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要塌了!”

“拉人啊!”

他们的叫喊声乱成了一片,整个营地都不得安宁。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水闸也越来越摇摇欲坠。

最后,巨大的水闸突然爆裂,滔天的河水从天而降,犹如白龙发出了狂暴的怒吼,卷走了来不及躲避的士兵们,也带走了那些沙袋。

“都回来啊!”

他们大声喊着同伴的名字,救人的救人,找人的找人,比起刚才的乱局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闻人袭等人见此也不再多留,转身朝着先前的路原路返回,速度比来时快了不少。他们只要反应过来,必然会派人朝着箭矢的方向搜寻,他们一路摸着黑走来,速度再怎么快也必定赶不上帝国军队的铁骑。

那两个接应的士兵牵着马迎了上来,将云征等马匹交给了它们自己的主人。他们二人刚想询问今日的状况,闻人袭举手就制止了他们的话语,另一只手策动马匹说道:“帝国有追兵,回去再说。”

“是。”

他们一行人驱动马匹迅速地跑了起来,一路紧赶慢赶,安地回到了营地。

落了地,闻人袭从那个士兵手里接过了装着蛊虫的坛子,一路疾行来到了主帐。

江河海与乐承若还在商讨军情,见闻人袭回来都很诧异。

“帝国用了蛊虫,这坛子里面的东西就是答案。这种虫皿你们打开的时候要有心理准备,养蛊是互相吞食的过程,所以那些虫子可能形状奇怪又很恶心。”闻人袭走入营帐就直截了当地汇报了今日的发现,她把坛子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示意他们二人打开看看。

先前她安慰那个士兵里面的东西不会有多可怕,实际不然。

乐承若闻言立即打开了盖子,只一眼就重新合了起来,“这东西,帝国国君养了多少?”

闻人袭叹息一声,脸色也跟着一沉,对目前的状况觉得并不乐观,“不计其数。安贡县的河流被她改路,屯在县内制造养蛊需要的潮湿环境,刚才我率人把水闸毁了。蛊虫计划或许会耽搁一阵子,但是耽搁并不是终止,她早晚会找到最合适的方法。”

“安贡县的百姓会首当其冲,”乐承若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些无辜的百姓,“如果蛊虫成了,作为试验品,百姓会遭殃的。收复安贡县的时间,留给我们的并不多,百姓还等着我们去救援。”

他的话不无道理,江河海也跟着陷入了沉默。

这时,闻人袭又一次打破了沉寂,她轻轻地问道:“江大将军怎么不见踪影?”

“兄长刚才得到消息,送粮军首领揪出来了那个暴徒,本来是要就地正法的,可是兄长觉得那个人也许是替罪羊,现在正在审讯呢。”

“我去看看。”闻人袭说着马不停蹄地走出营帐,来到了江河湖审讯犯人的地方。

隔着老远,她就看见一个士兵跪在地上,穿着的正是送粮军的衣服,只是他面容枯瘦,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把锦鲤打成那个样子的人。

“王妃。”江河湖也看见了闻人袭,朝着她轻轻地行了军礼。

闻人袭微微颔首,指向那个送粮军士兵,“将军不必多礼,这是什么人?案发时又在何处?”

“据他们首领汇报,案发时此人正好在厨房,又是送粮军的随军厨子,如果想袭击锦鲤姑娘他有的是机会。这个厨子也招供了,对殴打锦鲤姑娘的事情供认不讳,还说明白了今天施暴的过程。”

听到这里,闻人袭皱紧了眉头,“那么将军以为如何?”

“他惯用左手,锦鲤姑娘的伤口很明显是惯用右手之人造成的。而且,看似并不像一人所为,他一定还有同伙。”

闻人袭信任江河湖的判断,加上她确实清楚锦鲤的伤势是如何情形,于是她转头看向首领,呵斥道:“你就是这么当差的?一个厨子能使出来武功绝学,打赢本宫有些底子的侍女?”

首领一听这话就慌了神,当即伏在地上给闻人袭赔罪,“是末将疏忽了。”

闻人袭勃然大怒,猛地将手边的茶杯摔到首领的面前,“真凶在哪?你真当本宫好糊弄?如果今夜本宫没有找出凶手,明日一早你们送粮军所有人就给本宫挨军棍,本宫亲自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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