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澈如系统所说的站在病房里,他脸色冷然,可是眉宇间隐隐可见忧心。

郑如苼在那日之后就一直的躺在病床上。

郑家也算是大门大户,郑如苼是他这一代之中的幺子,自小又是身体不好,受尽家中的宠爱,郑家人不求他能成大事,也就是希望郑如苼能平安到老一辈子。而他这一次昏迷在床,可是让郑家上上下下都提着心落不下去。

等着郑如苼苏醒的时候,郑家几个长辈总算是能松一口气,小辈们眼神利索,急忙涌上去好一阵的关怀劝慰,长辈被他们簇拥着回去休息,片刻之后整个病房里面也就剩下司徒澈和郑如苼。

郑如苼眨了眨还有些迷茫的眼睛,总算是找到了一点焦距,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明一些,转过头就看到司徒澈紧皱着眉看着自己。

“澈哥哥……”郑如苼哑声的喊着,嗓子有些干涩,说了这几个字之后就咳了几下。

司徒澈瞧着他虚弱的模样,眉间紧皱的痕迹没有半分放松,语气不悦,但也能听出其中深深的关切,“你身体这么虚弱,就少见些不三不四的人。”

是在说那个唐景夕?

郑如苼听着司徒澈话中的形容,心下有些满意,对唐景夕的警惕心也放下了一些。

虽然他是幺子,家中受尽宠爱,但是也只有这些没用的疼爱,他想要的可是郑家继承人的身份!可是郑家这一辈中自己争权夺势都那么厉害,谁又能支持这么一个被当成郑家吉祥物的幺子,他能想到的人除了司徒澈竟没有第二个了。

司徒澈对自己的心思,郑如苼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就得装作毫不知情,人总是会对得不到的东西念念不忘,而且郑如苼现在还不能和他在一起,没有彻底的得到郑家的肯定,郑如苼知道,自己一旦和司徒澈在一起,就一定会被当成是一个连接司徒家和郑家的工具。

就算是男人又能怎样,在郑家人的眼中,只要能获得更多的利益,一样能用来联姻。

郑如苼小心翼翼的保持着他和司徒澈的距离,让对方对他念念不忘,又无法得到,这么多年他从没有出过半分差错,却不料这一次他失算了,没想到只是出国了一段时间,司徒澈身边就有了一只金丝雀,据说还专门安置了他,郑如苼之前沉不住气,就匆匆的赶去想要看看那人的模样,只是没想到回国之后没调理好身体,见到唐景夕一眼就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但是现在瞧着模样,司徒澈也没有把那个男人太当一回事。

“澈哥哥别这么说,我瞧着唐景夕先生还挺好的,我这次昏倒真的不关他的事情。”郑如苼柔柔的一笑,他头上蓬松的褐色头发搭在苍白的脸颊边上,给他染上了一丝更加病弱而无害的气质。

司徒澈眉宇间一闪而过烦闷之色,他并不想在郑如苼的口中听到唐景夕的名字,这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烦气躁,但是司徒澈向来不把唐景夕放在心头,此时也下意识的理解为他不想让郑如苼发现他找了一个替身而已。

“够了,你提那个人的名字做什么?你就是从小单纯的要命,别人给你看什么你就以为是什么,你现在就安安静静的休息。”司徒澈用不许反驳的语气和郑如苼说着。

郑如苼为难的笑了笑,“我只是不想让澈哥哥有误会。”

“我心里自有分寸,唐景夕的事情你不用想着,你也昏了有一段时间了,我让人去送点清粥过来。”司徒澈的声音起码温和了好几度。

“嗯。”郑如苼乖乖的答应。

司徒澈这才露出一个较为满意的笑容,但是这个笑容在他走出病房关上房门的时候,就像是风吹过戈壁,砂砾随风而逝,露出干裂的表层,他修长的手指拿起手机,眼中一片晦涩,“人呐?”

对面用诚惶诚恐的语气,回答了一声还未回来。

司徒澈不耐的皱起眉,冷冷道:“地址发给我。”

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司徒澈压下声,危险而阴鸷,“真是长能耐了,还敢跑出去这么久。”

唐景夕刚从待了三天的网吧里出来,头发因为趴在电脑桌上前睡了一夜,此时还倔强的翘起了一撮毛,他打了一个哈欠,烦躁的道:“居然找不到,司徒澈这家伙东西倒是藏得挺深的。”

这几天,唐景夕一直在用电脑试探司徒澈公司的漏洞,他想要找到司徒澈做暗线时候的账本,但是出乎他意料的,却是司徒澈在公司的电脑竟然没有任何的记录,干净的简直就像是水里捞出来的,简直就是能上教科书的完美账本。

【那你要怎么办?另外,那位过来了。】安静了三天的系统开口。

下意识的将手指放在嘴巴里,唐景夕习惯性的啃起了手指甲,唐景夕的指甲修剪的极为圆润,红润的粉色透着指甲盖泛上来,指甲光洁泛着莹莹的色泽。

咬着大拇指的唐景夕皱着眉含糊的开口,“司徒澈那家伙一看就是一个自负倨傲的人,他谁也不信,只信他自己,这种东西不在公司的话,肯定在家里。”

想通了这个,唐景夕总算是放开了饱受□□的指甲,换了另一只手扒拉了两下头发,带着深深倦意的眼睛此时亮的好似发光,他勾起一个天真的笑容,“他来了不是正好?正愁他不来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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