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易见他不说话，手上用力一按。
“啊！”
凌初疼的攥紧被子，刚忍住的眼泪又下来了。
他颤声坦白，并强调自己只是被划了一道小口子，明天就能好。
沈牧易听完眉头紧皱，凌初拽了拽他的胳膊。
“疼，你揉揉……”
许是因为生气，沈牧易的手一直都是冰的。
轻揉的动作逐渐缓解了凌初的痛感，同时也引发了一些其他的反应。
沈牧易察觉到了，掌心转向，包裹住那处细嫩的凸起。
“别…”凌初浑身一颤，猫儿似的躬起身子。
“我给你弄出来。”沈牧易语气平冷，没有半点多余的起伏。
“不行…！”潮红很快渲染了凌初脸上的苍白，他双手攀住沈牧易的肩，把脸埋在他胸口，“不行…你别揉了……”
“为什么不行。”沈牧易的掌心带着几分薄茧，每次揉捏都能引发凌初动情的颤栗，“第一次不就是我给你弄出来的吗。”
凌初低喘着说不出话来，强烈的快/感让他连呼吸都断断续续的。
沈牧易感觉他快到了，手上也变了动作。指尖轻轻一掐，凌初就咬着下唇闷哼了一声。
冲破头皮的酥麻感带着久久未散的余韵，凌初整个人软的不像样子，额头抵着沈牧易的胸口缠绵喘息。
“你要是再敢跟我玩儿消失，下次就不只是挨揍这么简单了。”
凌初脑子里嗡嗡直响，瘫着身子让沈牧易把他放到床上用被子盖住。
情欲烧红了他的眼角，沾着些许水汽，像极了勾魂夺魄的妖精。
“点心呢……饿了……”
沈牧易抽了张纸，擦去手掌里温热的粘液。
“什么点心？”
凌初跑了几公里，又挨了顿揍。
刚刚又被沈牧易那么一揉，这会儿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黄静怡给你的啊……”
沈牧易扔纸团的手一震。
“你看见了？！”
“嗯。”凌初困到连说话都软绵绵的，“于博洋喜欢她……你不能跟我兄弟抢女朋友……”
“你看见她给我东西，所以才跟我赌气的？”
“……是吗？”凌初已经开始犯迷糊了，被泪水打湿的睫毛缓缓贴在一起，“也许吧……”
狂喜来的太过突然，令沈牧易心中一片惊颤。
他俯身抱住自己的心头至宝，用湿吻含住对方的耳垂，哑声道：
“崽崽……你是不是不希望我有女朋友？”
凌初在嗓子里呼噜了一声。
沈牧易抱紧他，颤抖的唇瓣也贴在了凌初嘴角。
“那你……是不是喜欢我？”
敲门声响，沈老爷子在外面疑声询问，“大宝？这门怎么还锁了？”
凌初佯装困倦，紧闭双眼偏过了脸。
沈牧易一拳砸在床头，咬牙起身去开了门。
“这都什么天了你还在家打赤膊！”老爷子探头往房里看了一眼，“崽崽怎么了？”
“考完试困了，让他睡会儿吧。”沈牧易说话的声音有些不自然的嘶哑。
“行吧，那晚点再叫他。”老爷子乐呵着道：“我刚才和你凌叔买菜去了，你慧姨说晚上给咱们煮火锅吃！”
沈牧易见凌初裹着被子翻了个身，蹙眉道：“咱们出去说吧，他怕吵。”
房门一关，凌初就睁开了眼。
原本战火连天的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
本来他是真的困，可沈牧易最后问的那句话，就像一阵龙卷风，赶走了他所有的睡意。
喜欢。
他是喜欢沈牧易吗？
凌初把脸埋进枕头里，扑鼻而来的薄荷清香让他有些晕眩。
十五年了，亲亲骂骂，打打闹闹，很多事情对他来说，已经成了刻在身体里的习惯。
那沈牧易呢？
对自己来说，他到底算什么。
发小？兄弟？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凌初把自己认识的所有人都拿来跟沈牧易做了一场比较，最后却发现，没有人能比得过他，更没有人能替代他。
连父母都不行。
光是想象他未来娶妻生子的模样，凌初都觉得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