶了。”

“那女儿为父亲沏茶。”楚玥笑着说道。

“好好好。”楚诚毅连忙应道。

父女俩对面而坐,楚玥熟练的摆弄着茶具。

楚诚毅看着女儿说:“你今日行事小心些。”

“可是出了什么事?”楚玥疑惑的问道。

楚诚毅说:“陈大人回乡祭祖未归,御史台少了陈大人的约束,人心多少是浮躁的。而你一直都是御史台重点关注之人,所以在陈大人回来之前,行事收敛着些。”

楚诚毅已经不指望自己女儿夹着尾巴做人了,只求她该收敛的时候,收敛一下。不要老被御史台那群混账玩意儿逮着骂。

楚玥将装满水的铜壶放在碳炉上,等水烧开。她道:“今日那李大人如此激动,确实是在女儿的意料之外。”

她已经被言官弹劾习惯了,只不过以往那些弹劾她的言官言语上是给她留了薄面的。但这李广谈不一样,直接升级到羞辱,这就有点过分了。

“说来也好笑。”楚玥无奈的说:“今日若不是陛下说起李大人的名字,我都想不起来他原来叫做李广谈。”

楚玥的言外之意,就是与此人根本不熟。

楚诚毅冷笑了一声道:“那些言官脑子皆是不正常,日后私下遇到,不用理会他。”

说话间,水开了。楚玥提起铜壶重洗茶具,然后沏茶。

她道:“陛下让我注意他最近可否接触过什么人。”

“陛下是怀疑有人指使他?”楚诚毅也想到这点。

楚玥点了点头表示是这样的。

楚诚毅想了想说:“放眼前朝后宫,你得罪的人不少。但想要你命的人却只有一个。”

“您说的是太后?”楚玥将茶杯放到楚诚毅的面前笑着说:“其实不一定是她。”她顿了顿道:“夜闯镇抚司的那些杀手可能是太后的人,但今日之事就不见的是太后指使的了。”

“何以见得?”楚诚毅问道。

“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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