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山庄来了贵客,酒菜具备,于水榭宴客。

  素手执瓷壶,虞楚一亲手倒了两杯酒。

  “这是我酿的酒,梨花酿。此酒味淡,梨花香要更为突出。喜欢烈酒的人,可能会觉着寡淡。两位尝尝吧,欢迎提建议。”

  将两杯酒分别放在了闻人朝和云止面前。

  “阿一还会酿酒。”

  闻人朝执起酒杯,看了一眼虞楚一,随后将酒杯举起。

  只是一闻,的确如她所说,梨花香更突出。

  品酒,闻人朝是相当郑重的,毕竟这世间的好酒他也没少喝。

  “梨花,往时只知梨花香,却真不知酿成了酒,如此迷人。”

  这话说的,迷人的也不知是梨花是酒,还是别的谁。

  赵倾雯坐在那儿,那可真是兴致盎然,这场面,她喜欢。

  云止拿起酒杯,先看了看里面的酒,又闻了闻。

  “味儿还成。不过,这喝酒就得醉,若不醉,那还不如喝水了呢。”

  说完,他还偏偏一口喝了。

  这就纯属找茬儿了,喝酒那图的是醉。品酒,那要的是一风雅。

  “不想子元兄原来如此好酒,逢喝必醉?”

  闻人朝问。

  “鲜少饮酒,主要是这世上的酒,由俗水,俗粮,俗人酿成。喝一口,人也俗了。”

  云止面色淡漠,说起这话来真是不招人听。

  “子元兄刚刚一饮而尽,看来是不觉此酒俗气了。”

  闻人朝笑,执起酒壶,将二人杯子填满。

  “是淡雅,这种酒,喝一坛子也不醉。看来,你酒量不怎么样。”

  云止看向虞楚一,还会酿酒。

  看起来,会的不止这一样,还有很多。

  “小酌而已。”

  虞楚一的确不会喝太多,伤脑子。

  执起酒壶,云止将一个空杯倒满,然后推到了虞楚一面前。

  “你酿的酒,即便是猛喝,也喝不醉。”

  虞楚一倒是也没拒绝,拿起杯子轻轻闻了闻,“闻人公子,今日江湖上关于我可能是窦天珠的这个传言是不是较之昨日要更凶猛了?”

  闻人朝点了点头,“是啊,风言风语,甚嚣尘上。当然了,江湖上每日都有新鲜事发生。”

  “说起来倒也稀奇,我居然会与窦天珠样貌相似。没有见过她,想想还真是遗憾。听闻窦天珠一手碎星掌极为霸道,那日见到了鹰刀门二门主的尸首,头骨尽碎。如此掌力,那些人说非碎星掌莫属。”

  抿了一口酒,虞楚一忽然说道。

  “是啊,都在传,那是碎星掌。但,窦权与窦天珠都已死去多年,这世上,应当无人会碎星掌了。”

  闻人朝微微摇头,好像也颇为疑惑。

  “不是说金眉黑武也死于碎星掌吗,既如此,那么他与鹰刀门二门主应该死于同一人之手。”

  虞楚一继续道。

  “你们白柳山庄不是天下事都知道吗,这凶手,你们不知道是谁?”

  云止单手捏着酒杯,并没有喝,只是在闻。

  “说起来,云止公子可能消息要更为灵通,甚至比得过白柳山庄。那不知,关于杀死这两个人的凶手,云止公子可知道些什么?”

  虞楚一问道,还真一副求知的模样。

  云止看着她,“倒也不是然不知。”

  “子元兄的确所知消息甚广,不过,这事连白柳山庄都没查出来蛛丝马迹来,子元兄当真知道些什么?”

  闻人朝问道。

  “这么说,闻人兄查到了?”

  云止的语气可不是那么太好,当然了,闻人朝也差不多少。

  虞楚一拿着酒杯轻抿,一边听他们俩暗藏针锋。

  “说起来,这黑武有一天会没命,倒也不奇怪。毕竟,他在江湖上一直惹事,记恨他的人不少。鹰刀门二门主为人谨慎,说起来比他们门主要更会处事。会得罪谁,还真是难猜。”

  闻人朝看着云止,这会儿俨然已成了他们俩的主场了。

  赵倾雯和虞楚一,就是看客。

  “表面上看到的,未必是真的。黑武到处偷东西,但,他偷得是什么?有的家里丢了碗盆,都说是他偷得。可实际上,他所窃取之物,皆有来历。而且,他在找东西。”

  “找原属于广城付家的东西。”

  闻人朝说道。

  显而易见,他们俩知道的都不少。

  虞楚一红唇微弯,始终没言语,就是个极好的听众。

  “这付家已散了将近二十年了,当年死的死失踪的失踪。黑武寻找付家的东西,是因为他和付家某个人有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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