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下的手?”

家主东方俊毅满脸阴沉的看着下方两个儿子。平淡的语调却带着一抹淡淡的寒意。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真的会应为区区一个名额,有人向血亲拔刀相向。

他也有灵根,但他却对修道一点兴趣没有。仅仅练气强身而已。不仅是他,大多数人也是如此。步步劫难,十方杀机。这种道修着,哪有在俗世衣食不愁舒服。

“父亲,昨日我可是跟族老一起下棋呢。”

苏夜月轻轻一笑,意有所指的道:“并且,生母早逝。在下可没有母族照应。在这族中谁也指使不动呢。”

“你……”

东方圣辰原本阴翳的脸色瞬间大变,愤怒起身,哆嗦着手指怒视苏夜月:“难不成是我做的?五弟母族可是被灭门,再无势力依靠。我本就立于不败之地。为何要下此狠手,何苦来由?”

“嗯?”

苏夜月鼻腔哼哼一声,阴阳怪气的道:“不知四弟怎的知晓五弟母族出事?还如此详尽。竟然还知道灭门?难不成……”

出言瞬间,东方圣辰就后悔了。这等隐秘旁人如何知晓。

但总归不是没有补救的办法,东方圣辰脸色不变,嘿嘿冷笑:“名额有一,人却有三。于情于理我关注一番,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苏夜月收起折扇,‘啪’的一声砸在对方指点的手背,起身出言:“那可不一定。据说那家清苑,你也去过呢。据说还诗兴大发写了一副墨宝?”

“让我想想。”

苏夜月轻挑的站起来走了几步,沉吟道:

情到浓时衣易解,轻解,再解,光滑一片犹胜雪!

玉体横陈为君摸,一摸,再摸,翻云覆雨一天多!

狂风骤雨床轻颤,激战,再战,白天黑夜单已烂!

颠龙倒凤心已乱,前串,后串,百般姿势犹自换!

“啧啧~”

苏夜月意犹未尽的咂咂嘴,不无讥讽的道:“四弟淫的一手好湿啊。”

……

这次,东方圣辰真的是哑口无言,他总不能说自己有龙阳之癖,去那里不过是单纯的听曲儿饮酒吧。

“噤声。”

东方俊毅皱起眉头,招手唤来殓尸人:“具体原因可看出?”

扫过一众人等,殓尸人吞了吞口水,忙不迟迭的点头:“回家主,找出了。是被人下药。”

“你们先下去吧。”东方俊毅有些头疼,他看两人谁都有可能。

东方圣星虽然孤身一人并无势力。但前些日子无故失踪。被盗匪劫掠。想来这件事定是其他二人之一下的手。说不定就是东方圣心干的,然后东方圣星伺机报复,这可是能说通的。

但东方圣心的可能性更大,说不定前面针对东方圣星也是他干的。现在弄死东方圣心,也是他做的。

“给我找闫狼城主,让他找出当日在场的人。”东方俊毅吩咐道:“务必查出当日真相。事成我东方家自有重金奉上。”

这件事一定要查出个真相。否则东方家的脸都丢完了。堂堂嫡系血脉,寻花问柳,竟然死在床上。简直贻笑大方。

越缜密的算计,出现变数的几率就越大。臆想跟实践完两码事。

苏夜月做的,仅仅是穿针引线,将某些东西悄悄串起来罢了。

某些事,特别是关于这些世家宗族的事。总会兜不住,盖不严。不过半日,风言风语便城满天飞。

一个个版本,编的跟真的一样。仿佛他们就在现场从头看到尾。

“要起风了。不知道轻舟片片,谁能撑到最后呢?”

苏夜月望着窗外,眼中闪烁着毒蛇一般择人而噬的冷茫:“东方圣辰,弟弟在下面有些孤独呢。做哥哥的,应该多陪陪他。

“查出来了。”

下人火急火燎的跑来。迎面差点撞到管家。

管家扶起下人,板着脸喝到:“成何体统。家主在书房。你随我来。”

“你说,查到了?”东方俊毅眯着眼,阴翳若饥饿的秃鹫。择人而噬。

“是……是,”

下人两腿发软,哆哆嗦嗦的道:“据当日在场人说,有一青年跟公子起了争执。后来握手言和,没了踪迹。但不保证是他,那日雅悦楼中还有江湖中各大势力的人。第二日,二日……”

“第二日,圣心就已经死在了床榻之上。还有那风尘女子,被切了喉咙。”东方俊毅缓声接道:“殓尸人曾言,圣心脱阳而死不假。但那女子之后,却又活了半个多时辰才被杀死。”

“那少年,就是凶手。”东方俊毅冷着脸,霍然起身。言辞卓卓,似乎十分笃定。

管家轻言相询:“家主何以见得?”

“我说是……那他,就是!”

东方俊毅挥袖一甩,走向正厅:“哪怕不是,也得是。”

现在东方家需要的不是什么狗屁真相。而是凶手,杀人凶手。能给大家一个交代的替罪羊。更何况那家伙本来嫌疑就很大。

最重要的是,当日雅悦楼还有各大江湖势力的人。相比之下,那个青年显然是个软柿子。

就在东方家族大张旗鼓的寻觅凶手之际。另一边,满腹怨气,愤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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