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算回家自己做饭,小丁帮忙买了新鲜的食材送上来,然后就离开了。

两人脱掉外套进厨房。

雍寒站在流理台前切菜,谢存栩就捧着水杯,悠然闲散地靠在边上盯着他看。

“没事做?”对方停下手里动作,找出白菜递给他,“掰下来洗干净。”

谢存栩笑眯眯地接过去,放下水杯后,抬手去开水池上方的龙头,“怎么?多看两眼都不让吗?”

雍寒头也不抬地放话:“今晚有的是时间给你看。”

谢存栩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对方话里的深意,装模作样地捂住屁股道:“我屁股痛。”

“是吗?”雍寒见状,缓缓笑了一声,“那今天中午的菜就不放辣椒了。”

谢存栩:“…………”

他立马从购物袋里抓出几根辣椒,放入水中冲洗干净,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雍寒手边。

后者掀起眼皮,嘲笑道:“屁股不痛了?”

谢存栩笑得老实又纯良,“不痛了。”

雍寒视线在他那张脸上流连片刻,而后轻声哂道:“放心,这几天不折腾你。”

谢存栩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为什么?”

“别忘了,从明天开始演唱会的排练你都要参加。”雍寒淡淡答。

谢存栩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不影响。”

雍寒哦了一声,慢吞吞地问:“晚上叫哑嗓子,白天唱不出来也不影响?”

谢存栩:“………………”

他神色悻悻地退回水池边,埋头洗白菜。

没过两分钟,他就捏着自己的手腕,轻轻叫了一声。

雍寒放下菜刀,拧眉走过去问:“怎么了?”

谢存栩把衣袖卷高的手腕举到他眼前,有点心痛地道:“签名被水淋湿了。”

雍寒:“……”

他捏住谢存栩的手腕,垂眼细看两遍,“字迹还很清晰。”

谢存栩指向签名尾部晕开的小团黑色,眉头紧皱道:“爱心没有了。”

“那就再画一个。”雍寒拉着他往厨房外走,去书房里找马克笔。

将晕开的墨迹擦掉,雍寒重新用笔在他手腕上补了一个爱心。

赶在对方盖上笔帽以前,谢存栩把马克笔拿过来,二话不说也推高他的袖口,把他的手腕向上翻转过来,在雍寒的手腕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雍寒任由他折腾摆弄,末了开口评价一句:“幼稚。”

谢存栩也丝毫不恼,伸手去抓他道:“那擦掉吧。”

雍寒却稍稍侧身,避开了他手上的动作,轻描淡写道:“已经写了还擦什么。”

谢存栩眼眸弯了弯,指着自己在他手腕上留下的签名,扬眉带笑道:“我的。”

听到他那含蓄模糊的说法,雍寒喉结滚了滚,低声哼笑着问:“什么是你的?”

谢存栩眼眸黝黑明亮地看向他,却没有再开口说话了。

雍寒将他推到身后书桌前,双手抵在谢存栩身旁两侧的桌边,将他整个人从前方圈在身前,带着眼底漫起的笑意,垂眼问他:“什么是你的?”

马克笔从手中掉落下去,在地板上滚出很远,谢存栩忘了要去捡,整个人犹如被对方的眼睛吸入眸底深潭,脸皮烫得有点厉害。

他其实不太擅长说过于肉麻的话。

无论是对亲人朋友,还是喜欢的人。

仿佛看出他的踟蹰和窘态来,雍寒维持撑在他身前的姿势,低头声线淡然地开口:“谢存栩是我的。”

谢存栩心脏漏跳了一拍。

“根据这个命题反推,所以,”他又微微朝前压了压,唇角缓缓挑起来,“我是——”

不等脸上的热意消退,谢存栩伸手抓住他的领口,神色再坦然不过地亲了上去,“你是我的。”

吃完饭以后,谢存栩抱着吉他坐在阳台上懒洋洋地拨弄。

成天待在柜子顶的橘猫终于屈尊降贵,从高处跳下来,循着他的琴声小跑过来,四肢轻盈地跳上椅子,在他身侧的角落里蜷缩成团,眯着眼睛慵懒地趴下来。

谢存栩放下吉他,把猫抱进怀里摸了两把,也闭着眼睛躺进椅子里。

几分钟以后,再睁眼的时候,就看见雍寒坐在自己的斜前方,面前摆着画画的架子,指尖还松松握着一支圆珠笔。

他愣了愣,开口问:“你在画我吗?”

雍寒漫不经心地嗯一声,“马上就好。”

谢存栩连忙抬手拨弄额前的碎发,“乱吗?”

雍寒抬头扫一眼,“不乱。”

谢存栩又低头整理身上的卫衣,“衣服呢?”

雍寒依旧道:“不乱。”

谢存栩神情满意,头向左边偏过去,朝雍寒露出自己右边的侧脸线条,继而摸着自己的右脸道:“画右脸,右脸比较好看。”

雍寒掀了掀眼皮,开口道:“你别动。”

谢存栩老老实实地放下手,抱着橘猫不再动了。

对方果然没有花太长时间,很快就停下笔来。

谢存栩从椅子里坐直身体,迫不及待地朝他伸出手,“给我看看。”

雍寒见状,沉沉笑了一声,继而才取下画纸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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