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刻钟后,写出来的内容自然会给上交给二老差阅,但那些没能在规定时间内写完诗词或策论的书生,难免一阵唉声叹息,最后收上来的纸张也不过才二十余个。

陆巡和赵慎两人为官多年,对这些也是极为熟悉的,大多数得诗词只一打眼就知道好坏与否,而写了策论的倒需要一点儿时间查看。

因着时间较短,也没有长篇大论,大部分都只是简写了自己对政事上头的看法。只不过赵慎看来看去,只觉得大部分都是辞藻华丽歌功颂德的,翻了一会儿才有个写的是关于实事儿的,开了名字那头一瞧,才发现是自己孙子的,于是便把这张纸压了下去。

一旁的陆巡显然是看到了好友这般动作,随后悄声问道:“青云可还是未能解开心结?”

“嗯,策论写的虽然是民生之事,但让人看了难免会被做些文章,年少气盛,想来还是有许多不服气的地方。”赵慎也没想着瞒他,自己孙子写的东西他打眼一瞧便知道是些什么。

想来也还是因为贬官之事,那言语之间皆是对朝廷的不忿,若让别人瞧了去,轻则做些文章,重则怕是要惹上事端。

他本以为这些日子来沉心学业的孙子已然放下了心事,没想到在今日写下来了这种东西,不免就打消了明年让赵青云下场的心思了。

陆巡自然是对水患之事甚为了解的,但这种事也不能在此等场合多提,也就按下了心思,继续看着剩下的诗词。

最后每人各选了三人,诗词头筹的是当地有名的才子陈齐,也是实至名归。而策论这头则是选了温檀,只因那上头句句皆是民间实情,看法也超然独特,已是其他才子不可相比的。

待女眷这边接到消息后,倒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陈齐能在诗词这上头获取头名众人也自然不稀奇,一直以来他都是这府学中有名的才子,有着连中小三元的佳话,如今已经到了弱冠之年,自是前途无量,明年春闱也是要下场的。

但那温檀年有十七,又是京中来的贵人,辅国公的嫡长孙,怎么想都应该是个学武的,区区童生就在策论上打败了许多府城中的秀才,倒叫人啧啧称奇。

只听见那些女子在一旁三言两语的讨论着。

“那温公子可真是来头不小,但武将世家的男儿怎会想着读书?可真是令人好奇。”

“这不仅是好奇了,这般家世里还能读书如此之好,想来也是难得,虽然门第高了些,也不知长得好不好看。”

“我在京中呆过,温公子可是京城里有名的美男,自是温润如玉的君子,如今竟来了咱们府城,可真是令人惊讶。”

“快说,你是不是早就心悦那温公子?”

待这话说完,只见姑娘们都说起了玩笑话,一时间显得好生热闹。

江枕月听见这些话倒是上了心。

她在昆山县的时候,因着圈子小,自是没感觉到那人有多耀眼。如今听见同龄女子口中的爱慕之情,才有些缓过神来,那般优秀的少年郎是会被众人所喜爱的。

而眼前这些世家女子,都是书香门第出来的,甚至有些家族庞大,自是她不可比的。她倒是不在乎这身份地位,可在北朝来讲,她与那人是不能够并肩的。

也许有朝一日她自己变得更好,才能配得上这般人儿吧。

“没成想居然是温兄,想来一同学习的时候,赵公都没有点评过咱们的策论,只是讲民生之事,原来温兄竟这般厉害。”

几人确实是不太清楚几个少年郎的真实水准的,如今这般结果也是有些惊讶,赵雪无刚想着搭话,便瞧见那些世家女都有意的瞧着她们,显然是在等着她们继续往下说。

江枕月见此偷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只见容佩又走了过来,显得颇为亲昵的样子坐在了三人的一旁。

问了些关于温家兄弟的事情,见没人告诉她,又扯上了在场的一位女子。

“妹妹们觉得在陆夫人右边坐着的女子如何?”

几人被她这样一问倒是有些呆住了,她们与在场的姑娘们都不相熟,怎能随意评论别人,只知道那女子是当地世家女苏雯,擅长音律,有才女之名。

江枕月瞧见对方那纯真善意的笑容,好像在等着她们答案一般,随后淡淡的说道:“我们初来乍到,自是不了解姐姐们的,也不能随意评头论足,苏姐姐自然是极为优秀的,容姐姐可口渴了,要不要再喝杯茶?”

言下之意,自是想着容佩不要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但一旁的赵雪无性子是受不了这些弯弯绕的,见到这人就觉得烦得慌,一股子小家子做派,打探少年郎之事就算了,竟还要拉着她们讨论别人,让人觉得不可理喻。

容佩闻言笑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苏姑娘是十分出色的,家世容貌都为上乘,听说有意想要嫁给今日拔得头筹的陈齐,想来也是才子佳人堪称绝配。”

她这话说的奇怪,听着是在夸人,但这几句话无论是不是真的,在一位姑娘未定亲之前也是不能乱讲的,几人见此也没了好脸色,都别过头不去瞧她。

而在陈氏身旁的苏雯显然也是听到了,气的满脸通红,“容妹妹这是何意?怎用这种话编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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