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强势的性子,肖七就让柳煦很不爽,而李兰花则让柳煦心里发暖,眼圈发痒有些想哭。

“孙婶儿,您看兰花姐,她好霸道!”柳煦看到孙秀花和黄春花从厨房出来,忙上前告状。

孙秀花脸上带着笑意:“你兰花姐说得对,你们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你孙婶儿家虽说粗茶淡饭,在你相公过来前,还是能让你们娘儿仨吃饱的。”

柳煦没再和孙秀花母女争论,只是暗暗提醒自己记得她们的好,日后加倍回报。

黄春花担心柳眉儿,在孙秀花母女面前又不好提,母女二人吃过午饭后,背着孙秀花完全没动的白米白面,拎着兔子往柳家走。

确定眉儿没事,黄春花心里踏实了不少,柳煦提醒她:“一会儿二叔交不出眉儿怕是要耍赖,您可别露了破绽,实在不行,您就坐一边哭。这次要是我们治不了他们,他们以后还会欺负我们娘儿仨。”

黄春花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也惭愧自己一个大人还不如刚及笄的女儿能担事,收拾了心情,等着柳从军的“交待”。

柳从军下午也回到柳家,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比昨天似乎更严重,脸被晒得通红,加之心里焦虑,嘴角都长了燎泡。

柳煦和黄春花听到动静,看到柳从军一人,黄春花松了口气,却像只被捉了崽儿的老母鸡一样,冲到柳从军面前抓住他衣服,厉声问:“眉儿呢?我的眉儿呢?”

“大嫂,容我先去喝口水再给你说。”柳从军挣脱不开,说软话告饶。

柳煦冷眼旁观,知柳从军被晃晃唬住了,今天是真的寻了,适时出声:“娘,我们回屋等着二叔的交待。”

柳从军狼狈地挣脱黄春花,进了主屋。

主屋里传来几人小声商量的声音,听不真切,就柳石氏骂声较大,字眼儿难听,柳煦也不在意,反正现在主动权在她手里,不管他们做出什么选择,难受的都将是他们。

主屋这边确实热闹。

“娘,人已经被卖到县里去了,那张牙婆说要赎回来至少得二十两银子,少一个铜板都不行。”

“二十两?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要这么多银子?她怎么不去抢?!”柳石氏鼻子里都快喷出火来,“不管她!人又不是你卖的,我还不信官老爷会听柳絮儿那死丫头的!”

“娘啊,村里不少人都见了相公强行把柳眉儿带去镇上,您和相公当时又放出了要卖她的话,要是柳絮儿真去告状,相公怕是免不了吃板子,坐牢。您就拿二十两银子,让相公去把眉儿赎回来吧。”王月香心里急得不行。

她也心疼银子,但银子在柳石氏那里,大头也是给在县里青山书院读书的三弟柳启智花,偶尔才能漏点到他们头上,而柳絮儿若去告状,吃苦的无疑是她相公。

“二十两呢!说得轻巧!这二十两留下来做什么不好?白白给人送出去糟践。”柳石氏烦躁地摆摆手,“我们且想想别的办法。”

“娘啊,不行啊!昨晚我和二哥是真的遇到女鬼了,绝对不是她们装神弄鬼,那女鬼胳膊那么长,还发着绿光呢!你别惹怒她了。”柳美云说着都不禁打了个寒颤,伸手抱住柳石氏,希望得到更多安全感。

“你们几个没出息的,就这么被那丫头糊弄住了?要是老三在,他肯定不像你们。”柳石氏心烦地推开柳美云,要是老三在,他一定能想出办法对付那母女,哪可能还要白白交出二十两给人牙子?

柳从军和柳美云一口咬定有女鬼护着柳絮儿,她今天琢磨了一天,如果真有女鬼护着她,之前那么长时间为什么不出现,非要现在才出现?

王月香伸手在柳从军腰上轻轻一揪,柳从军意会过来,生气地嚎起来:“娘啊!三弟是您儿子,我就不是了吗?还有狗蛋儿!他可是您唯一的孙子啊!您忘了那丫头说的?咱也不可能一天到晚跟着狗蛋儿跑啊,万一那丫头真发起狠来,把狗蛋儿抱去卖了,或者扔河里……啊呸!娘啊,我和狗蛋儿在您心里还不值二十两银子吗?”

“娘,不止二哥和狗蛋儿啊,我也是亲口听到那女鬼让今天太阳落山前把眉儿找回来的啊。听那女鬼的口气,如果眉儿没回来,我们家怕是一个都跑不掉!”柳美云再也不想看到那女鬼,因此越发添油加醋了一番。

柳石氏听得也心慌不已,不管是唯一的孙子狗蛋儿,还是她生的第一个儿子柳从军,她哪舍得让他们出事?更何况还有她和唯一的女儿美云。

鬼她相信是假的,是那丫头装神弄鬼,但告状还有对狗蛋儿下黑手,她相信那丫头是真做得出来的,最近这丫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眼神里透着的狠意很渗人。

柳石氏不过是想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既不花这二十两银子,又不让柳从军和狗蛋儿出事。

“青天白日的,哪来什么女鬼?要有,不早出来了?”柳石氏梗着脖子指着几人骂,“瞧瞧你们这点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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