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就是考虑考虑,这次好了,黄瓜菜都凉了。”

仅隔不到一天,钱万富又来了,进门就抱怨不停。

当然知道侄儿说什么,钱豹轻轻皱眉招手:“坐下坐下。这不是小数目……”

“正因为利润惊人,才必须抢占先机。”钱万富扑到近前,急着道,“丁一航忽然失踪了,弟弟妹妹不知道他去哪,至今也没到医院。他去干什么了?”

钱豹也是一惊:“你是说他偷偷去弄文化衫了?有根据吗?”

“医院需要他不?家里需要他不?都非常需要吧。可他两个地方都不在,这还不说明问题?对了,弟弟妹妹被问起时,可是讳莫如深啊。”钱万富指关节击打桌面,特别强调着。

“是这样啊……我再问问。”钱豹拿起电话,拔了出去。

“丽英,小海是跟丁一搏同班吧,他……哦……是吗……好,好,先挂了。”

钱万富自是听到了对话内容,但还故意问:“三姑怎么说?”

“她也说那小崽子反常,被问起哥哥去向时变毛变色,跟以前很不一样。”钱豹如实道。

钱万富嘴唇动了动,但并没再追问,只是紧紧地注视着对方。

“嘭”,

钱豹忽的一拳捶在桌上,终于下定了决心:“先搂进咱篮子再说,管他弄不弄呢。”

“果然有气魄。大伯这个。”钱万富双手大拇指齐竖,双眼乐成了一条缝。

就在钱氏伯侄探讨着发财大业时,丁一航已经到了外县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他要在这里查找一些真像。

为了掩盖真实行踪,也为了误导某些人,丁一航在离家时特意释放了诱导信息,妹妹弟弟也才很自然地呈现出那种状态。

这个地方从没来过,前几天特意查了一通,今天又屡次打听才到的。

站在坡顶,丁一航心情很是复杂。

身为人子,父亲出车祸,自己竟然一直都没到过现场,这还是人吗?

若不是重生一次,如此重要的人和事几乎已经淡出记忆了。

告别过去,直面当前吧。

丁一航收回思绪,仔细辨识起来。

大脑中几乎没有记忆,丁一航只能根据常识判断,太阳落山时圈定了三处地点,这三处发生车祸的概率明显要大一些。

天色已晚,丁一航只好先回到镇里旅店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丁一航都是奔波于山路、镇子之间,也编着理由去过二十多户村民家里。

自己本就没有准确信息,再出于保密考虑,丁一航只能向人侧面打听,结果好多人根本不明所以。仅有个别人听说过车祸这事,但具体情形一概不知。

另外,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多,疑似碎片之类的东西自然也没找到,何况他根本也确定不了出事地点。

这法子不太好使呀。

尽管丁一航并不气馁,但这么一直盲找下去也不是个事,可又不便于大张旗鼓明查,也只能再试两天看看了。

新的一天开始,丁一航又到了山路旁,寻找着可能的意外发现。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上午还晴湛湛的天空,下午说阴就阴,说下就下。

“奶奶的,都什么季节了,还下暴雨呀。”丁一航咒骂着,身子缩进山壁石凹中。

石凹很长,但却又矮又窄,只能曲着身子,很不舒服。

总算捱过了暴雨,丁一航钻出石凹,搜寻着更合适的避雨之所。

“轰”,

望着声响处,丁一航瞪大了双眼。

右前方视线中,一团黄泥翻滚而去,瞬间散做团团黄雾。

不好。

丁一航注意到,刚才的泥团来自路下,路基塌方了。

“危险……”

来不及细想,丁一航直奔塌方处冲去。

“吱溜”,

“叭”,

“咚”,

摔了差不多七八跤,身上雨衣也已划坏好几处,丁一航这才赶到塌方现场。

路面还在,路基却掏去了一大块,这更危险。

丁一航赶忙折下树枝去做提醒,可是路肩上根本插不住,看来只能拿石块夹了。

“轰……”

还没容丁一航去找石块,就见两道光柱闪现,一辆汽车穿雨而来。

“妈蛋,抢死呀。”

“停车……”

“危险……”

“眼瞎了呀,停……”

丁一航急得大骂,不停挥动手中树杈。

可那辆汽车根本毫无察觉,速度依然不减。

“你妈个……”情急之中,丁一航单手摇树杈,右手撕开雨衣、半袖。

“刺啦”一声,红背心到了手中,又迅速绑到了树梢上。

“停车……”

“妈蛋,停呀。”

终于,在离着塌方处不足五米的地方,汽车停了下来。

丁一航心头一松,弯腰大喘着气,但眼睛却又望向了塌方段另一侧。

“特么的找死呀。”

“有你这么拦车的吗?”

“老子就不捎你。”

靠,好心当了驴肝肺,骂老子呀。

丁一航心头火起,挥着树杈直奔车上下来的胖子:“放你娘臭狗屁,老子用你捎?”

胖子显然也有些怵头对方,语气软了一些:“我是提醒你,这样拦车危险。”

“去你娘的,老子要不拦,你早摔成渣了。”丁一航大骂着扯住胖子,用树杈点指,“眼瞎了没?能看见不?”

胖子转头看去,脸色立马蜡白:

“我……我误会老哥了。”

“谢谢老哥,我捎老哥去城里,请老哥……”

“少哔哔,赶紧设置危险警示。”丁一航怒气不减,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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