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媛眼看着这光景,越发觉得这正厅里晦暗无光。

此时,谁又知晓刚刚才被“长公主”折腾得快要发疯的卓儒现在又要受到这样的惊吓。

“卓儒兄你先回吧,记得把我的话带到。改日有空我再去拜访老师。”石媛先缓过神来,于是出声让卓儒脱身。

保命这种事无论是谁都可以无师自通,卓儒也不例外。只见他立马向“长公主”告退:“既然长公主已经交代过了卓儒,卓儒就先告退了。”

他经过崔肃的时候,崔肃忽然伸手,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卓儒有吓了一跳,往旁边闪了闪。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卓儒又赶忙向崔肃拱了拱手,加快脚步离开。

“怎么感觉我府上没人的时候你也来,有人的时候你更会来?今日好像没什么事吧?”石媛硬撑着自己的嘴角,假笑着看向崔肃。

“我只是路过,看到卓儒来了,以为书院出了什么事。到底我的钱还押在书院,不得过来关心关心?”崔肃一步一步深入正厅,走到“长公主”的面前。

皇甫铭玹的目光流盼于“姐姐”和“姐夫”之间,转了好几个还会,忽然像是参悟到什么大道理一般,赶紧脚底抹油般地狂奔而去。这一个明显的暗示佳酿又怎么会看不明白,于是她也跟着从二人的眼前消失了。

“宁安王殿下越来越懂得如何掌握时机了。”崔肃回头看了一眼皇甫铭玹,对着他消失的方向点了点头。

“切,我亲弟弟就算不会掌握时机,你又想咋样?”石媛往前上了一步,伸手抓住崔肃的衣袖。

崔肃抬起被她抓住衣袖的那只手,随意地晃了晃胳膊,她的手也跟着衣袖一起无力地摆动着。

“这个动作不对,应该直接封喉。”崔肃轻轻伸出手,捉住他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拉了下来。

“算了算了,别说我打不过你,就算打得过你我还要好好思量一下该不该动手,你可是我的大钱袋子,要是把你整出个三长两短,我可得喝西北风去了。”石媛使劲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答复他。

崔肃将她的手放了下来,笑意愈深:“既然说我是大钱袋子,那你要怎么招待你的大钱袋子?”

“那当然是好酒好菜奉上,还有就是顺遂你的心意。”石媛赔着笑脸,认真地注视着这位有“钱袋子”觉悟的崔大将军,“这些我肯定能做到,不过要看大钱袋子你之后还能不能坚持下来呀。先帮我解决个问题吧。”

“不过就是杨抚宁的事,你都安排好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崔肃早已看穿了一切,眯起眼睛望着“长公主”。

“当然有的说,我从醒来以后几乎没有见过杨丞相几面,他真的会为了自己儿子轻易改变心意?”石媛不想和他绕弯子,毕竟在她眼里这是第一要紧的事。

在此之前,石媛只单纯想要挣点钱让自己带着弟弟好好活在这里。不过,那日和崔肃敞开心扉之后,她忽然明白自己就算不为了自己,还应当为皇甫铭瑛考虑,如今更应当为眼前人思量。

“杨抚宁是他的独子,以他重视传宗接代这一点,这就足以牵制他一半了。更何况他身在朝中,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我们费心,只要顺其自然就好了。”崔肃轻笑了一下,不过还是仔细替她分析了一番。

“顺其自然,自然真的会顺我们的意吗?”石媛有点不太敢相信崔肃的话。

“你仔细想想他之前怎么请你帮他的,应该就明白了。”崔肃捏了一下“长公主”的左肩。

石媛吃痛地往旁边让了让,不过这一下的疼痛让她清醒异常。之前杨丞相忽然造访,来请自己帮忙之事,清晰地浮现在她的面前。

“好了,你别太操心,近些日子也最好别出府了。今日我也就是找机会来看看你,明日林敞回京,我可能会分身乏术,一时半刻不能再来见你。”崔肃说起林敞回京一事,脸色忽然沉了下去,表情也变得前所未有地严肃。

“没事,最近天天见你,多几天不见你也没有关系。你就放心忙你的事吧。”石媛挑了挑眉,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忧虑。

崔肃听他的话,竟有那么一丝不甘:“真不在意?就不怕一别就永……”

石媛赶紧用手指堵住崔肃的嘴巴:“不许胡说,区区一个林敞,你曾经的副将你怎么会应付不来?况且,你也别想蒙我,搞得就像我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崔肃后退一步,脱开了石媛的手:“既然都知道,就什么也都别说了。你就安安心心挣钱,到时候摆桌酒犒劳我就好了。”

“好吧,你放心,至少我拼尽全力都会保护好你的那部分钱的。”石媛耸了耸肩,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瞪大眼睛,“不对,步家的钱我也得保住。算了,我就好好努力吧。你也要多保重”

“自然,毕竟我也不想让你担心。”

崔肃转过身,径直走出了正厅。当他瞧见了守在门外的佳酿时,还不忘叮嘱了两句。

“佳酿,记得管好自己的嘴,然后便是和浅酌好好照顾你们长公主。”

“大将军放心,等下次大将军来时,奴婢等一定将一个漂漂亮亮、健健康康的长公主交到您手里。大将军慢走。”佳酿丢下这一句,赶紧就跑进厅内,躲在了“长公主”的身边。

“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难道不是要背弃本宫,按理说你应该躲到大将军身边才是,躲到我这里是不是不太明智啊?”石媛边笑着,边用手戳着佳酿的“弱点”。

每一击都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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