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晓渔也含蓄的说:“我以前看过一次,是好看,不过来大队里,我还没看过木鱼歌,大伯娘,那木鱼歌好看不?”她成功的接过话头,要是继续说起电影,自己压根就不知道说啥了。她没看过样板戏,也没看过地道战,更没看过红色娘子军,这些电影都在后世音乐书讲电影历史才有提过。她可一点都不清楚。

冯泰乐呵呵的端起一杯蜈蚣酒说:“今年队里杀牛,外甥媳妇啊,你明年就跟着我,保准给你带两根大骨头回去。啥时候等阿槐回家,你们也过来瞧瞧表伯。他现在不是当了学徒工,以后还有的发展呢。”

姚晓渔说:“等他回来可能还过阵子。年底工厂说是要赶产量。我这还是第一回来第一大队,我们知青点之前就有人说第一大队是整个公社最大的大队。大表伯,你们这里也养猪吗?”大表伯听到养猪,倒是说道:“是啊,去年发了猪瘟,猪幸亏隔开了,今年交公粮,生猪都交上去了。年底就没法杀猪了。”

姚晓渔感叹,这还真是养猪吃不了肉,种棉花没有衣服穿了。要是不养就没有指标,养了就得养好。像猪瘟这种病,县里的站兽医是看不好的。只能把生病的猪隔开。不过队里还有牛杀,社员能吃到更稀罕的肉。

听说她在学开拖拉机,冯泰还问了姚晓渔一些学车的事情,他满脸的艳羡,就跟她说。第一大队这回盼着能分到一辆新拖拉机。他还相送小儿子去学开车。不过这次大队不发,他也没法子了。不想表叔有个公社会计的工作,日子过得滋润得很,这个岗位在整个镇上都算是炙手可热的。以后能传给儿子。表叔只有一个儿子一个闺女。而表伯这边没有铁饭碗,就只能想办法给儿子找点门路了。

姚晓渔心想,怪不得大表伯那段时间没少往元家走动。原来是这么回事。她不禁说道:“我们虽然选上去了,可是公社那么多盯着这个岗位的人,能选上去也少不了关系,我看还是难。”冯泰在为了儿子选不了司机的事情着急,她还能说自己十拿九稳吗?那不就扎人眼了。

“我听说那两个组装拖拉机的师傅就是你们大队请来的,也不知道你们大队长是咋情的人。”

“这事情你问小鱼,她哪里知道。”大伯娘嗔怪道,顺便给她夹了一块黄鳝肉吃。黄鳝是从水田里摸出来的。除了黄鳝,是不是还有河螺,小龙虾摸。“你看你瘦的,精瘦精瘦,小姑娘还是要长得胖点。”

姚晓渔端着红薯粥吃了大半碗,肚子里都暖烘烘的。她说道:“那师傅的事情我偶然也听阿槐说了两嘴,那拖拉机是大队长从县里弄得人家坏的车。好像是麻纺厂和烟厂那边淘换下来的。”她说的含糊,却叫夫妻两个双眼一亮。搁下筷子,冯泰兴致勃勃的说:“你们找的是坏车翻新?那怪不得了。”

“咋了,表伯。”

冯泰说:“这回说是三辆车,再找四个师傅,估计这回你们大队能选上两个人。”其中两辆一辆给了第五大队,一辆给了第二大队。第三大队下了血本。公社肯定会让出一点好处。

姚晓渔听到这话,也是大吃一惊,她还以为这车都是其他大队出了粮食的。没想到全是第三大队出的粮。要是选两个师傅,对她来说,还算是个好消息。

冯泰看着她还没反应过来,心里也火热朝天,他把手艺早就传给了大儿子,可是大队也不需要那么多屠夫。小儿子工作还没着落呢。他等姚晓渔安排到了阁楼休息。就跟自己婆娘商量起来。

大伯娘觉得姚晓渔这丫头也挺聪明机灵,跟之前元老太描述的大相径庭。她这回对姚晓渔态度还蛮好的。冯泰就对她开口:“以前看阿槐没想到他还这么出息,以后说不准还真能让老元家出个工人。两家还是要多走动。”

大伯娘笑着说:“我知道,阿槐我一早看着就不错。相比起来,他那个两兄弟就不怎么样了。”提起元宝磨兄弟,冯泰就皱眉头,元金石懒得厉害。元宝磨性格也缺根弦。又好吃得很。这也就算了。因为自家大姨都开口要他帮忙了。第一大队都知道他有个外甥要相亲。找了好几个姑娘元宝磨愣是没看上。这让当中人的冯泰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乡里乡亲,他怎么跟人家说,自己外甥看不上您家闺女。这不是讨打?

看不上一个就算了,他费力气找的好几个,家境和成分都相当不错。放到整个公社都是好姑娘,他呢,他嫌人长得不好看。不中意!

“你说这事情还有的搞没有?”大伯娘兴致上头:“第三大队那边肯定是找的县里的工厂弄来的,咱们大队不也缺拖拉机,要不跟大队长说说。”

“这事再说吧。”冯泰翻了个身,就吹熄了屋里的蜡烛。

?

第二日,大早上,晒谷场就围了一圈人过来看杀猪,有小孩捂着眼睛,又害怕又新奇。听自家大人说晚上吃肉,还是吃牛肉,都喜滋滋的。有孩子坐在树上看。妇女们挑着热水桶过来。没过一会而。冯泰提着几把家伙姗姗来迟。

众人就让开了,让他放血,整个台子都散发着一股血腥和热气还有臭气。过了一会儿。一盆血污就被翻着白色泡沫的澡盆泼出来。冯泰跟大儿子两手摩擦刀剑。一把剔骨刀,将牛肉与牛骨分开。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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