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许冬末蹲在一颗大树下大口大口的呕吐,直到将胀满胃部的东西都吐出来这才缓过劲来。

“是我救了你的命。”

马场主蒲叔头上手上包着纱布,此刻正站在距离许冬末不远的草地上,眼神冷漠的看着他。

就在许冬末已经到达极限的时候,蒲叔用几枚金豆子贿赂了那几个士兵将他带来了出来。

许冬末艰难的站起来,对着蒲叔鞠了一躬。

“谢谢。”

若不是他,自己就没命了。

“奴隶的谢分文不值,我之所以救你是看在你能帮我驯服魅影。”

他冷哼一声,满脸漠然,沉声道:

“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今夜的事情也不许对任何人说起,否则……”

他眼里闪过杀意,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许冬末点头。“我懂。”

目送蒲叔走远,许冬末擦去嘴巴上的污渍往马厩的方向走去。

蒲叔想保住马场主的位置便得有饲养魅影的能力,所以他需要许冬末便不会让他死。

许冬末苦笑,没想到最后保住自己命的居然会是一匹马。

……

距离马场不远有一处幽静的庄园,此处是斐王斐亦煊的别院,每次狩猎斐亦煊都会在庄园住下,其余时间都空着,交给老仆人去打理。

斐亦煊在别院住下,每日狩猎游玩,其余一切事情皆不去管。

哪怕天子的密函也概不理会。

没有人明白他的用意,奉命回长州城的莫常也摸不透王爷的心思,现在都快火烧眉毛了,王爷却还有心思狩猎,这一去便已经过去了十日。

再拖延下去,天子那边的怒火便压不住了。

正午,烈日当头,一匹马迅速的进入马场,找到正在狩猎的斐亦煊,马背上的人跳下跪在地上双手将竹筒奉上。

“丰城密件。”

斐亦煊一扬手接令人将竹筒打开取出密函看了片刻合上。

“安候,坐不住了。”

草丛晃动,与之对立许久的野兽动了。

斐亦煊接过士兵递来的弓箭,拉开弓弦一箭射穿了他的咽喉。

将弓箭交给身侧的副将徐宇滔,他调转马头朝马场跑去。

徐宇滔与几名将士不明觉厉,究竟出了什么事?

……

另外一边,长州城将军府,被赶回来的莫常猛的站起来,手里捏着一份密函两眼放光。

“原来如此!”

他可算明白为何王爷要去狩猎了。

王爷若焦头烂额的去解决此事,反而如了安候的意,反之若王爷撒手安候便坐不住了。

这份密函的内容是安候所写,里面的大致内容是,安候邀请王爷前去丰城参加一年一度的渡水节。

安候主动邀约,便等同于和王爷站在统一战线,如此一来他就无法再置身事外破除了栽赃嫁祸给王爷的阴谋。

好一招以静制动。

王爷真乃神机妙算!

“来人,备马。”

一日后,马场别院庄园,莫常勒住缰绳跳下马背快走进去。

“王爷。”

斐亦煊下令让屋内的人都退出去,目光落在桌案的羊皮地图上。

“天大的好事,安候坐不住了,邀请王爷前去渡水节当然是为了与王爷谈判!”莫常激动的说道。

“你认为安候邀约本王前去渡水节有这么简单?”

“他别有图谋?”

“难说。”

斐亦煊眯着眼睛,眸子盯着丰城旁的长渡河,沉声道:

“军中可有熟悉水性的人。”

每年渡水节安候会在长渡河对面绑上红绸,由几个水性好的游过去获得彩头。

他倒要看看,安候意欲何为。

听王爷问起,莫常思索了片刻道:“有是有那么几个,不过属下不敢保证他们是否能赢,渡水节在丰城举办且每一年都由安候的人获得,他有专门培养水性好的奴隶。”

“奴隶?”

斐亦煊恍然想起山洞里那张脏兮兮的小脸。

“本王倒是有一个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