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县令抬手组织了继续说话的赖皮,看向大笑的和兄,问道:“你因何而笑,必须给我一个理由,否则,我有权判你一个咆哮公堂之罪。”

尽管这是并不是县衙公堂,但居然他在这里办案,那这里就是一个临时公堂。

所以,刚才的和兄大笑已经构成了咆哮公堂之罪。

按大和国律,咆哮公堂,杖责三十。

和兄先是对着周围仇视他的人一笑,继而对着K县令答道:“启禀大人,草民是个什么样的人,周围的乡亲们很清楚。”

他老老实实,丝毫不敢造次。

毕竟,是自己家的炕不软,还是家里的但不好吃,还是屁股上有点痒,他要到县衙安家受罚嘛!

周围的人一听和兄的话,再结合他平日里的为人,一个个顿时疑惑起来,和旁边的人对视急眼后,居然纷纷不再敌视他。

只是,眼神中略带鄙夷。

和兄见周围的人不要敌视自己,绽放了一个笑容,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这么一来,K县令也不会在刻意去怀疑他。

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

他扭头看了一眼赖皮,脸上嘲讽之色渐重。

“跟我斗,你还不配,垃圾东西!”

果然,K县令沉吟一下,问道:“和兄,把话说清楚。”

他现在还不够完全了解和兄,只知道这个人脑子里有点东西,嘴皮子也很溜。

在看他大腹便便的样子,K县令猜测,这人应该就是一个商人。

其他的,他暂时还没有看出来。

不过,一旁的葛林可是很清楚,而且,他还知道的不是一点半点。

他嘴角挂着冷笑,一言不发的看着和兄很有道理的强行为自己辩解。

对于和兄的那点小心思,他知道的了然于胸,只是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

今天,他就要为民除害,灭了赖皮这条不要脸,只会耍无赖的狗。

还要替自己和奶奶报仇,这么多年,这个姓和的胖子可是没少坑害他们,不过他很聪明,也很会做人,他只在背后出谋划策。

当然,还有自己的岳父,他们两人狼狈为奸的,想要陷害他们,这笔账,他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今天,就当做是他报仇的最后一站。

其实,自昨天上的区府灭门之后,他已经觉得他的复仇完成了。

今天成亲之后,他就是一个全新的葛林了,身上再也没有任何的负担,以后的他,大概是会和三花生几个孩子,和他厮守一生。

而且,他也决定了,以后有案子就破,没案子就就不破,绝对不会在想以前一样,去找案子破,那踏马纯属没事找事,现在他的命,那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命。

以朱千户的能力,千户已经就是极限了,他也不需要再去讨好他,而他则捞着和朱千户的那段香火情,只要朱千户不倒台,安安稳稳的一直坐在百户这个位置上。

当然,他也不会一直等到职位到期,等他捞够了钱,他就自己退下来,然后带着奶奶和三花以及孩子们一起跑到远离京都的其他州县,然后安度晚年。

锦衣卫百户是个肥差,一年下来,中规中矩的中饱私囊,那也是一笔十分可观的数目,顶的上其他州县的十年。

京都城的人非富即贵,可以说是全大和国最有钱和最有权的地方了,出手可是不吝啬。

等他干了五六年,他就跑路。

有多远躲到多远,远离这个土地下都躺着血水的城市。

越是看上去繁荣的城市,他的地底下越是肮脏。

……

但是,现在,这两个二货居然自己吧脑袋伸了过来,到了他的刀下,他不砍,也是很对不起这两货啊。

望着和兄神气自信的面孔,葛林不由得冷笑。

“哼哼,大傻子一个,你以为你说的那么多,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你就能斗得过K县令了?”

“不说你做的那么多脏事,就是单凭人家的信喜好,看你不顺眼,直接让你配合声讯,把你压到县衙,给你关进大牢,再对你上点刑,保管你什么都认了。”

“把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谁他妈有时间听你在这逼逼赖赖。”

“大傻子!”

葛林收回目光,而又看向一张脸被气得涨红的赖皮,跌坐在地上,裤子衣服上沾满灰尘,双目无神,看上去生气全无。

要不是偶尔眼珠子还转动一下,还真的以为他被气死了。

也是,赖皮这么容易要是被气死了,那他就还真的不是赖皮了。

在那么多年的蹭饭行动中都没死,可见他的脸皮有多厚,怎么可能就现在被气死了呢?

这不科学啊!

“二傻子!祸害了村子这么多年,死有余辜!”

葛林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对于这样的狗杂碎,已经不能用人这个词来称呼的,他多看一眼,都会觉得被玷污了眼睛。

和兄温和笑道:“草民和兄,虽然现在是手里头有些钱了,但我从来不敢忘了以前的苦日子,所以,我是一分钱都当成两分钱来花的,我对自己都尚且如此,那赖皮说我答应给他十两银子,让他去诬陷杨先生,这样对我压根没有一文钱的关系的事情里,那我不就是全天下最傻的傻子吗?”

说了这么多,K县令就从中提取出了一个字,扣!

真踏马的扣啊!

和兄的话说的全屋破绽,一时间,K县令也里不出什么好的突破点来,有些举棋不定。

甚至,他的心里都在拍算,要不要先把人抓回去,屈打成招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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