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份儿上,南冬城只有用何凤歌以前教他的办法——向卫初心示弱,来求得她的原谅。

只要她肯原谅他,他认打认罚,道歉、认错都可以。

怎么示弱是一个问题,明明是他欺负了卫初心,如果他因为身上出现了一些抓痕就示弱的话,卫初心更会认为他欺骗她,那无疑于是火上浇油。

他觉得需要把自己身上搞一个明显的伤口。这样示弱比较好一点。

打定了主意,南冬城没有洗腿上的血迹就回到了卧室里。

他找自己的裤子,想拿出裤包里的折叠匕首制造伤口。

每个教官从训练场离开的时候。都可以带走自己随身佩带的匕首留作纪念,南冬城也不例外。

这个匕首是特制的,对普通人来说只是削水果用,但训练场的退职教官们关键时刻可以防身或者见义勇为。

南冬城不敢开灯,在黑暗中摸索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裤子在哪里。

他把手伸进棉被里找。在床的另一头摸到了裤子。

他因为是睡梦中不知不觉脱了裤子的,被蹬到了脚那头。

他穿上内裤,把匕首从裤包里拿过来,上床躺下后打开,在自己的大腿处划了一下。

这匕首削铁如泥,裤子划破了,腿也划出了一道口,出血了。

当然他有分寸,划得不深,伤口也不是很长,流不了多少血。

他把匕首就那样打开压在腿下面,假装是不小心弄伤的。

只要卫初心对他有感情,看到他受伤了,就不至于太生气。

用这样的方式来求得卫初心原谅,南冬城觉得自己很卑鄙,暗想:“如果厉教官知道我做出这么没品的事,会不会批评我?”

他想起何凤歌以前在训练场经常被厉战飞批评,因为他在平时的演练中总是搞一些小动作。

可是在对敌斗争中。何凤歌的那些小动作又往往会得表扬,因为厉教官说,这叫“兵不厌诈”。

卫初心不是他们的敌人,他们搞的这些小动作,必定会挨批评。

南冬城叹了口气,暗暗发誓:“等凌川回来,我把南都国际还到他手里,以后再也不做这些小动作了。”

过了很久,他才慢慢睡着。

卫初心是被尿憋醒的。她醒来就觉得身体不舒服,某个地方有点疼,还粘乎乎的,但她急着想上洗手间,没有考虑太多。

她也发现自己裸睡的,估计是睡梦中热着了,不知不觉脱了的,赶紧把睡衣拿过来穿上。

怕吵醒了南冬城,她也没有开灯。轻轻下床出来,走了几步越发觉得不对劲,整个人都不舒服,腰酸背痛的。

她支撑着到了洗手间,在灯光下看见腿部有血迹,不由惊呆了。

一身酸疼。又有血迹,尿尿的时候还特别疼,这明明就是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可南凌川废了命根子,怎么会对她做出那种事?

卫初心的脑海里响起刘娇娇的声音:“你别装了,你昨天晚上说你是骗卫初萌的,你的那个没有受伤!”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命根子!”デデ

这是年前她第一次在南冬城面前喝醉酒,第二天看到南冬城和刘娇娇躺在一张床上,因为南冬城不肯对刘娇娇负责,刘娇娇说的话。

南冬城当时承认他说过这个话。但说是做梦梦见他的眼睛没有受伤。

卫初心想到这里顿时怒了:“南凌川这个大骗子!他的命根子根本没有受伤,他趁我酒醉坏了我的身体!”

她觉得上一次刘娇娇说的也是真的,南凌川坏了她的身体。她却帮他说话,逼得刘娇娇离开。

卫初心越想越愤怒,气得浑身哆嗦。脑袋都快炸了!

她跑进厨房,拿了一把削菜皮的长尖刀,冲进卧室,啪地按开灯,把刀尖抵在南冬城的脖子上,吼道:“南凌川!你这个骗子!我杀了你!”

从卫初心下床的时候,南冬城就醒了,但他没敢说话,也没有动,假装睡得很香,暗暗等着卫初心的动静。

他听见她从洗手间跑出来,跑往厨房的方向。又听见她从厨房跑进卧室,就猜到她在做什么。

他紧张得心都提了起来,却不敢睁开眼睛看她。

因为这个时候他如果睁开眼睛,一定会泄露心中焦急的情绪,那卫初心就会发现,他连眼瞎都是装的。她会更加愤怒。

虽然闭着眼睛,他也能感觉到他的脖子被一个硬硬的、冰凉的东西抵住了。

他自然明白厨房里有一些什么刀具,知道卫初心此刻抵在他脖子上的,就是那一把削菜皮的刀。

他镇定地开口,问:“媳妇儿,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卫初心更火大,暴吼:“你自己说,你昨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

“昨天晚上?”南冬城一脸迷茫地说:“昨天晚上我们不就是躺在床上睡觉吗?”

卫初心愤怒地把刀尖往他的脖子里面戳:“你还不说实话是不是?你上次对刘娇娇做了什么?你到底欺骗了我多少?”

“媳妇儿,你冷静一点,”南冬城继续镇定地劝说:“你如果觉得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可以对我动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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