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微发现了在院中练武的青禾,说:“小公子武功又精进了,何时回何时起床,在下一点都没有察觉。”

青禾收起剑,问:“大叔,鲁国季孙氏是不是向屈府提亲了?”

微说:“现在什么事也瞒不住小公子,小公子是在路途中听闻的?”

青禾笑笑,他无法告诉微,他是依靠昨夜宣容的表现猜测出来的,因为待在自己府内的宣容可不是谁能欺侮到的,也只有这件事能让她脆弱流泪了。

微看着陷入沉思的青禾说:“公子,此事必须从长计议,万不可鲁莽。”

青禾说:“如何计议呢?”

微胸有成竹地说:“婚期定位来年仲春,公子可劫婚。”

青禾说:“可我知道,大叔虽为寒族的将,不比和杞国王族沾亲的屈府,不能蓄有自己的军士,哪有军士助我?如赤眉矫翼两位将军私自派兵助我,必会收到杞侯的猜忌,我不想牵连赤眉和矫翼两位将军甚至牵连整个寒族。”

微说:“公子说此话让在下大大感动,咱们寒族本就无意于什么功名富贵,若是比起上阵杀敌,我更喜欢做什么竹蜻蜓啊竹马啊,看着太阳东升西沉,岂不自得一片宁静?”

青禾说:“大叔,听我一言,就不要替我忧心了,离仲春之时三月有余,我自己再想想办法。”

听闻季孙氏求娶宣容,列国震动了:

齐国国君幸灾乐祸:“如果季孙得到宣容,季氏之力将大大超过鲁国国君之力,鲁国真有一场好戏可看了。”

晋国:“唉,晋本早早求娶宣容姑娘,既增一将又得了美色,我晋国甚至还送了杞国三邑,偏偏巫师说她是什么重生之人,唉,且看鲁国季孙氏娶了重生之女的运势如何?”

陈侯午陷入了迷惑:“季父小公子口口声声说要娶宣容,如今看来终不可得,可惜了他竟不惜为此和他母亲断绝母子情分。我陈使是在鲁国境内被杀的,如今鲁国第一权臣季孙氏竟求娶宣容,这中间难道没有什么猫腻吗?”

不知哪国的酒馆内,一武夫感叹:“我等本还纠结什么赘婿的问题,看来当屈府赘婿也没有时机了。不过屈府竟也食了言,不还是把姑娘外嫁了。”

另一武夫说:“杞国屈府就没有招赘婿的时运,听前辈说屈府当初坚持给安歌姑娘招赘婿,结果安歌姑娘自己就不肯,不肯断了夫君功名,未嫁而夭,可惜了一代佳人,还那么擅长酿酒。”

鲁侯闻此震怒:“这屈府就是外强中干,你倒是接着招赘婿啊,偏偏此刻松了口,竟答应了季孙氏,这季孙氏放着鲁国宫室之女放着列国公主不娶,偏偏要娶醮夫再嫁的女将军,这不是包藏祸心吗?上次为何刺杀不成呢?”

青禾白日来到酒坊,惊喜发现挚儿不仅坐得很安稳甚至能站了,只是很久不见,不太认识他了,青禾抱住挚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弹弓,装了一个石子顺着窗子,随着“咻”的一声,一只麻雀扑着翅膀在地上挣扎着,昭节正在门口放风,兴奋捡起麻雀,拿给挚儿,挚儿看着拍着小手兴奋笑着,赖在青禾怀里不肯走。

青禾宠溺看着挚儿,对宣容说:“你看,这孩子多像我,不过长得比我还要俊逸。”

宣容噗嗤一笑:“你的脸皮可真是……”

青禾接着说:“铜墙铁壁。”然后接着问,“明年仲春,咱们一家三口去洞天福地可好?”

宣容问:“为何是仲春?你是想骗我和你出奔吗?”

青禾被揭穿后憨憨一笑说:“我的婆娘总是能洞穿世事。”

宣容冷冷回答:“你休想,我屈宣容只有被抢夺的命數,还没有长出出奔的双脚。”

青禾说:“可是我知道你喜欢我啊,而且你看我们还有……”青禾指了指坐在自己膝上,眼睛滴溜溜盯着麻雀的挚儿。

宣容说:“挚儿是我们屈府的。”

青禾连连点头:“这个我自然知道,以后我们生的男公子都是屈家的,生的女公子才冠以寒姓可好。”

宣容说:“不好,不论男女都是屈家的。”

青禾笑着应和:“对对,婆娘说的对,咱们生个十个八个的,都是屈家的,咱们就今日开始生可好?”

宣容忽觉上了当,说:“你……”

青禾眼中露出渴望:“我这一年都在勤修武功,你看……”说着扯开自己衣襟,露出坚实的肌肉。

宣容说:“我已经答应嫁给鲁国的季孙氏。”

青禾问:“季孙氏可有我如此容貌如此身材,最重要的,他能如我般心心念念都是你吗?”

宣容苦笑,青禾说:“所以仲春咱们就出奔,只要你扯着我的手走出这屈府,咱们就是列国都必须承认的夫妻。”

宣容说:“我在仲春第一日就要启程去鲁国。”

青禾心中骂:“难道季孙宿改了主意,为何把日期定在此日,如果宣容上了婚车出了屈府,就不存在出奔一说了。我就只能劫婚,可我单枪匹马如何劫婚?”

青禾心事忡忡回到微宅,苦想借兵之事,无果,只能疯练武功。

整个杞国似乎都在准备嫁资,杞宫内季柔已经缠绵病榻半年了,也挣扎起身,挑选自己首饰中最出众的放在锦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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