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田瑭将公孙瓒、袁绍、韩馥、青徐黄巾这四方的利益争夺和相应策略做了简要分析。

明面上四股势力在勃海郡汇聚,底下曹操、刘虞、刘岱、陶谦,甚至公孙度、刘表、袁术、孙坚这些暗处的势力也在施加影响,对于任何一方来说,在结局未定之前都是机遇,所以勃海郡将上演一出群雄纷争的大戏。

田瑭这帮人没兵、没钱、没身份,但有对历史脉络的清晰把控,如此,只要在最关键的点上做一些布局,便能起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

他们就是要在这出大戏里登上舞台,并刷出自己的存在感,获得他们自己想要的东西。

“公子,我们听你的。”太史慈早在路上就听过田瑭的分析,但此时再听,还是很振奋。

田瑭环视了一周,认真端详在场的每个人,这些舍身忘死跟着自己,值得自己百分百信任的人,正在等待自己的决策。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先给他们浇浇冷水。

“南边的战事还在酝酿,我们不必着急,也不能着急。”田瑭放慢语速,“我们要等田楷回来并得到他的认可,争取南下的资格。”

“我们自己不能去?”钟全并不知道田瑭的规划。

“我们没有资本。”田瑭认真的说,“具体事项还要等局势进一步明朗,我也会在南下之前详细说明,现在要为即将到来的一切做准备。”

“如何做?”太史慈跃跃欲试。

“闭门学习。”田瑭轻轻说出四个字,然后眼看着太史慈和钟全黯淡下去的神情,又补充道,“包括战术。”

“公子会何种兵法?”他们的眼睛又亮了起来,异口同声的问。

“实用性战术。”田瑭说了个专业名词,“更易学、更实际、更好用,你们可愿学?”

“当然要学!”钟全喊了一声,“回头领兵北上辽东,痛揍那帮孙子!”

“公孙度可上不了台面。”田瑭半开玩笑的说,“我的战术,能力战群雄、可横行天下!”

这话说得很自大,给人一种无所不能的错觉,但话可以说的很大,饭只能一口一口吃,学习更加不能一蹴而就。

接下来的时日,田瑭一边给徒弟们讲授更深一层的数学知识,为以后开讲物理、化学做准备;一边自制了沙盘,把闪电战、围点打援、穿插迂回、游击战等等经典战术和太史慈、钟全反复推演;得空还和田璎、陈信、方珺他们聊聊自己对这个时代商业的看法和打算。

同时,耐心等待程质的消息。

高巢打探到的消息不少,但绝大部分是只言片语,并没有什么高价值的线索。但有一点可以确认,公孙度对田瑭的叛逃极度愤怒,现在在辽东,田瑭、蒋纲、太史慈这些名字都是禁忌,没人敢提。

日子一天一天过,平静且有序,除了那个叫吴度的纨绔在无终城内为找仇人搅得天翻地覆,还时常来田宅门口转悠。不过高巢对付他很有一套,一边能将他敷衍过去,一边还不伤和气。最重要的是避免了他和陈信的见面。

倏忽二月有余,一群人深居简出,专心致志跟着田瑭学习,竟未觉时间流逝。

这日,田瑭正在里屋给徒弟们讲授坐标系的知识,却被钟全放肆的笑声和大嗓门的呼喊给打断。

钟全性格沉稳,田瑭还从不知他也会如此兴奋,便好奇的出去看。

无他,程质带着方珺和皇甫宁站在了院子里!

田瑭有些出神,稍后便一边骂骂咧咧的抹着眼泪,一边给了程质一个熊抱。

程质显然有些惊讶,他还没被人这么抱过,倒是太史慈和钟全笑得特别肆无忌惮,又把两人抱在了中间。

程质彻底瘦成了猴子,好在精气神还在,方珺原本白皙的脖颈上多了一道小伤痕,但还是恬淡知礼,而皇甫宁则是扑倒在田瑭身上,哭得昏天黑地。

虽历经艰险,但终归平安无事,算是万幸。

唯一的遗憾,秀娘没有一起出现。程质一脸自责的讲述了那日的情景,以及他们在辽东的经过。

蒋纲带人突击第五补给点的时候,程质和王斌拼死为三位女子赢得了一点逃跑的时间,方珺和皇甫宁同骑一匹马,秀娘自己骑的另一匹马,但她们逃出第五补给点后不久便在树林中走散了。

程质返回之后很快就找到了方珺和皇甫宁,她二人未曾走远,而是躲在树林里静待救援,但秀娘却没找到。

蒋纲夜里摸回第五补给点,报复性的杀光了那里的留守军士,同时取出来一些食物,然后便带着两名女子在冰天雪地中一边躲避追捕,一边寻找秀娘。

但她仿佛从未来过人间一样,一点踪迹都没留下。

程质安置了方珺和皇甫宁,自己连续找了十几天,终究一无所获,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放弃。

他们扮成逃难的一家三口,混过了层层检查,终于踏上平刚道,一路上程质又顺手收拾掉几个传信的斥候,几人才能骑马到无终。

田瑭当然不会责罚他,不想可知,他在辽东的搜救行动一定是九死一生,自己能活着回来,田瑭已经是万分宽慰了。

“即使会让公子伤心,我也不能欺瞒公子,秀娘十有八九是留在辽东了。”程质目光黯淡。

“也不一定,她们都从第五补给站逃了出来,并没有被当场抓住。”田瑭安慰着程质,“只不过是在逃离的途中分骑了两匹马,走散了而已。你不是连她的马都没找到么,说明她一定远远的跑开了。”

“她能从并州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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