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芝听了,若有所思,转身盯着自己的住处,薏苡顺着目光看过去,那是晚霞阁的牌匾,于是说道,“这是已故章才人使用的名称,王才人新住,婢女这就招人换去。”

“不必。”王清芝抬手,“用具都不嫌弃是旧的,何况一副牌匾,我倒是想知道这位章才人是怎么死的?”

瞄了一眼薏苡的表情,王清芝还没等她回应,率先说道,“难不成···她和我姐姐···”

“王才人聪慧。”薏苡于是把之前王信芝和章湘的事情部告诉了王清芝。

王清芝又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久之后才对着薏苡开口问道,“她二人的女婢还在宫中吗?”

“受了刑,如今做着最低等的苦力。”

王清芝点头,又看着荀灌和楚娴所在的屋子,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虽然是夏侯太后心腹,可能为我做事?千万不要告知任何人。”

薏苡毕恭毕敬,“如今只是存着一口气守着夏侯太后,怎还会攀附哪位嫔妃,夏侯太后关照的人,婢女自然鼎力协助就是了。”

王清芝十分满意,亲自打赏了薏苡一大颗明珠,“还请把那两位女婢安排来做我的侍女,故意让隔壁这两人知道,剩下的事情我到时再告诉你。”

濡雨阁内,荀灌虽然一开始劝楚娴消消气不要担心,但说着说着自己却沮丧了,升为了淑媛算起来还没多久,本以为皇后都触手可及,现在不但回到了原点,连自己的孩子也见不到,楚娴眼见着也要离开自己,荀灌想起司马睿说的配不上她,还有离开时的模样,感觉到无比的孤单。

楚娴看了更加不忍,“妹妹放心,陛下如果再来,妹妹大胆请求他让我留下,我晚几年再出宫不碍事,一定要等到妹妹一切圆满。”

安慰话罢了,荀灌只能把这个当做安慰话,她知道楚娴只是重情义,心里期盼的还是早点和荀臻成亲出宫,现在即便婚不结了,心里又怎么会没有疙瘩,到时候反而更容易出差错。

正伤感着,鹿茸忽然到了内室门口,“荀美人、楚才人,婢女看到王才人那不得了的事了!”

“怎么了?”伤感无,现在这个王清芝就是最大的敌人,她的大动作足以让所有小心情部放一边去。

“婢女一直偷看着对面,发现晚霞阁来了两个侍女,婢女看着眼熟,是当初已故王贵嫔和章才人的近侍!”

“那个葛粉和翠云?!我还以为她们都死了呢。”

“没有。”荀灌和司马睿接触的多,消息自然灵通,“她们之前就受了皮肉刑,那时候恰巧快到夏侯太后寿辰,杀人晦气便饶了她们一命。”

楚娴眉头紧皱,“这两人的主子当初都是要害妹妹才丢了性命,她们也肯定恨我们入骨,如今王才人把她们召来,肯定是要来害我们二人了。”

荀灌有些疲倦,敌对的人永不会消失,一个接着一个,自己早已经疲于应付,也觉得有些害怕,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样的花招来对付自己,之前都是靠着别人帮忙,听从司马薇的建议去结交势力,结果桓芯也反过来要害死自己,荀灌迷茫了。

“姐姐,先静观吧,这个王才人我觉得比之前王贵嫔稳重不少,恐怕不会有什么破绽,坏事说不定就是那两个侍女来做,我们多防着点便是。”

这一夜,荀灌辗转反侧,如同有了被害妄想症,一直不停想着葛粉和翠云会来使什么坏,甚至好几次直接坐起来,就怕她们直接来行刺。

困到不行睡着的时候已经快要天亮了,但这安逸的熟睡却被外面的惊呼再次惊醒,荀灌赶忙坐起,“外面何事?”

过了一会儿,红参快步走来,“主人,是对面晚霞阁出事了,昨天来的葛粉和翠云都上吊自杀了。”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荀灌困意无,什么样的可能都想过了,偏偏发生了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赶忙起身穿衣洗漱。

出门的时候,不远处的楚娴已经在门口看着了,而晚霞阁的门口,王清芝哭哭啼啼,吓坏了一样。

完摸不着头脑,荀灌本能一样地走上前去,看着王清芝害怕的样子,荀灌也忍不住软下心来,温和地问道,“王才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透过门口,荀灌赫然看到两个人吊死在那,好在荀灌见惯了生死,倒不至于像王清芝这样受了惊吓。

荀灌怎么都没料到王清芝会是这样的想法,但是现在这样的结果,荀灌立刻就信了,葛粉和翠云肯定是觉得以后早晚会被报复,倒不如先自杀了断。

回过头,楚娴也是满面纠结,人都走近了一点点,荀灌更无疑虑,连忙把王清芝扶起。

仔细看看,王清芝就是个小家碧玉一样的人,完没有王信芝那副骄横的模样,桓芯那副凶狠更是没有,荀灌有点愧疚,觉得她和楚娴是小人之心了。

“王才人身份高贵,屈于才人也是为了让我心中舒坦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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