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麻!”

“末将在!”

邓云肃然道:“池州城内骡马皆被我军收用,数百乡兵业已束手就擒,这城中变故的消息想要传回临安,再等临安方面决定出兵,这前前后后没半个月到不了池州,但是仍旧不可不妨,以不变应万变,亦要尽可能拖住时间……”

周麻一头的雾水……

“你即可安排下去,池州四门,每个门都要安排一队战勇罢手,七天之内池州城只许进不许出,另外在这七天内继续在此招募精壮从军,每人发放二十两银子和五十斤的粮食安家,七天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山中!”

“末将明白!”

“马乾!”

“末将在!”

“你即可前去挑选五百精壮,加上五队战勇,带上十五万两银子,由西南方向回山,沿途负责收购军粮,招募乡勇,本将要你在回到山中之前用掉这十五万两银子,尽可能为山中多筹集所需军粮!”

“末将遵令!”

“王平!”

“末将在!”

“你和马乾一样,率五队战勇,五百运送军资的精壮,由东南南下,还是那句话,花光十五万两银子,筹集到尽可能多的粮食和壮夫,回山之后,本将在功劳簿上记你一笔!”

“末将遵令!”

“古修!”

“明日一早,你与卢军师,李参赞一起启程,带着这城外招募妇孺和劳工五千人,押运七成立即赶去和费宁汇合,让第二卫派遣三翼人马护送回山,本将也带几百人先将这池州周边给扫一遍!”

“末将遵令!”古修喝完却未坐下,而是略显犹豫道:“大帅,要不末将在池州周边……”

邓云冷笑道:“怎么古将军怕本将被蒙贼生擒活捉?”

古修脸色一变,连忙道:“不是,末将不是这个意思……”

“是不是这个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执行军令!”

“是!末将遵令!”

邓云嗯了一声,无规矩不成方圆,古修的提议确实是出自好心,毕竟留在池州必然会耽搁不少的时间,而一旦临安知道池州之变,没准立即就会派遣数千精骑前来追杀,这也是为何需要第二卫接应的原因。

然而,这次回山不但有数千灾民和征召而来的精壮,还有数量庞大的辎重,可以想象行军速度会慢到何等地步!

从池州到临安和从池州到入山的路途差不了多少,如果是逐虏军强行军,这八百里路最多六天就能走完,但是携带大量辎重和数千上万没有整训过的灾民,这时间必然成倍往上翻,按照最慢预计,都要超过半个月。

另外一面,如果池州变故发生之时,城中的细作就第一时间出城前往临安,那么最慢五天临安就能收到消息,若是快马加鞭,甚至连两天都用不到!

元廷若是铁了心要震慑地方义军,就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派出精骑,而且多半不会来池州而是折道西南方向,那么邓云很有可能会在半路上被迎头堵住!

邓云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但这个风险必须要冒,这就是远来池州要付出的代价,同时也是卢帆之所以反对远行八百里来池州,却不去饶州的主要原因!

当然,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邓云只能把一切可能都算进去,如此才能让还很弱小的逐虏军不至于半道夭折!

多算一步者胜,漏算一步者败!

“临安若派追兵,那么来池州的可能性不会太大,最有可能的两条路,第一条是从临安到昌化进徽州,然后南下婺源,进而在饶州和信州的边界处,堵住我们!”

邓云站在简易地图前,眉头深锁,用朱砂笔在这条路线上划了一道轨迹,复又点回到临安的位置上说道:“另外就是从临安出兵直接南下桐庐,走建德到寿昌,进而入衢州,再插入信州,直抵武夷山下,在哪里以逸待劳堵住我们的归山之路!”

“伯颜乃是元廷首屈一指的帅才,此人用兵极其谨慎,步步为营,算无遗漏,颇有诸葛之遗风,因此邓某以为他选第二条路,也就是在山脚下以逸待劳堵我们的可能性超过七成!”

说到这里,邓云话音一顿,冷笑道:“在伯颜看来,即便是狮子搏兔,也需力,因此伯颜不派兵则已,若有追兵截杀,在本将看来,至少会有三千精骑,但是就算他伯颜再谨慎,在率军追击的将领眼中,咱们也不过是一支上不了台面的山贼流匪,这就是轻敌之心,本将这次就要好好利用敌将的轻敌之心,给伯颜好好上一课,让他知道蒙古人赖以杀伐天下的无敌铁骑,在大汉民族的无敌方阵面对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邓云说的话杀气腾腾,可谁都知道这不过是邓云在给自己提气罢了,军中士不能堕,一旦士气没了,这仗不用打就已经输掉了一大半。

如同刺猬一般的逐虏军方阵和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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