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过来也是奇,倒是大伯娘热情招呼说:“哎呦是阿槐媳妇啊,咋过来了,是你奶叫你来有什么事吗?快过来喝口水。”说完给她递了个杯子,乡下除了贵客上门招待点糖水,茶水,平常人喝水泡两三颗枣子也有股清香。

屋里有表嫂正在挑红豆,屋子里就这婆媳二人。于是姚晓渔问道:“大表伯呢?是在忙吧?”

伯娘说:“他去隔壁大队去杀羊了。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病,一下死了好几只。”不过死羊是真的很说不过去,队里的收入要减少了。这种实际不凑巧,于是姚晓渔觉得应该直接了当跟大伯娘说。

她顺势坐下来,就帮着表嫂挑拣红豆,放到一个瓮里,大约是装着粮食的。两人说起来。姚晓渔就提起来曹师傅的事情,这事情放在第一大队,大家都知道是谁。说起来冯泰去过几次高家岭,都没打听出那个工作的事情来,伯娘也觉得他是白日做梦。

要是这么容易打听到工作。她早就给安排了。

现在冯泰大儿子跟他一起学杀猪,小儿子还在大队干农活。这几天农忙的时候,把一个半大的孩子饿的瘦了好几斤呢。

姚晓渔说:“奶这事情其实跟我说一声,家里要是有难处,我还能不管嘛。”她把前因后果一说。然后叹气道:“这主要是分家了,说都不说一声,阿槐回来都冷着脸呢。你说我冤不冤啊伯娘。”她一副委屈的样子,伯娘一听,也觉得这元老太太也太过了。

她这是把这阿槐一下不当一回事呢,都分家顶立门户,你一个老家伙去插手,还把人好好工作搞没了。这换谁能忍?

伯娘脸上笑嘻嘻,心里直呵呵,道,怪不得老太不肯跟元老太打交道,要是她摊上这么个婆婆,估计早气死了。这下她也看姚晓渔有些可怜她了。只说:“你也别生气,老太太脾气就是这样,别人也管不了她的。”又说了一通话,倒是对姚晓渔这趟来意有点捉摸不透了。

谁在农忙时候跑这么远过来呢,难不成就是抱怨一下。

这当然不可能,姚晓渔过来这趟是因为她能把这事情说给冯家人也不肯给老太太。第一大队冯家几个兄弟还是有点本事的。冯泰是大队唯一一个屠夫,村里有什么事情还得找他。冯晨呢又是大队会计。这事情找别人或许不行,找冯泰她估计没什么问题。

“你要把这个工作卖给我家?”

这可是正式工。伯娘一下急了。她怕姚晓渔这话吓她呢。谁知道姚晓渔拉着她说:“伯娘,我知道你跟大表伯都对我好,我嫁到元家来,心里一直记得大伯就疼阿槐,我现在也是被老太太弄得没什么主意了。这就想到伯娘跟大表伯帮我。我这工作给你们家。你们随便给我点钱也行。”

大伯娘认真起来:“你可是说真的。不过我们家也没人会开啊。”

姚晓渔使了个颜色:“这次要换岗位的是小曹,你们这大队那个。”她一说,大伯娘“哦”的了然了。老曹不想这么快下岗,可小曹一直没有机会找个岗位。要是她们拿到这个岗位,直接跟老曹换不就行了。

这就相当于他们家花钱买了个岗位。还是正式工,这不是天上掉馅饼麽。

大伯娘本来还有点怕她说不要钱之类的,那她才心慌呢。人情最要命,还人情那可比钱值多了。再说明码标价。她虽然觉得这小姚说话看着亲热,实际人却不一定多亲。可是她下一句话,打消了大伯娘的想法。

姚晓渔叹了口气,实话说道:“我其实本来干的好好地,也不怎么想换工作,这可是铁饭碗啊。”她摆出这个架势,一旁的表嫂也说:“你有什么难处,还瞒着你伯娘不成?”

她一说,伯娘“哎呦”了声。

抓着她的手,直说:“哎呦,苦了你这孩子了。你咋早不跟伯娘说。阿槐这孩子命苦呀。”更要紧的是,这夫妻两个一个顶一个的聪明呢。找准机会就能出头的人物。

大伯娘自觉自己看人有几分功夫。便拍着胸脯说:“你别怕,这事情我来帮你跑一趟。”

她在第一大队的人脉比姚晓渔那就不是一个水平的。大伯娘就是本村人,前屋后院那都是数的来的交情。她出马,就不用姚晓渔担心这事情搞不定了。

本来嘛,答应高指导员的就是元老太,跟她有什么关系?

姚晓渔走的时候悄无声息。等到了月底,岗位就换到了冯泰里。那边怎么安排也就不关她的事情了。顺带着过来赶集的大表嫂给她出来塞了个厚厚的红包,也不让她打开。就让姚晓渔回去自己看。

她点点头。回家之后发现那一共是300块钱。不多不少。

要是换了没有关系的,估计觉得这钱少。不过冯泰一家两个儿子。短时间凑也就这么多钱了。她立刻把钱塞到口袋里。然后准备写信去厂里问郭志远。

?

郭志远接到信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以后了。他不知道信件辗转了多久,却在第一时间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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