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营销峰会的后台,我在玩儿手机,高丽给我买了一杯拿铁,打量我身上的裙子,跟我说:“你这裙子一买,半个月白干了,还只能穿这一次,真是亏。”

这牌子不借我这种名不见经传的网红,就说正经八百的艺人,也被品牌方划成三六九等,三流艺人没比我的处境好多少。

梁文策说给我高级定制我一直没当真,说实话,如果他跟我说他要离婚,我表现得雀跃,扑进他怀里,兴奋地说‘那太好了’。想来,几十万的裙子已经到手了。

但我不愿意,我不愿意结婚,更不愿意跟他结婚。

高丽说:“你看见秦征了吗?秦征也在,还跟孟三九坐一桌。”

我没看见,走完红毯我就到后台的休息室来了。等会儿中场休息我会去唱首歌,唱完就没我的事儿了。秦征、孟三九跟我有关系?

高丽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我前两天听到点小道消息,说是秦征已经结婚了。还是跟一个歌手,你说会不会是孟三九啊?那不是完了吗?”

我比较想知道:“你没看秦征在韩国那些八卦?”

高丽说:“我看了啊,但没什么影响啊。你还不知道这圈子吗?男人乱搞跟女人乱搞是两种命,量刑也不同,看起来像是男人和女人都挨骂,事实上男人会比较好接到工作,女人就难了。”

我其实知道,但听她这么一说难免愤恨。

我跟秦征这场荒唐姻缘,估计会以我退出历史舞台作为收场。

高丽坐下来:“秦征回来一直活跃在公众视野,还跟几个比较大的制作人微博互动了。是,在一些营销号的评论区,还有人骂他是渣男,但你看有什么影响?那些业内人士在乎吗?”

高丽咂咂嘴:“我寻思都是一丘之貉,也怪不得会惺惺相惜。”

我手里的拿铁凉了,可我还没有喝。

高丽说着说着来了电话,出去接了。

我坐着无聊打开了微信,联系人还是那些,谢灵运再没加过我。

我还记得昨天在医院,他说我得到就丢掉,我觉得他所说不是指正在发生的事。那我们是曾在一起过吗?

我不记得了。

我的记性没有那么差,如果是谢灵运,我一定会有很深刻的印象,就像我们做爱后的一个月,我一直惦念着那一晚的细节。

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过,我怎么会忘记?那我是跟他一夜情了?

我思来想去,就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问题在于,既是一夜情,他怎么会有怨念?那不就是不认识的俩人打个炮?这会让人走心吗?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件事,越想越不对,准备跟他面对面,说清楚。但我等了他一整晚,他都没回来,我加他的微信,他也没同意。

我给我大哥打电话,我大哥也不知他在哪儿。

我抱着双腿在沙发待了一宿。我不是第一次伤害别人了,我每天都在伤天害理,我这个人死了以后也会在十八层地狱一层一层经受折磨,我都知道,我早做好了准备。

可是为什么谢灵运这么说我,我这么不舒服?

我正乱想,门开了,我以为是高丽,结果是秦征,他进来就把门锁上了。

我不怕,公共场合,他不敢怎么样。

秦征噙着笑走向我:“你还敢出来?”

我也笑着回复他:“你一个双飞的都敢出来,我一个被人陷害的有什么不敢的?”

他确实很帅,赏心悦目,但也是真混蛋。我还记得他对我施以援手,我对他感激涕零的样子,现在想想,我爱他真的只是因为爱他,而不是因为他的帮助吗?

秦征停在我眼前,当着我面吃了一块饼干,躬下腰,寻我的眼睛。说话时饼干里的奶油味儿钻进我的鼻孔:“谢慕,咱俩也不用拐弯抹角,只要你跟我认错,我就让她孟三九滚蛋,我接着捧你。”

我笑了:“这是你跟孟三九合作的原因吗?那她真可怜。”

秦征说:“我们俩都不安分,都有错,就不能一笔勾销?”

我不相信他想跟我一笔勾销:“我想听实话。”

秦征说:“借我两百万。”

我就知道。我笑了:“你凭什么认为我有两百万?就算我有,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给你?你以为你回来到法院报个到,就不会被判离婚了?你别忘了你有虐待行为。并且在我们婚姻期间,你几乎没有履行过家庭义务。我们那个家,大到买车买房,小到柴米油盐,你有付过一分钱吗?”

“这都是你空口白话,谁知道是真的假的。”秦征并不畏惧。

“是真是假法官自有定论。”

秦征逃避话题,“不借也行,那就给我你新歌的版权。”

原来是冲着我新歌来的。大概是高丽不小心向老K他们透露了我在写新歌这件事,秦征从孟三九那儿知道了。

我更给不了了:“滚出去。”

秦征薅我头发:“我这是给你机会,你别等我把你那点破事儿都抖搂出来,你以为你是靠谁吃饭的?没了粉丝你就是个屁。”

我不如他的力气,却也使出浑身的劲儿给了他一巴掌:“随你便,再难过的日子我谢慕不是没过过,我怕你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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