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府自是大户人家,这里头的景色像极了一个小江南的风景。

走廊和廊桥曲折错落有致,各处的雕梁画栋都显得恰到好处,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走着,白木好像差点就忘记了是来干什么的了。

所幸,大堂里面的争吵声立即就让白木回过神来,白木和苏长堤赶到大堂,便看见甚是心疼的一幕。

慕容书正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地承受着那所谓的叫做家法的鞭子一下又一下地往自己的身上鞭笞着。

“老爷!书儿就算是有错,也不至于用上家法啊!”

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苦苦跪着扯着那个满脸怒气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慕容书的爹娘。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真当这婚配是儿戏!作为慕容家的少爷,怎可娶一名花农!”

慕容府,怎么说也是附近闻名的商贾大家,家大业大,这点白木倒是看出来了,只是越是大家族,便越是逃不开联姻定亲的千千结。

鞭子抽下去一下又一下,直直把慕容书的后背都给打得皮开肉绽,白木猛地又想到雷劫的那天,白添的后背也是如此的皮开肉绽。

白木伸出手想要去抓住那个鞭子,她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个后背皮开肉绽的样子了,但是白木没看到,在她伸出手的那个瞬间,苏长堤也在自己后面快速地伸出手想要抓住白木的手。

所幸,白木抓了个空,虽然说在引梦术里面能够有很真实的感受,但是一切想要改变事情的发生的,都是徒劳。

就连苏长堤一时间也忘了,白木应是抓不到的,看见白木抓了个空,苏长堤默默放下了自己差点就要抓上白木的手。

“孩儿,此生,非双溪不娶!”

慕容书忍着痛,一字一句地说着,在慕容书的父亲看来,这般的坚持,实在是愚笨,一个小小的花农,不过是有了些手艺,竟会将自己的儿子迷得团团转。

“愚蠢!实在是愚蠢!一个小小的花农,娶了又有何用!你将我慕容家又至于何处?!我已将你和云府大小姐定亲,既然你执着于此,七日后,便举行婚礼!来人,先把小公子关到屋子里,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把他放出来!”

慕容书听见自己父亲的这段话,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那个冷漠的父亲的背影,在慕容书看来,现在就是个巨大的牢笼,将慕容书困在这所谓的家族联姻里。

慕容书被小厮扛回了屋里,慕容书只愣愣地坐在自己的屋里,身上的鞭痕还在火烧般痛,慕容书早已不在乎,现在慕容书满脑子里想着的,只有怎么逃出去,逃出慕容府,带着双溪远走。

慕容书深知自己父亲的性子,在这些问题上,只会是冷血无情,双溪自己一个人,说不定会遭遇不测。

白木是真的很像帮他们,始终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有情人,却总是不能白头偕老,话本子里,即使是那些神仙眷侣,还是逃不这般曲折。

“你有没有想过,跟一个人,两厢情愿,又能白头偕老?”

看了这么久的这些场景,白木突然问了苏长堤这么一句。

白头偕老吗?这苏长堤以前倒是没有想过,苏长堤一直觉得现在护着她,只是自己欠她的,他该去还的。

两厢情愿又能从何谈起?

且不说白苏以前便是一副看淡红尘俗事的样子,对男女之情根本就没有一点想法,若不是还有点顽皮爱捉弄的爱好,刚认识白苏的时候,苏长堤就要觉得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上几万岁的草木界神只比自己老成了。

苏长堤久久不回应,白木似乎已经觉得这是个常态了,毕竟苏长堤遇到这种问题,都会思考个很长时间,最后又不了了之,白木更觉得她在自言自语罢了。

但又觉得他心里是有答案的,像是在回忆些什么。

“罢了罢了,你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就当我自言自语吧。”

白木摆了摆手,还是继续看慕容书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吧。

“现在我倒是希望能有。”

苏长堤缓缓开口,只是视线一直没从白苏的身上移开过。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想这么久,我现在可没兴趣……”

白木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就看见慕容书拖着自己已是伤痕累累的身体,被几个小厮从屋子里放出来,慕容书平日里平易近人,倒是在慕容府里面甚是得下人的拥护,几个小厮就帮慕容书给逃了出来。

慕容书身上的鞭痕还没有愈合,就连夜赶回云镇,趁此时父亲还没有发现,要赶快带着双溪私奔去。

“没想到这慕容书倒也是个深情之人。”

苏长堤只是没想到,慕容书倒也是个痴情的主,两难的境地之下,竟会毫不犹豫选择了双溪,在这点上,苏长堤自认为是自己比不上的。

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慕容书跌跌撞撞地才回到云镇,回到双溪的院子里,双溪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走出来便看到衣服上染上了血迹,后背伤势严重的慕容书。

“阿书!你怎么样了?!怎么会弄成这样?!”

双溪被面前慕容书的样子给吓得不轻,双手都在颤抖着,想要查看慕容书的伤势,但是在是不知道该碰什么地方,双溪好不容易将慕容书给搀扶起来,慕容书却一把按住自己的手。

“溪儿!我们……我们私奔吧!”

慕容书即使受了重伤,也还是目光坚定地看着双溪。

“好……溪儿都听你的!”

双溪眼泪止不住地流,声音都带着哽咽,慕容书轻轻将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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