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李三坚心中暗道,估计这个刁蛮的小娘子也不懂的。

“你骗人。”陈可儿不知不觉之中就没有再驾驭马匹疾驰:“你那模样不是骂人又是什么?”

原来如此,与自己估计的没错,陈可儿只是看到自己神情才估计自己在骂人的,如此,李三坚就有了回旋的余地了。

“小生乃是读书人,圣人云,说谎要下拔舌地狱的,如此,小生岂能骗你?真夸你呢。”李三坚笑道。

“那个圣人说的?”陈可儿诧异的问道。

“呃。。。很早很早以前,远古时期一位圣人说的。”李三坚含糊的答道。

“是和尚说的吧?可远古时期哪里有和尚啊?佛教可是汉代才传入中原的啊。”陈可儿问道。

“哦。。。这。。。”李三坚哑口无言。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又骗人,肯定是在骂我。”陈可儿又不是傻子,不会被李三坚几句话就蒙过去的。

溅了李三坚一身泥浆,李三坚紧接着就跳脚大吼,不是在骂人又是什么?

“真的没有骂你。”李三坚仍是在狡辩:“真夸你呢。”

“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

“你夸我什么?”

“这。。。夸你人长得漂亮,骑术又佳,小生被如此美小娘子溅一身泥,简直是三生有幸,是三辈子修来的福分,常言道,侠女泥浆,如天上仙露。。。”李三坚信口雌黄。

“噗嗤”陈可儿终于被李三坚逗乐了,李三坚侠女二字也终于拍中了马屁。。。

“呸,谁信你啊?还读书人呢,简直是个无耻之徒。”陈可儿虽口中仍是不依不饶的,可神情却有些开心了起来。

“淫贼,不许乱摸。”陈可儿随后恼怒道。

“冤枉啊,女侠,我不抓紧,我可会掉下去啊。”

“那也不许乱动,不许乱摸。”

“哦,那摸哪里?”

“摸。。。呸,淫贼。”

“。。。。。。”

两人同骑,一路之上是打打闹闹的,向着陈家庄疾驰而去。

。。。。。。。。

陈家庄位于雷州郊外,庄园之内有大大小小的房屋数十座,庄园之内还有一些高高的亭台楼阁,修得是异常别致典雅,同时又坚固无比。

“门生李翰韧拜见师叔。”李三坚见到了陈森之父,陈慥之后连忙施礼道。

陈慥与苏轼是兄弟相称的,因而李三坚称呼陈慥为师叔。

“呵呵,李生免礼。”陈慥单手托起李三坚笑道。

陈慥年约四十出头的样子,国字脸,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采,蓄着两寸长的胡须,年轻之时定是个美男子,手臂粗大、有力,是个习武之人。

“你师父他目前可好?”陈慥随后问道。

“恩师尚可。”李三坚答道:“恩师时常念起师叔呢。”

“哦?是吗?”陈慥闻言叹道:“哎,子瞻兄受此劫难,真是苍天无眼,朝廷不公啊。”

“师叔无忧。”李三坚说道:“恩师常说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既然事情都如此了,就随遇而安了。”

“呵呵,李生啊,你知道吗?我就佩服子瞻兄虽处逆境,但心情却豁达的紧,此非常人也。”陈慥点头道。

“师叔说的是。”李三坚恭恭敬敬的说道。

“呵呵,不说这些烦心之事了,来人,设酒摆宴,款待李生。”陈慥随后吩咐下人道。

“爹爹,娘亲哪里去了?”此时陈可儿忽然问道。

“你娘回娘家了,呵呵。”你娘在,我敢设酒摆宴吗?敢招歌妓来歌舞一番吗?陈慥心中暗暗嘀咕道。

一旁的李三坚心中也是暗暗纳闷,为何陈慥说起陈可儿娘亲回娘家之事,有些眉飞色舞的?难道他们夫妻关系势同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