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当做没看见,但秦征已经看见我了,他我还是了解的,他对让我难堪、下不来台,嗜此不疲。果然,他微笑着冲我举了下酒杯。

梁文策脸色显然可见地难看起来,问我:“他是谁?”

我躲不过去了,酒醉的严衡我还能说他是一个普通朋友,毕竟我们确实也没有其他关系。但秦征不是,我们结婚了,有结婚证,而且没离婚。

秦征已经站起来,朝我这边走来。

眼看着我要翻车了,我主动跟梁文策坦白:“他是我丈夫。”

梁文策眯眼,胸脯起伏几下,怒形于色。我在他发火之前又说:“但我们没有感情。你之前问我,为什么可以接受你有家庭,我说我有一个秘密,你问我那个秘密是什么,我没说,你说不逼我。我结婚了,这就是我的秘密。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是怎么洗白自己的吗?他帮我的。”

我接着说:“其实也不能这么说,这年头要想洗白自己,就只有创作出更好的作品,但那时候我一身黑料,根本没有门路让别人看到我的好作品,所以我需要一个中间人。

“我大火的那首歌之所以能够发行,面世,被大家知道,就是他帮忙。”

我把梁文策所有能够发火的点都掐死了,他一腔火气无从宣泄,最终,甩袖子离开。

秦征端着酒杯看离开的梁文策,“我打扰到你了吗?”

“你不知道吗?”我对他真没什么耐性。

秦征把酒杯放在老板的托盘上,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拽进了卫生间,推我一把,我坐进小便池里,他一把薅住我头发,往后拉扯:“你贱不贱啊谢慕?”

他刚吃了大蒜吧?嘴里一股臭味儿,真难闻,我打掉他的手:“刷个牙再说话吧,熏得难受。”

他还笑:“我在韩国那几年,无聊了就看你视频,我特别喜欢有些男的评论你‘我好喜欢你啊’,一想到他们得不到的人我都不想要了,我就很爽。”

我瞎了眼,当时以为他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他帮我发行了两首歌后,我就答应了他的求婚,结婚后我才知道,他跟我这次是二婚,而且除了我,他还帮很多人发了歌,其中就有抄我的孟三九。

他是一名乐评人,不能算特别有名,但影响力是有的,早几年他要说谁的新歌不好听,肯定会引起一场比较大的风波。

他还上过综艺,当过评委,有人对他评价很高,说他是伯乐,他看好谁,谁的前程必定光明。

我们结婚之前,他也捧过我,结婚后我的名字他只字不提,还不允许我公开我们的婚姻事实。

我曾经很喜欢他,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他对我伸出了一只手,我没看到那只手上沾了腐蚀剂,或许看到了,但我对无能为力的生活太恐惧了,就没管他是不是另一个深渊,义无反顾跳了下去。

他总喜欢跟我抱怨他身为男人压力很大,跟我结婚以后他的运气就不好了,他说我克他,越来越少节目邀请他做嘉宾,他要我来弥补。

那时候我挣的钱都进了他的口袋,他还不满足,在我明确不同意的情况下,把我的歌卖给三级片当主题曲。事后他在业内人的饭局上,说我目光短浅,眼里只有钱,开了头以后就很难上台面了。

我忍了,我始终记得他对我雪中送炭。

我没有爸爸,但在我妈还没有成为我后妈的时候,她告诉过我,人得知恩图报。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至善的人该是,世界以痛吻我,我仍报之以歌。

直到他家暴我,就因为我蒸的米饭水少了有点硬,他难以下咽。

他把我从楼梯上推下去,不高,就九级台阶,他还不解气,拳打脚踢。我已经不记得那时候我疼不疼了。我的记性不好,过去的事我忘记了好多,但我一定是无法忍受了。

那以后,我就不想再做一个善良的人了。

我离开他没多久,他发状态说他要去韩国交流、学习,让身边朋友期待他脱胎换骨的样子。

到今天,他离开两年了,两年杳无音信。我在第二年时起诉离婚,法院传召他去都不去,律师说他拒绝上法院没关系,只要再有半年,法院会自动判我们离婚。

现在他回来了,我知道,他不会同意离婚的。只是我意已决,我谢慕不可能让同一个人欺负我两次。我可以对生活妥协,我绝不会对他妥协。

“我闲来无事也会看你微博,看到还有那么多无知的女孩儿崇拜你,我就替她们感到可悲,她们要是知道家暴又早泄,得多难过。”我笑了声说。

秦征收回笑脸,一巴掌打过来,就打在我脸上:“贱人,现在是你婚内出轨,你还是想想怎么跟法官和你的粉丝解释,什么梁文策、景年吧。”

我很谨慎,我的几段关系我一直处理得当,而且我也有翻车后的说辞,梁文策和景年就算不站在我这一头,也不会站在秦征那一头。

我跟秦征这场战役,他就算胜利也绝对不会是压倒性质的,况且他凭什么赢?

我摸摸脸,对他说:“你失忆了?你回国不就是因为在韩国操粉被扒了吗?如果别人知道咱俩还结婚了,那你才是婚内出轨啊。梁文策是我榜一大哥,景年是我交好的弟弟,这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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