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应阅不怎么高兴,微嘟着嘴,说实在的,如果可以,她真不想见到面前这个人。

别看这人跟她长得挺像,可品行一言难尽啊。

别人给家里人帮忙。最多也就是吃顿饭,可眼前这家伙那是双倍,收费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就他这种办事作风,不说他是客人,说谁是客人啊。

总不能是出钱的明鹤吧?

来人仿佛看懂了应阅眼中的意思,摸了摸鼻子,客人就客人吧。

只要不把他碗里的肥肉弄出去,怎么形容他,都不重要。

“你把她放去洗脸吧,有什么事儿,我们男人之间谈,她一个女孩子家家在这,没好事儿。”

明鹤想了想,而后拍了一下应阅的后背,“去吧,我和你堂哥谈点事儿。”

应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口,“那你们两个要好好的,别打架,我很快就回来。”

说着叮嘱了好一番,这才起身离开。

应阅离开后,明鹤脸色瞬间冷硬,浑身都散发着,他很不好惹的气息。

来人看到他这个状态,心中暗叫不好。

哪怕是当年情况最恶劣的时候,也没见过明鹤这样。

看来他这次玩的真是有点大,莫名有种分分钟翻车的预感。

现在溜走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继续磨蹭,酬劳减半。”

“什么?!”前一秒还在神游的某人,听到酬劳减半,立马清醒过来。

“你小子怎么能这样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减半,亏你说得出来。

你那么有名的一个人物,居然要克扣我这种劳苦大众的血汗钱,你还要脸吗?

啊呸,我说错话了。

就你这副没脸没皮的德性,早800年前就没脸了,我也是摩登了,才会跟你讲道义,你这种人哪有什么道义可言。”

应家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视财如命。

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到了他们的碗里,你就别想轻轻松松拿出来。

谁要是敢强拿,那和触逆鳞也没什么区别,都是不死不休的下场。

明鹤斜靠在床榻上,也不说话,就看着他闹。

大概是一个人唱独角戏,实在没意思,男人闹了一阵也就停了。

“不闹了?”明鹤声音微软像极了一个宠溺家中小辈的长辈。

态度温和的醉人,可他越是这样来人心里越是不舒服。

“不闹了,不闹了,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我待会还有事儿呢。”说话间,来人不知道从哪摸出柄小刀和一个果子。

一边说,一边削皮。

削下来的果皮特别工整,不论是长度还是宽度都恰到好处。

哪怕是强迫症患者遇到这种情况也没法挑刺。

“我要干什么,你会不知道?”明鹤睨了他一眼,语气略带嘲讽。

来人噎了一下,好吧。这个事情他确实知道。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帮忙又是另一回事了。

在昨晚之前,其实已经有人找过他了。

还不少好几批人呢,价钱也是一个开的比一个高,说实在的,他还挺动心的。

可应阅,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堂妹啊,亲堂妹!坑谁也不能坑自家人不是。

只是这话,他不能直说,要不眼前这死家伙迟早得找他拼命。

借口他都猜到了。

像什么,为了钱翻脸不认手足、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干、在金钱面前什么感情都不重要等等说法,都能叫他在长辈面前脱层皮。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把年纪的人啦,怎么还能叫长辈教训呢。

为了不被长辈教训,他只能放弃唾手可得的好处。

房门口,应阅捏了捏酸疼不已的眉心。

别人遇上久违的亲人,其实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

可于她,却是灾难。

这样的相遇不仅不能带来好处,还很有可能带来,无法承受的恶果。

斜对面,扬子涛站在门口,眼下一片青黑,一看就是彻夜未眠。

“他们两又在谋划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涛涛你别这么说。”应阅有些不悦,有些事情,虽然大家心里都清楚,让心里清楚和说出来是两码事。

扬子涛很不客气的“切”了一声。

“不这么说,你想我怎么说。他们两个,都是芝麻汤圆,从小到大,只要他们两个单独呆在一起超过十分钟,绝对有人倒霉。

我对他们俩那点破事不关心,我只想知道这一次,会不会还和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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