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末沮丧的看着空掉的木桶。
今夜没能抢到饭……
“额角上的‘奴’字会伴随每个奴隶一生,没有人认为奴隶能翻身,这是逃脱不掉的宿命。”孟田坐在他身侧,递给他一个干净的胡萝卜。
“这是你今日落下的。”
许冬末感激的接过胡萝卜,连着皮啃咬着吃到肚子里。
肚子里有些食物,心却空空的沮丧。
“咱们真的要当一辈子奴隶?”
孟田看着天上的明月。
“想要摆脱奴隶的身份,有三种方法。”
许冬末一扫阴霾眸光闪烁的看向他。
“什么方法,快告诉我!”
孟田转头看向他,语气深沉。
“第一种方法是赚够给自己赎身的银子,第二种方法是在主子面前立下比自己价值高出数十倍的功劳,最后一个办法是死。”
也就是说,能摆脱奴隶身份的办法只有赚银子赎身和立功两条路。
见许冬末一脸认真思考的模样,孟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两点我们都无法做好,别瞎想了。”
他站起来往马厩里走,许冬末却满心思都是该如何才能赚银子立功。
正当这时远处亮起火光,马场里的驯马师匆匆朝马场外跑去,许冬末跟着过去,远远的便瞧见蒲叔被魅影踩在脚底下哇哇直叫。
嘴角抽了抽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干得漂亮!
匆匆赶来的驯马师跑过去拉扯魅影,魅影抬起蹄子就踢飞一个。
许冬末两手环胸的看热闹,忽然想起孟田说。
“第二种方法是在主子面前立下比自己价值高出数十倍的功劳……”
马场主的命一定比他这个奴隶的价值高,若救了他,是不是说自己就能获得自由!
许冬末的心咚咚直跳,就像是有一张鼓在心里不停的敲击,促使着他迈出一步。
就在驯马师手忙脚乱,马场主嗷嗷求饶至极,他找准机会牵住的缰绳!
魅影安静了下来。
“快将人拉出来!”许冬末喊道。
傻眼的驯马师们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将被踢得鼻青脸肿的蒲叔从马蹄子地下拖了出来。
蒲叔的脸本来就大,这会儿肿得像个倭瓜,有气无力的被几个驯马师撑着,指着许冬末看向魅影吓得一个激灵,也顾不得王爷吩咐急忙催促。
“你、你快将马牵走!”
许冬末应了一声,牵着魅影去马厩并拴好。
刚将马拴好,小厮招呼他令他过去,说马场主叫他。
许冬末眼前一亮,兴奋的点头。
成了!
这回他可算立下汗马功劳的,马场主一定会感激他,然后让他离开这里!
“咚咚。”房门敲响。
“进来。”
“尊敬的马场主,您找我有事?”
蒲叔坐在虎皮凳上正用煮熟的鸡蛋揉脸上的淤青,见许冬末来了,他轻蔑的看了一眼。
“你是如何让魅影听话的。”满是精光的眼睛死死的打量着他。
王爷不许奴隶去牵魅影,那么就只能撬开这个奴隶的嘴,将驯服魅影的办法给弄到手。
“魅影很喜欢我。”许冬末将怀中那块手帕的事情隐瞒了他。
魅影之所以听他的话,是因为那张手帕,或许是沾染了牠喜欢的气息所以才对他格外亲昵。
这是许冬末的秘密,他不会傻到告诉马场主,让自己落得个毫无价值的地步。
马场主眯着眼睛。“喜欢你?”
许冬末镇定自若的道:“是。”
见马场主靠在椅子上不说话,许冬末乘着这个势头,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请问尊敬的马场主,若身为奴隶的我立下功劳是否能为自己赎身。”
蒲叔揉鸡蛋的动作滞住,冷笑。
“别忘了你的身份,奴隶本身就该为主子服务,你做的只是分内事。”
“我救了马场主的命,我相信您的命一定比我的值钱。”许冬末满怀期待,落空后让他无法接受。
蒲叔拍案而起,只将手里鸡蛋拍得稀烂。
“你是我花了十粒金豆子买回来的,想要妄图赎身就拿出同等数量的金豆子,一粒都不许少。”
许冬末想反驳,他不耐烦抬起手。
“退下。”
许冬末出了木屋,紧皱着眉头。
该死的资本家,早知道就不救他让他被马踩死算了!
气呼呼的往回走,路过木栅栏许冬末停下。
“好香。”
这是烤肉的味道,算算日子,从穿越来到这里他便没尝过荤腥。
馋虫勾引得他逼近,透过缝隙往里看,篝火架子上正在烤肉,色泽金黄得流油。
许冬末咽了口口水,整个人趴在上面想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忽的,木栅栏倾斜倒塌,许冬末朝前栽去。
“砰。”
吃痛一声,揉着摔疼的手想站起来。
顷刻间,锋利的刀刃夹在他的脖子上。
“抓到一名刺客。”士兵押着他上前。
许冬末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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