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再次醒来,便是在那雕花大床上。他头痛欲裂,只觉天旋地转,身软绵无力。

是中药了吗?揉了揉眉心,展昭试图努力支起身子。却见那耶律宗徹正好整以暇地端坐在离床不远的太师椅上,悠闲自得地翻着书。觉察到他醒了,那人淡淡笑问:“醒了?”说完合书放下,来到床边,伸手欲扶。“药效还没过,展大人不忙着起身,再小憩一会儿也不妨事。”

展昭省起便是这人毫无征兆地强吻自己,更甚在唇上涂了致人昏迷的药物,才使他一个不甚中了如此阴险的招数。如今想来怒意升腾而起,不由分说便是一拳朝着耶律宗徹的左脸挥去,被眼疾手快的赤王侧身避过,一把稳稳抓住了展昭挥拳的腕脖。耶律宗徹嘲讽道:“展大人也是个聪明人,现在动手,不觉得自己很不明智吗?”

用力顺势一拉,自后背反绞住展昭双臂,让他整个人动惮不得。发颤的身体再难控制径直摔入对方怀抱。耶律宗徹似是乐得看到这番“投怀送抱”,笑得有一丝邪魅,用另一只手强行扼住展昭下颚,迫他抬起头来与己对望。“展大人不在意被别人亲吻。怎么,偏偏对本王的浅尝即止产生了一丝偏见?”

“无耻之徒!”展昭挣脱不得,气得眼前阵阵发黑,却苦于无力反抗。

耶律宗徹脸色阴沉,冷笑连连:“本王若是无耻之徒,此刻便再强吻你一遍,甚至做些更过分的事,你信是不信?”见展昭狠狠瞪着自己,毫无畏惧,忽然觉得逗弄一下这只倔强的御猫倒是件挺有趣的事,尤其看他降服在自己手下,似乎很能满足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

于是扼在颚间的手突然下滑,竟顺着颈项带着一丝撩拨的暧昧一路滑到衣领口,眼见就要伸进衣领触及胸膛。展昭面色“唰”的由红变白,气得浑身发抖,当初被紫谨羞辱抚弄的记忆也不自觉冒了出来,最后干脆闭眼侧过头去,牙关紧咬逼迫自己忽略这种源自内心的恐惧与痛苦,却不知闭得死紧的嘴角已被咬破,渗出一丝淡淡血迹。

对于展昭此刻分外脆弱的模样,耶律宗徹十分意外,他没想到这个一向强硬坚韧的大宋护卫竟也有如此软弱的一面,而且那样鲜明的反差竟叫人生出了意外的怜惜之情。正当耶律宗徹打算停手之际,大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小戚怒气冲冲地闯进来奔到床边。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瞬间瞪大了眼,不由分说就是一个耳光扇上了耶律宗徹的脸庞。“你疯了!欲求不满也不分对象,居然对他出手?”

将耶律宗徹一把从床上推开,小戚急急抱着展昭将他扶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肩头。“展昭,你怎么样?你还好吗?”小戚满脸关怀,心中无限愧疚,他见展昭虚弱不堪,遂对耶律宗徹恶狠狠伸手喝道:“还不把解药拿来?”

拇指划过适才被痛揍的地方,耶律宗徹也为自己一时失控懊恼不矣,遂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丢给小戚。小戚赶紧打开放在展昭鼻尖下让他嗅了嗅。解药入体,展昭感觉浑身顿时一松,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扶展昭重新躺下慢慢调息,小戚则走到耶律宗徹面前,神色不愉道:“赤术,为了大业,我帮你把展昭留下了。可你也答应过我,会善待他。你千万不要让我后悔我当初的决定。”

“刚才是本王冒失,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了。”有了耶律宗徹再三保证,小戚才消下气来。他看展昭已经能够起身,并用怀疑的目光望着二人,想来适才他们所言并未规避,已被他听得一清二楚。这让小戚脸色十分尴尬,也不知怎么跟展昭解释,只得嘱咐耶律宗徹收敛放浪行径,便寻了个借口落荒而逃了。

耶律宗徹走到展昭面前正色道:“本王为适才的荒唐行径向你道歉。不过展大人应该也听到了,会用那种方法将展大人你留下是有原因的。”

“王爷不用自降身份跟展某说太多,展某也不想知道。其他使臣还在等我,告辞。”说完越过僵立在那的赤王便打算离开,刚走到门口就听耶律宗徹不咸不淡的声音幽幽传来。“大宋使臣日前早已离开,展大人若能问契丹可汗相借宝马踏雪,说不定还追的上。”

“……。”

“展大人不必急着离开,听完本王接下去说的话再走不迟。”耶律宗徹慢慢转身再次坐在太师椅上,不疾不徐道:“宋辽两国息战多年,休养生息都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尤其我契丹先帝圣宗文武大孝宣皇帝文治武功一流,内行改革整顿吏治,任贤去邪开科取士。并赋予了契丹境内汉人应有的地位,才至多年来两国相安无事。可是这一切好不容易得来的繁荣平静怕是又要变天了。我皇兄耶律宗释新登可汗大位,其人野心勃勃,早已有了穷兵黩武的迹象。若非本王手握重兵对他多方钳制,你以为你宋境的百姓现在还能完整安好?本王知你心怀天下,本性仁厚,想必不会置百姓于水深火热而不顾。所以希望展大人能留下来帮本王一把。不知你意下如何?”

展昭旋身宛如风驰电掣,然不信:“契丹可汗刚以大礼迎娶我大宋公主,若无亲善之意,何必多此一举?”

耶律宗徹冷笑:“若果真如此,任何大宋公主皆可,为何非德仪公主不娶?难道展大人心中从来没有疑惑?”见展昭哑然若有所思,他继续道:“之所以指定非那德仪公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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