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卫和五城兵马司负责掌管大明京师的治安问题,按照万岁爷的指示,每一万人就需要二十五名金吾卫的军卒,才可以保证京师的安定。

而京师有一百万余人,京城外的厢,住着将近三十余万,而京城在外的野,住着四五十万的军民。

如此庞大的人口,只需要四千五百人就可以维持足够的安定,这份安定是如此如此轻易就可以得到。但是在之前,大明京师的百姓,始终没有得到过这种安宁。

五城兵马司充斥着大明的驸马都尉,在大明,驸马都尉一直是一个可以为世袭的勋爵,随着皇室嫁出去的女儿增多,五城兵马司的驸马都尉们也越来越多。

最终,五城兵马司就成了一个养老的地方,城的五城兵马司始终处于闲散的地步,连供销社的前身,巡铺的体制都在慢慢失去作用,最终沦为盗贼们的聚集地。

是何等的悲哀。

自从金吾卫掌管巡铺,又掌握了五城兵马司之后,十人选一的人选火夫变成了职业军人,这些职业性质的军人,又经过了数次的清汰,向着年轻化转变。

而且现在的口号,也变成了从百姓中来,到百姓中去。

而且中层的军官,正在因为军功,由原来的勋戚们,逐渐向着军功晋升的军卒们掌控。

张维贤,作为中军都督府左都督,大明军队最高军职,大明勋戚的最高爵位,二百年来皇室的忠诚拥护者,对这种转变,知之甚详。

他的儿子张之极始终对这种变化,持有反对的意见,但是国公府的英国公是张维贤,世孙是张世泽,整个王府的权力,已经和张之极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关系了。

“张之极呀,张之极,让你办一点点差事,你都能办砸了!得亏是亲儿子呀,否则老子杀了你的心都有!你疯了吗?!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板夹了?!”张维贤手里抓着一把木棍,砰的一声,砸在了张之极的背上。

张世泽站在旁边,看着一口血吐了出来的张之极,不忍心的说道:“爷爷。”

“从今天起,你就在这祠堂里,老子活着的时候,你不许出这个祠堂,老子死后,张世泽,你也不要放你爹出去,知道吗?!”

“废物!”张维贤将手中的木棍扔到了地上,气喘吁吁的出了张家祠堂,感觉心中有股气堵得喘不过气来。

“爷爷,你别生气了。爹就那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张世泽今天好不容易从勇字营回来一趟,一进门老爷子正在揍老爹,而且是照死里打。

军伍出神的张维贤,这一顿胖揍,能直接要了张之极的半条命。

张维贤老了,尤其是跟着万岁亲征了一趟,这身上的旧伤,开始复发,现在也拄上了拐杖,一年多前,他还能骑马,现在出门也开始坐马车了。

他看着祠堂里的儿子,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看我,两次清理巡铺,紧急控制京师的防务,哪怕是田尔耕舔魏忠贤的狗,我也要和他交往,因为锦衣卫控制着宫廷宿卫,两次,扶着先帝和万岁上位。”

“你看你,浴血沙场,与敌人拼的你死我活,一场黑山之战,万岁养伤养了多久,你就养伤养了多久。”

“我寻思着咱们家这种儿也没差呀,怎么就生了个这么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教训多少遍,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张世泽回到家,还不知道他爹闯了什么货,从哪里说情都不知道,他疑惑的问道:“爹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呀。”

“金吾卫按编制现在扩军到了4500人,正好一卫军,万岁爷下了指示,要让军卒们学认字,学文化,这是好事吧。”

“你娘死的早,你二娘呀,就一直央着这孽子做些事,我寻思着你爹在家憋着什么事不做,不也是废了吗?你爷爷我仗着这张老脸,求万岁把这事,交给他去办。”

“你爹在仕林里名声也不错,我寻思着找写个读书匠,拿着文渊阁编好的书,按部就班的教下,不就行了?”

“你爹找了一帮东林党,去军队里教之乎者也去了,文渊阁出的都是万岁亲自敲定的书,他们可倒好!倒腾了一大堆蒙学的书,唉。”

勇字营里没这事,张世泽还真的不知道,出了这么档子事。

“那神枢营、五军营和神机营呢,也是这样吗?宣大卫军呢?”张世泽焦急的说道。

张维贤气的胡子都在抖:“这就是你爹做的孽呀!气死我了。除了你们勇字营,孙传庭那人轴,你爹的人安排不进去,现在好嘛,神枢营,是东林人,五军营是复社的人,神机营是几社的人,宣大卫军是当初的西党的太白书社的人。”

“这些个学阀们,朝堂上勾结,结党营私,仕林里勾结,成立诗社文社无数,还定期举行明公会,操持舆情,大肆鼓噪声势。”

“下呢,创立了多少学府?利用这种学府,他们将天下的读书人笼络在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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