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贯穿,像是毒蝎的尾巴一般,高高地昂起,力透千斤一般狠狠地刺入王琳琅的背心,然后贯穿,直至从胸前透出。

“不————不————我————没有————没有————”萧博安额头青筋暴突,低沉的声音,仿佛从齿缝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很用力,仿佛在用力地说服着自己。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这句话仿佛有千斤重,压得萧博安一刹那间脸白如纸,所有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手指募地一松,银鞭坠地,发出吧嗒一声地响,震得推着轮椅的长生一阵心惊肉跳。

明明两人爱得那般深刻,可现在却偏偏成了相对而立的敌人!

他眸光复杂地望了对面一袭盛装,仿佛九天凤凰的女子,到嘴边的言语,像是被卡住一般,竟吐不出一个字来,只得默默地捡起地上的银鞭,一圈一圈地盘起收好。

“待到你有一天学会了信任两字,你再来寻我,我自会给你一个解释!”王琳琅声音很轻,却如穿云裂石一般,直钻萧博安耳中。

他像是遭受电击一般,整个人神经质般绷紧,然后又如同被抽走了部的精神气一般,身软绵绵地,坍塌在轮椅之上。

当年,在寒潭池边,王琳琅长枪一出,携裹着千斤之力,一击扎穿了偷袭他的鳄鱼的眼睛。而他回报她的,却是穿心一鞭,将毫无防备的她打落深潭,卷入地下暗河,生死不明。

他忘不了银鞭贯穿她胸口时,她望着自己的那双不可置信眼睛。那双眼,本来清澈明亮,如同夜空里最亮的星星。刹那之间,变得暗淡,无光,像是最深的夜,最黑的暗,吞噬掉了所有的光华。

就如现在,她望着他一样!

这样的目光,是他生命中不可承受的重量。仿佛只需一眼,就要将他身的骨骼与血肉,碾成了粉末,肉浆。

像是感受到主子的颓废与绝望一般,长生深深地看了王琳琅一眼,推动着轮椅,默默地退回到了一旁。

王琳琅募地一个转身。拖拽在地的凤袍,像是凤凰的尾翼一般,在地上旋转般散开,如同开了一地荼蘼的花朵。

“至于你————”

她站立在大殿正中,一只手如穿云之箭一般,掠过人影憧憧,直指正南方向的蓝妃娘娘。

“肖蓝,我与你,当年毕竟主仆一场。凭借着这一点香火情意,你攀上拓跋宏,做他的后宫宠妃,也算是你的本事!可是,你为何要来招惹我呢?“王琳琅深黯的眼底里,仿佛有一把火在烧。

话语未落,她手指悉数探出,如一把拉开的弓。

隔了数十米之远的蓝妃,直觉一股大力如海潮般袭来,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飞起。

惊恐使得她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凄厉的尖叫声,从她喉咙里乍然泻出,似乎要将声带生生地撕破。

“母妃,母妃,”大皇子拓跋熠哇哇大哭。

他被肖蓝拽拉着,像是一个人形风筝一般,脱离地面,正飞向半空之中。

王琳琅嘴角咧出一抹讽刺的弧度。她左手微动,霸王枪恢复成一截短棍的模样,被她轻轻地一抛,落到了一名鹰卫手中。然后,她食指一弹,一枚钢针疾电般射出。

钢针速度极快,撕裂空气时,发出嗤嗤嗤的声响。仅仅一个眨眼,便扑哧一声,深深地穿透蓝妃整个的腕骨。

“啊————!”蓝妃发出一阵非人的尖叫,不约自主地松开了手指。

拓跋熠像是一块石头一般,在重力的作用,直拉拉地往下掉,被底下惊恐万状的宫人给接了一个正着。

花容失色的蓝妃,惊得魂飞魄散。她睁着越来越恐惧的眼睛,徒劳地看着自己凌空飞出一段距离之后,径直落到了王琳琅的手中。

后者右手如钢箍,死死地钳制住了她的颈脖。

“琳琅———,”拓跋宏面色微变,温润如玉的脸上,像是骨质般的瓷器,出现了些微的裂缝,“能否留她一命?“他有些艰难地说道。

“留她一命?”王琳琅一个挑眉,冷凝如霜的眸光,像是游荡的月光一般,从拓跋宏的身上,若轻似重地晃过。再扫过一张张或惊愕,或恐惧,或漠然,或欣喜,或愤怒的脸,最后定焦在清河王那张面无声色的脸上。

“你也要留她一命?对,毕竟她是你的义女!”王琳琅似是自言自语,自问自答。眉宇间的淡然,好像是露水,遇到了炙热的朝阳,仿佛下一刻,便要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我留她一命!”她突然说道,转过头,对着蓝妃,便是嫣然一笑。笑容像是深谷幽兰,悄然绽开,隐隐地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暗香。

蓝妃心底一喜,浸润着泪花的美丽眼睛,像是枯木逢春一般,顿时焕发出一种新生的喜悦。

可是,这喜悦还没曾扩散到眼底,她便感觉被扼住的喉咙一松,有什么东西被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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