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嗡……”

从丁家出来后,钱万富直接跳上摩托,一脚油门便冲了出去。

“轰……”

“哈哈哈……”

刚拐到另一条巷子,钱万富便放声大笑起来,他实在憋不住了,再憋下去非出内伤不可。

看来装可怜真是一门功夫,也是那些下等人的专利。

在自得与优越感加持下,摩托车好似生了翅膀一般,一刹时便回到了汽修厂。

“有收获?”看到侄儿满脸乐成了花,钱豹也笑着问。

“有。”钱万富坐到椅子上,“咕咚咚”喝了大半瓶水,然后讲说了刚才的经过。

钱豹微微点头:

“演技还不错,就是还有几处疑点。”

“既然你是演戏,又怎知他不是?”

“即使真如你说的,他相信了你的表演,那你也什么都没探听到呀。”

钱豹大咧咧一摆手:

“我是有心算无心,早有准备。”

“而他提前并不知道我要去,肯定不可能反应那么快。”

“虽然没从他嘴里得到任何有用信息,但我却发现他的举动反常。在我刚进门的时候,他明显有些慌张,这不是他能装出来的。”

“好事不背人,他指定还有什么鬼把戏,没准又弄什么来钱买卖呢。”

钱豹缓缓地说:“他可是丁一航,是能跟潘金荣抠出东西的人。”

“那又说明什么?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只要我不时盯着他,总能发现点什么。”钱万富很是自信。

“小心无大错,你要……”钱豹以过来人身份,又对侄儿谆谆教导起来。

两天后,钱万富再次光临了丁家。

丁一航正坐在院里洗衣服,看到是钱万富进门,本已稍稍直起的腰身,又缓缓坐了下去:“你怎么又来了?”

语气缓和了好多。

钱万富心中暗暗点评,嘴上却是另一套说辞:“一航,实在对不起,给你们全家添麻烦了,向你和阿姨、弟弟妹妹道歉。”

“行了,行了,我还要干活。”丁一航显得有些不耐。

“后悔死了,太不该了。给阿姨的,这次的大都不含糖。”钱万富说着,递出了手中的礼品。

“拿回去,拿回去。”

“一点儿心意,放这了。”

“吧嗒”,盒子一个没放稳,全都摔在了地上。

“有风了,放屋里吧。”钱万富自说自话着,重新拎起盒子,大步进了屋子。

“不要。拿回去。”丁一航尽管说的很是坚决,但却没有起身。

“别客气。”注意到丁一航仍旧背对自己坐着,钱万富心中一动,打着呵呵进了西屋。

“刷刷刷”,钱万富双眼好似探照灯般,迅速将屋里扫射一番,最终落在墙角桌子上。

那是什么?警惕的望了望外面,钱万富一下了冲到近前,迅速翻动着书包下的纸张,目光定格在一张草图上。

有图案,有数字,还有符号?

钱万富紧紧盯着纸张,脑中画起了问号:他要干什么?

“都说不要了,你还死乞白赖的。”

听到话音和脚步,钱万富赶忙扯过书包盖住,转身出屋:“一点儿心意。”

“拿走。”

就在丁一航拿起礼盒时,钱万富已经快步奔了出去。

随意扫了眼桌面,丁一航嘴角浮上一抹笑意。心中暗道:将计就计成功有望呀。

到底是什么呢?

一路上动着脑筋,在进大伯办公室时,钱万富终于灵光一闪。

“看来真有收获,嘴都笑到耳根岔子了。”钱豹难得地开起了玩笑。

“是,大收获。”钱万富来不及喘气,直接半趴在桌沿上,比划起来,“我在他家看到一张纸,这么大,上面画着国宝动物,写着‘亚运’和几个阿拉伯数字‘’、‘’,还有几个符号没来得及看。”

钱豹立即警觉起来:“等等,纸在什么地方?怎么偏偏就让你看到了?”

“不要老是疑神疑鬼,他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去?”稍稍表达不满后,钱万富讲说了整个过程。然后补充道,“他当时双手沾水,又不能完全放下面子,我这才有了半分钟独自进屋的机会。而且那张纸夹在一摞纸中间,还有书包压着,不可能是专为我准备的吧?”

钱豹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从你的讲说来看,他要做亚运文化衫?”

“英雄所见略同。”钱万富激动地一拍桌子,“亚运会宣传的如火如荼,他前些天又在首都待了差不多一周,肯定感受到亚运文化了。最重要的是,他尝过了文化衫的甜头,怎么会放过挣钱机会?这家伙也真够黑的,上来就是五万、八万件,到时还不得挣个三五十万的?”

“这么多?”钱豹都不由得一惊,随即再提疑问,“亚运会服装都有授权,企业交了大笔费用,怎么能容忍别人来做?丁一航会不懂?他就敢做?”

钱万富被逗乐了:“大伯,你这想法也太幼稚了。企业能管得过来吗?他们只顾盯着大城市呢,丁一航肯定也看准了这一点。另外,‘我是流氓我怕谁’都能卖,这么正面的东西撒出到县城、村镇,还不放抢呀?”

钱豹“嘭”的一击桌子:“奶奶的,绝不能让他得逞,给他破坏了。”

“怎么破坏?举报?光凭一张图也不能做证据吧。”

“那就让他搞不成,反正不能让他挣到钱。”

钱万富简直哭笑不得:“大怕,只是损人不利己,太亏了,这钱应该我们挣。”

“我们?”钱豹惊得张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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