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向萍说:“估计开春就要好了,开春肯定要盖完,不然不就耽误农活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完,高新苗已经下定决心,她还劝起了姜向萍:“姜姐姐,你也来咱们大队这么久了,这回这次学校招人,你也该参加嘛。我觉得知青里面,你是最有资历的一个。他们应该选你。”

当老师多好。反正让姜向萍参加,凭她的资历,程嘉禾也就没机会了。队里都很服气这个能吃苦的老知青。

姜向萍却摇了摇头,想到了什么似的心里叹息,就是因为她以前太爱争取表现,完是拼着一口气在队里干活,高家岭有这么个铁娘子,不然凭什么先进分子年年都有第三大队?要是她去了村小,队里可就少了个先进分子了。

她有一一封信就放在枕头底下,是知青的病退申请,姜向萍虽然歇了争取老师的机会,却在想办法在30岁以前办理病退。如果能回城,才是不枉她吃了这么多的苦。高建才一直跟她说,队里只要有病退名额,一定会优先考虑她。

握着手里那张还有余温的纸张,姜向萍在夜里慢慢的陷入了纠结之中,其实她不是不了解高建才这个人的品性,虽然他做了个承诺,那也是自己确实没有其他办法的选择。她要是能在村小当老师,又何必再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而付出努力?

“这事不能这么放下。”她心里想,又觉得自己现在去竞争这个机会,会不会让其他人觉得她这个老资历的思想觉悟退步了?她一个积极分子想退下去?大队能让自己退吗?这恐怕已经不是一个高建才的事情了。就连大队长应该也会不满意

?

“过了这么久,你考虑的怎么样?”元槐和姚晓渔两人前后回了家。这个院子里亮了两个蜡烛,两人坐在板凳上吃瓜,他忽然随便开口冲着姚晓渔问。

她觉得有些日子没见,这人还学会了打直球。她说:“你想我怎么回复你?如果我说不行,你准备怎样?”她心里想,两人就这么在一起?是不是太随便了,自己上辈子上学那会儿的时候还想过以后结婚是个什么样的情景。她想过沙滩婚礼,草坪婚礼。

反正是一堆堆砌浪漫的环境,绝逼不是跟这人蹲在一个农村土方里结婚的。虽然这人嘛...还不算差,可是这环境太差了。直接让姚晓渔感觉自己这辈子是亏大发了。

她也不服输的看过去。然后说:“我以后肯定会回城工作,我不会一辈子留在高家岭。而且我之前想的是咱们各走各的,现在重新在一起?也晚了。”

76还是77年来着,姚晓渔知道高考恢复之后,知青们慢慢就返程了。这对于当下的人来说,未来是一片茫然,对她却是已经能窥见的清晰大道。

要等到高考恢复还有差不多十年时间,她肯定会在这之前想到办法把自己的户口迁走。姚晓渔对自己有信心,她对祖国的未来也有信心,这是一个逐渐开放和繁荣起来的国家。她已经有了前瞻,就不怕没有后路。

果然,元槐立刻看过来:“怎么晚了?你认为我会逼你留在这里,我哪会这样?”他有些百无聊赖的翘着腿,把瓜扔到旁边的菜地里。起身上来,两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小鱼,我是认真的,我没有跟阿松说,我喜欢你。我会想办法让你能够回城。”

他们的双眼对视,姚晓渔的脸一下就红了,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别的。主要是她没有跟人这么近的对视过,她能看到他弯腰的时候,睫毛因为眼神微微上翘着。

有些不自然的缩了缩头,她心里把元槐骂了个狗血临头,好哇,上回见她不吃硬,这回就来怀柔政策。这人太狗了。以为自己听了这句话就信他?

她撇撇嘴,这个动作被元槐看在眼里。“那我要是不答应跟你在一起,你是不是就不帮我回城了?”这不就是这个意思嘛。

元槐收回手,从包里掏出一个不锈钢的杯子。慢吞吞喝了口水。姚晓渔看着他滚动的喉结。想要说什么。就被元槐怼了回去:“你以为我会说什么?”他一双眼里带着笑意,右手随意的搭在她靠背的那张椅背。两人隔得近了,她的耳朵听到外面的蝉鸣声音嗡嗡的。

“你要是不答应,回不回城,我可不会管你。”

她立刻说:“切,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她话没说完,嘴就被一个温热的东西堵上了。

姚晓渔整个脑子都是“嗡嗡”的。觉得屋外后山的秋蝉在脑子里乱窜。

见她没有反应,元槐弯腰,左手撑在另一边的椅背上。等过了好久,姚晓渔才反应过来,她感觉既震惊又不好意思,等她推开对方,她才觉得自己太丢人了。

这像什么?纯情小知青?

她什么时候给人这种印象了。姚晓渔猝不及防的说:“我跟你讲,我以前名声可是很不好的。村里都在传我跟那个谁...”

见元槐也有点发怔,他手指碰到嘴唇,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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