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微的住宅,青禾抑制不住,捶墙顿足,泪流满面。微跛着脚问:“公子怎么的了?为何如此?”

青禾闭着眼睛,尽量不让眼泪留下来,说:“宣容说我不配为孩子的父亲。”

微说:“公子信赖母亲本就没错,而且公子去岁不过十七岁,武功不强,想事不周,今时可不比往日了……”

青禾说:“那又如何,今时也无法挽救往日埃”

微说:“若公子真心喜欢宣容,就不要介意宣容今日之说,因为你也毕竟没有护她周全。公子唯一要做的依旧是尽量每日见她。”

第二日,青禾一大早就起来练剑术练射艺,下午联系驾驭之术,晚上砍了两根竹子,劈成竹条竹篾,开始做小玩意。哀在旁教导着,哀边教边说:“小公子一做这些就显示出咱们寒族人的特性了,咱们寒族人能工巧匠辈出,这杞国公卿的房子都是我们寒族人所建。”

到了深夜,一个小竹哨和一只竹蜻蜓就做好了,青禾躺在床上,一会吹吹竹哨,一会转着竹蜻蜓,眼中露出笑意,就这样睡着了。

奶娘进了酒坊,把挚公子放到宣容身侧,宣容侧起身,仔细看着这小小的人,他漾奶,昭节连忙拿手帕温柔擦掉,并说:“姑娘,奴觉得挚公子比昨日又大了些。”

宣容笑了笑,打发奶娘先去休息,自己逗弄孩子玩一会,没一会,孩子就睡着了。第二日,青禾未来,宣容后悔和青禾说了重话,她知道此事不能完全怪青禾,他只是孩子,他无法掌控时事,在陈国的土地上,当时便是陈王也无法护住他,更何况一个十七岁少年。可她心中苦,这种苦一直发泄不出来。她不敢想过去,不想看桃花,甚至就是听到有人说桃子都会反胃。她知道夏南爱她,可这种霸道的爱让宣容如生暗处,心中有了阴影。

她以为青禾用不会再来,第三日午前,青禾走进酒坊,昭节明明看见青禾身影,但还是选择性躲避,还拉走了想来抱孩子的奶娘。青禾看到躺在宣容身边的屈挚,抱了起来,盯盯看着,说:“我的小屈挚,怎么长得这么校”

宣容对青禾这个评价很不满:“你放下,和你有什么关系。”

青禾眼底蕴笑,看了一眼宣容,从怀中掏出竹蜻蜓,拿着它在孩子眼前晃,孩子的眼珠就跟着竹蜻蜓转动,青禾温柔地说:“挚儿,这是爹亲手做给你的,你喜欢不喜欢?”

屈挚发出轻微哦哦的声音。

青禾连忙接住话头:“原来挚儿喜欢埃”说着又掏出小竹哨,放到自己嘴边轻轻说,发出清脆的声音,孩子侧耳听着。“原来挚儿也喜欢这个,只有爹爹做的挚儿都喜欢。”

宣容急的坐了起来,这是宣容生完孩子除了如厕外第一次坐起来:“你疯了,你吹这个,一会奴就都进来了。”

青禾满意地说:“看来婆娘还是心疼我担心我,放心,我都和昭节说过了,我是这孩子的爹,是你的夫君。”

宣容恨恨地说:“昭节这丫头。”

青禾说:“昭节怎么的了,昭节知道想男人,这点就比你强。”

“孩子你也见到了,你赶快走吧1宣容下了逐客令。

青禾把孩子放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盒:“这个是用花汁子和油膏做的,眼下刚兴起,齐楚的女子都把它涂在脸上和嘴上,甚美,我就托人买了一盒。”

宣容并不肯接,青禾将其放在孩子的头侧,笑了笑,轻轻亲了亲孩子转身离开,青禾的背影让宣容恍惚了好一阵子,他的背影怎么那么熟悉。

青禾几乎每日都来,只是时间不固定,有时凌晨,有时午前,有时午后,有时深夜;也经常给这对母子带礼物,什么小竹人、小木剑、小木锤、小皮鼓,金戒指、玉珏、女鞋……屈归似乎觉察到什么,一次突击,青禾慌张中躲进宣容的被褥之中。屈归问:“姐姐,刚弟弟见到有一身影……你没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吗?”

宣容说:“你看到的莫不是昭节?”

屈归肯定地说:“不是昭节,昭节拉着奶娘去内宅给挚儿挑选做夏季的衣衫的料子。”

屈归从床下看了看,并没发现人影,挚儿这时候大哭起来,屈归连忙抱起挚儿,宣容坐起说:“哎呀,我来薄,你才十岁的孩子抱不好婴孩儿。”

屈归不服气:“我怎么抱不好,每天晚上在内宅都是我先抱着玩一阵才交给奶娘的。”屈归熟练抱着孩子,慢慢移步门外,说:“挚儿,是不是想看看外面,你看花快开了。”

此时都是仲春了,花园的杏树梨树苹果树都开了花,蜂围蝶阵,好不热闹,挚儿果真不哭了,伏在小舅舅屈归的肩头眼睛滴溜溜地转。

昭节和奶娘回来了,奶娘接过孩子抱向内宅,给孩子喂奶哄睡,昭节说:“公子,老夫人叫你去祠堂呢。”

屈归闻此,奔向祠堂,青禾从被中钻出说:“如今正是仲春之日,宣容,你就和我出奔吧。”

宣容说:“你就打消这年头吧,你若想让我嫁给你,就得凭你自己的本事,我配合你躲藏,但绝不会把自己送上门。你记得屈府一直招赘婿,我姑姑如此,我亦如此。”

青禾轻声嘀咕:“的确是我要求太多了,第一次是你从后面抱住我,这次或者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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