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霄上,有寿绑广袤无极。东极沧海,缥缈虚无,蓬莱弱水。南郯幄丹宫,赤伏颗符记。朱陵曜绮绣,箕翼炯、瑞光腾起。。。”

陈家庄一处大堂之中,数个舞伎正边舞边歌,舞姿轻盈优美、婀娜多姿,一旁还有数个歌伎弹奏着美妙的乐曲,丝竹声声,宛如人间仙境。

陈家庄庄主陈慥端着一杯酒,斜倚在蜀锦之上,欣赏着动人的舞姿,聆听着美妙的音乐。

酒不醉人人自醉!

“翰韧,请满饮此杯。”陈慥又端起一杯酒对李三坚说道。

“师叔,门生实在不胜酒力。”李三坚推辞道。

李三坚万万没有料到,一个普通洗尘宴席会搞得如此奢华。。。居然还有歌伎、舞妓陪酒,这也让李三坚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歌舞升平,什么叫做莺歌燕舞。

他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还养着如此之多的歌伎、舞妓?李三坚心中暗暗猜测,养了如此多的歌伎、舞妓,那么他的姬妾想来也不会少了,对此李三坚是异常的好奇。

不过李三坚也只能好奇,也只是随便想想而已。

歌伎、舞妓虽不是个个倾国倾城,但也是貌美如花,不少歌伎、舞妓还偷偷的向李三坚抛着媚眼,此更使得李三坚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喝酒吃菜,一副害羞的模样。要知道李三坚无论今生还是前世,可从来没有与哪个女子有过肌肤之亲的。

“呵呵”陈慥见李三坚不肯再喝了,于是笑道:“好儿郎顶天立地,几杯酒算什么?大不了醉一场而已,醉了就在此歇息就是。”

陈慥的笑容之中带着一丝暧昧,使得李三坚感到有些诧异。

“师叔,门生确实不胜酒力。”李三坚仍是不肯再喝了:“明日门生奉师命还得继续赶路,望师叔见谅。”

其实陈慥、李三坚等人所饮之酒度数极低,据李三坚估计最多不会超过十度,但度数再低也是酒,也架不住如此狂喝滥饮,最关键的是李三坚如此小身板也不可不节制。

陈慥见李三坚摇摇欲坠的,确实有些不胜酒力,于是笑着摇头道:“也罢,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劝你了。”

陈慥此时也有些微醉,于是搂过一名歌伎,问道:“翰韧,你可知道你将要求学的是哪家学说吗?”

陈慥此言一出,顿时使得李三坚有些懵了。

李三坚师从苏轼年仅一年有余,无非是些百家姓、千字文之类的,还有论语等经书。

至于李三坚所学到底是何种学说,苏轼可从来未提起过,李三坚当然就不明白了。

陈慥见李三坚一脸懵逼模样,于是笑问道:“看来你师父未给你说过啊。”

李三坚闻言恭恭敬敬施礼道:“请师叔赐教。”

“呵呵,小子倒还机灵。”陈慥闻言点头道:“也罢,今日就与你说说我大宋主要学派。”

陈慥猛灌了口酒接着说道:“目前我大宋主要有四派学说,王安石之荆公新学,此一也,其二是二程洛学,其三是张载的关学,最后就是你师门的蜀学,亦称为苏学。”

“荆公新学、洛学、关学、蜀学?”李三坚沉吟片刻后问道:“均是儒家学说?”

“当然。”陈慥答道。

“四派学说难道各有区别、各有千秋吗?”李三坚又问道。

“孺子可教也。”陈慥点头道:“荆公新学是以兴利为主,二程洛学是以尚德为主。荆公新学目标是富国强兵,采取理财、通变之法,而二程洛学却反对如此,他们认为应该通过行仁政、重礼义、重教化的办法来达到目的,此也就是他们的主要区别。”

“师门蜀学又是怎样的?”李三坚随后问道。

“君少与我师皇坟,旁资老聃释迦文,此为你师父写给你师叔子由兄的祝寿词,此词就一语道破苏氏蜀学的学术渊源是以儒为宗、兼融释道。”陈慥答道。

李三坚有些似懂非懂,听得一知半解的,不过李三坚此时心中忽然感到诧异的是,既然蜀学与其他儒家学派有所不同,为何苏轼要赶自己出来求学?若学了其他儒家学派的,岂不是与蜀学相悖?

并且陈慥一直未介绍关学,使得李三坚纳闷不已,难道其中有何隐情?

陈慥不说,李三坚也不好相问,李三坚只是开口问道:“师叔,既然如此,为何恩师要让门生习其他学说?”

“你真不知道?”陈慥问道。

“欲科举登科,首先必须在学堂学满三百日以上方可,难道还有其他原因?”李三坚想了想后问道。

“翰韧果然是个聪慧之人。”陈慥又喝了口酒道:“你可知道目前朝廷当政之人乃是何人?”

“不是当今圣上吗?”李三坚问道。

“哈哈”陈慥闻言笑道:“看来你对朝廷之事还不甚了解,今上当然可以主宰一切,不过需宰执辅之,当今朝廷宰执乃是章惇、曾布、蔡卞,此三人是元丰党人,他们均是对荆公新学极为推崇,科举也是被他们所把持,既然如此,那么他们就要求天下士子必须修习荆公新学,科举之题亦是出自荆公新学,那么目前你欲科举及第,欲登上仕途,就必须修习荆公新学。”

陈慥顿了一顿后看着李三坚问道:“如此,你还想继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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