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江岑早就知道他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本来还觉得他可能就是觉得他就是又来做面子了,毕竟她这个老娘受伤都这么久了,孙郎中又没遮掩,李老二要是再不来,可就真的是太不孝了。

村里人本来就又是喜欢看戏的,尤其李家的戏,那些人更是看得乐此不疲,之前李老二分家本来就是是非非的在十里八乡都闹出了风雨,,那个时候大家都是跟着李老二群嘲江氏和李文杰,但这也并不妨碍他们在事后又看李老二的笑话。

反正都是别人家的事儿,吃瓜群众怎么会拒绝看热闹,当然是哪里有瓜往哪里凑,反正说的是别人,他们又不会因此掉两块肉。

江岑清楚这一点,也知道他们肯定会为了涨租的事情而来,可难道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事情吗?

江岑一时间想不出来,也懒得费脑子想,干脆直接等李文华说。

李文华本来还想拿乔,可看着自家老娘那阴沉沉的脸色,想到这一大早过来的不顺,心下寻思了一会儿,觉得还是赶紧速战速决,把最重要的事情说了,完成任务。

“既然都说到这里了,娘你知道了,林秀才因为他老娘的原因,本来就看我们李家不顺眼,之前的事也是故意算计。这回娘和孙郎中一起算计败坏他们母子的名声,他肯定是要报复的,到时候咱们家又被他怎么算计就不知道了。毕竟他老丈人可是县衙里的典史,那是正正经经的官老爷!人家——”

“所以呢?”江岑懂了,搞半天是来当传话筒走狗的,“你是想让我出去澄清流言?想让我去找唐小芬赔礼道歉?”

而随着江岑这冷的好像刀子似的声音响起,本来正在疑惑什么“和孙郎中算计败坏名声”的李文杰也终于回过神来:“二哥,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娘就是被林秀才的娘推了才这样,险些都不能行走了,这又得将养一段时间,怎么可能让娘去给她道歉呢?”

苏秀兰要细心一点,她也抿紧了嘴唇:“二哥二嫂,你们以为娘现在这样是装的吗?”

李文华夫妇没说话,但那神情可以看出,他们就是这样认为的。

“二哥,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娘的伤都是——”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李文华直接打断了他,“林子书我们根本得罪不起!你要是有功名还好说,你连个功名都没有,咱家怎么跟人对抗?以为现在名声上抹黑了人家一点就有用吗?人家真要对付起我们来,我们不过就是个小老百姓,那点田地还不够人塞牙缝的!”

本来还想好好劝劝二哥的李文杰,听着这话沉默了下来,只不过,看着李文华的目光里却不复之前的期待了。

这正合江岑的意。

她现在不可能再把李文杰也踢出去单独过日子,何况有几个小的侍奉尽孝,这养老生活还真挺美滋滋的。但她也只想这么一家子过就得了,可不想要李文杰还在中间和稀泥,觉得他二哥多么多么好……

看着李文华还在喋喋不休,意思就是让江岑出去澄清流言,向秀才公一家服软。

江岑懒得听他这些没有丝毫营养的话。

她直接看向李文杰:“呵,老三,你还没看出来吗?你这个二哥,一心只有秀才公,跟着秀才公坑起我们这些家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他要是心里有我这个老子娘,有咱们李家这些亲人的一点情分在,都说不出这畜生不如的话来!”

“娘!”李文华脸色变了又变,还是忍辱握拳,“我都是为了你们好,娘你想想,现在人家还愿意给这个机会,要是真惹毛了人家,到时候又会用什么办法来对付咱家……别的不说,县衙的典史,人家有关系,就说那什么训导的官员,专管科举考试的,到时候三弟想考秀才,人家中途使个什么手段,三弟还想考什么秀才?审核资格都不过……”

他到现在也不相信他老娘说的什么三弟不再走科举之路的话,仍旧是用这个来威胁。

李文华一个地里刨食的,哪里懂什么儒学训导,这话明显是有人教他说的,至于是谁,简直一目了然。

江岑愈发不耐烦:“好个唐小芬,好个秀才公!老子娘故意伤人,秀才公威胁善后,这可真是够不要脸的!”

“我江—小鱼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生了这种吃里扒外跟着外人来逼迫老子娘的儿子,你给我滚出去!”江岑说着,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顺手把门边的扫帚扔了出去。

唉,小板凳扔过去打到人说不定还要赖在家里,当然是什么晦气扔什么。只恨没有多几个扫帚。

李文华被这惊变吓住了,但他因为早就有所察觉提防,江岑一动手,他下意识就往旁边一躲,这么一来,本来站在他身后的王氏就遭了罪,一下子就扫帚打了个正着,瞬间就惊叫唤起来。

“要死啦要死啦!好心好意来看望,还直接打人啊!”她也就会撒泼打滚了。

李文华反应过来也是又惊又怒:“娘,你到底——”

不过江岑可不吃他们这套,她直接拎起小板凳:“给我滚,滚!老娘看到你们就心烦!给我滚!不孝玩意儿,帮着害了你娘的人,人家是给了你吃给了你穿啊?你就这么昧了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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